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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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遠震驚不已,憤怒地指著顧桑:“你查我?” 唰地一下,顧桑抬手抽出流云的佩劍,將鋒利的劍抵在高知遠的脖子上,往下一壓,直到將高知遠脖子壓出了血痕,才道:“別用手指我,你不配!” 高知遠嚇得立即縮回手,心驚膽戰地看著項上利劍。 “別,別動手,有話好說?!?/br> 高母哆哆嗦嗦道:“你、你要什么,殺人犯法?!?/br> 大兒媳婦看著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 一個小姑娘竟敢拿刀威脅人? 顧桑冷聲道:“高知遠,如果被我知道麓州城傳出任何有關你和顧靜的風言風語,我絕不會放過你。你要考舉人,還想進燕京參加春闈,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走不出這方小山村,也可以讓你永遠泯滅于世間?!?/br> “少自作多情,別肖想你不該肖想的人,也別惹你惹不起的人?!?/br> 顧桑學著顧九卿恐嚇人的模樣,臉上揚起一抹帶著三分冷漠三分譏誚三分蔑視的冷笑,頓時就讓高知遠毛骨悚然。 說完,顧桑將長劍隨手扔給流云,冷酷地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高母的打罵哭嚎:“你這個挨千刀的白眼狼,連老娘都騙,老娘真是白疼你了,你這個沒良心的?!?/br> * 麓州城,湖邊。 顧靜眼睛都哭腫了,在她試圖為愛勇敢一回,試圖反抗家中包辦的盲婚啞嫁,她才發現自己傾慕的人竟是那般不堪。 她的暗念癡情,無疾而終。 高知遠只是將她當做墊腳石,意圖攀附一段好姻親。與其說是看上她,不如是看上顧家的銀錢。 眼角酸澀難忍,心里也酸疼酸疼的,一想到高母丑陋惡毒的嘴臉以及高母往死里磋磨大兒媳的場景,顧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意識到如果自己沒有給力的娘家,落在高母這樣的婆母手下,自己嘴笨也不利索,更不會罵人,定也是討不了半點好。 顧靜怕被家人瞧出端倪,不愿回家,坐在湖邊,靜靜地哭泣,祭奠自己死去的情愛。 她清楚自己被高知遠欺騙了,欺騙了她的感情。 她不知道嚴朗是不是良人,但她已經確信,自己選的高知遠不是良人,是她識人不清,一腔芳心錯付。 既然自己眼瞎,就讓家人做主吧,家人總歸不會害她。 “堂姐,哭夠了,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高知遠這個狗東西!”顧桑開口道。 顧靜淚眼婆娑地抬頭:“對,他就是個狗東西!” 說完,又低著頭:“三meimei,可有喜歡的人?” 顧桑手握柳枝條,揮動著清凌凌的水波,頓了一下,毫不猶豫道:“沒有?!?/br> “那你想找怎樣的郎君?” 顧靜心里祈盼的郎君形象生生幻滅,便想知道顧桑心目中的理想郎君是何等模樣。 顧桑一下下地攪動湖水,仿佛她的心湖也被攪動了,蕩漾的水波上依稀出現顧九卿破碎拼湊的笑顏,她負氣般地揮起柳枝拍向湖面,將他的臉打的更碎。 顧九卿的笑臉瞬間消失在湖面上。 她盯著劇烈蕩動的湖面,近乎于咬牙切齒:“我、想、養、魚!” “養魚?”顧靜迷惑不解。 實在不明白養魚跟找郎君有何關系? 顧桑嘆了口氣,頹然道:“但是,我的魚塘,迄今為止,一條魚都沒有?!?/br> 顧靜道:“我的銀錢頗豐,給三meimei養一池塘魚兒都沒關系?!?/br> 顧桑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此魚非彼魚?!?/br> 看著顧靜茫然紅腫的眼睛,顧桑伸出手指輕佻地勾住顧靜的下巴,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任何時候,都不可為了男人迷失自我,先愛己,再愛人。就是你日后的夫君,也不可事事以他為中心,要有自己的喜好,做自己喜歡的事?!?/br> 顧桑這般勸顧靜,卻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穿書至今,她一直將顧九卿當做她的攻略對象,可謂事事圍著他打轉,琢磨他的心思,謹記他的喜好。 …… 青州流民突發暴/亂趁夜殺了守城士兵,沖進青州城,一路燒殺打砸了太守府,見官就殺,見富戶也殺,就連青州太守也死在了暴/亂的流民手里。 陸太守得知后驚出了一身冷汗,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顧九卿所言‘青州太守已是必死之人’,竟是這個意思。 如果處理不當,麓州的流民也可能暴起生亂。 顧九卿對此并不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青麓二州流民聚集城外時,曾有人假扮成流民混在其中,暗中煽風點火攛掇流民,企圖挑起流民與官府對立。青州太守本就是個倒行逆施的昏官,草菅人命,貪污賑災銀糧,不把流民當回事,再有肇事者推波助瀾,流民發生暴/亂是早晚的事。 青州太守自食惡果,亦是自己種下的惡果。 陸太守相對愛戴百姓,是以麓州比青州的情況樂觀。 陸太守積極安置流民,麓州的流民與當地官府的矛盾尚能緩和,且官府對攛掇生事的‘流民’有所察覺提防,攛掇者并未成功。 更重要的是,顧桑在麓州,他希望麓州安定。 自得知青州流民暴/亂一事,顧桑便有些心神不寧。 她恍然記起,原書劇情中,青麓兩州都發生過流民暴/亂,書中只簡單提了兩句,朝廷很快派兵鎮壓,不過月余便將兩州流民暴/亂事件平息。 只是青州流民遠比麓州流民兇殘,沖入城后那可真是殺紅了眼,除了為富不仁的權貴jian商,其中不乏無辜喪命的百姓。 流民暴/亂事件過后,也就意味著雍州馬上就要兵變,生亂了。 女主就是在這場兵變中,受了重傷,幾近喪命。 “三meimei,你覺得如何?”常氏問道。 “什么?” 顧桑壓根就沒聽見常氏說什么,滿臉迷茫道。 常氏提醒道:“三meimei忘了,六月二十九是你的生辰,亦是你的及笄日,這是女兒家最重要的日子,值得慶祝?!?/br> 顧桑在麓州,及笄禮自有二房cao持。施氏相當重視顧桑的及笄禮,來信詢問,顧桑能否在及笄前趕回燕京,在家中以嫡女的身份舉辦一場盛大的及笄宴。 但顯然,顧桑不可能趕回燕京。 老夫人便做主發話,都是顧家的姑娘,在麓州辦也是一樣。 顧桑愣了片刻,回過神道:“這......也太麻煩了吧?” 她心里亂糟糟的,只記得雍州兵變似乎也就是那幾日,但不知具體哪一日,也不知是否會提前。 麓州流民沒有生亂,是因為顧九卿的緣故。而顧九卿是不愿她去雍州涉險,才會送她來麓州。 顧九卿固然有私心,但也有為她之心,才會助陸太守安置流民。 他未說過一字,但她得知流民暴/亂之后,便明白了他的苦心。 這一瞬間,顧桑忽的打定主意。 她要去雍州。 顧九卿不愿她遇險,她也不想顧九卿真正有事。 “桑桑謝堂嫂嫂和祖母的好意,但真的不用了?!鳖櫳L鸪纬好黜?,小臉上流露出無比堅定的神色,“因為,我要去雍州,必須去!” 常氏愣?。骸按蠊媚锊皇钦f很快就回來么,而且,你的及笄禮……” 顧桑說:“及笄禮不重要,我有更重要的事?!?/br> 常氏不贊同:“欸,有什么事比女子及笄還重要?” 顧明崇掀開珠簾,大步走了進來:“正好我也要去一趟雍州,接老爹回來,路上有我照看三meimei,玉娘保管放心。至于三meimei的及笄禮,回來補辦即可?!?/br> 顧明崇并未向家人道明雍州時局,怕家中女眷跟著擔驚受怕,尤其是老夫人上了年紀,最忌憂慮過重。 常氏看看顧明崇,又看看顧桑:“你們……” 次日一早,顧桑和顧明崇收拾行囊,啟程前往雍州城。 流云奉命保護顧桑,自然不同意顧桑去雍州,見說不通,流云有意像主子那般將人直接打暈。 誰知顧桑竟用發簪抵在自己脖子上,以命相脅迫。 “我知道你只聽命大jiejie行事,你敢攔我,我就敢自盡!敢打暈我,我醒來就抹脖子,看你如何向你主子交差?” 流云:“……” 還真交不了差。 真讓三姑娘去了雍州,也交不了差。 左不過都要受罰,兩相取其輕。 第86章 雍州城內有一處有名的鬼宅, 據說里面經常鬧鬼,夜半時常傳出嬰兒的啼哭,女人瘋癲的哭罵, 月圓之日,還有無頭鬼尸在庭院散步, 十分恐怖詭異。 親耳聽到過鬼泣、親眼看見過鬧鬼的人,無不嚇得鬼哭狼嚎,失禁逃命。 鬼宅位于城東朱井街,占地偌大,斷壁殘垣, 灰暗失色的雕欄畫棟,干涸枯敗的荷塘拱橋,無不訴說著這座巨大的宅院尚未變成鬼宅時, 是何等的精美奢華。 如今哪怕是白日,烈日照射下,依舊驅不散鬼宅里彌漫的那股子濃重的腐朽陰涼氣息。 鬼宅之所以鬧鬼,緣于第一任主人全家死絕,那可真是死的又冤又慘,可謂是雞犬不留,上至七八十老奴,下至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孩, 無一活口生還。 宅子空置兩三年,斷斷續續出現鬧鬼事件,大多都是更夫或走夜路的行人聽見從無人的宅院傳出滲人的哭泣聲而已,并未鬧出人命。直到后來有人貪慕這座奢華無比的大宅子, 不信邪地以低價買下,又請和尚做法驅邪。結果沒住兩天就不得安寧, 家里人瘋的瘋,死的死,夜半甚至出現紅衣厲鬼索命,嚇得新主人連夜搬家逃命。 后來又出現過兩任頭硬的新主人,皆被鬼怪鬧得搬了家。 當地官員得知宅子鬧鬼,覺得晦氣,便命人去放了一把火,宅子燒到三分之一,天將暴雨,將火撲滅了。當天夜里,放火的人起夜小解竟摔井里淹死了,而下令的那名官員據說被宅子原本的主人索命,被嚇瘋了。 自此,鬼宅之名當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百姓聞之無不色變,鮮少有人涉足此地。 就連雍州官員也是繞道走,生怕遭來厲鬼的報復,再不管這座宅子的任何事。 畢竟,雍州官吏大多知道宅子的主人因何被屠滿門,無人觸霉頭。 夜色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