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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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的身子骨當真是弱?” 隨著珠簾掀起,恍如謫仙似的白衣身影隨之踏入,帶起一股凜冽的風。 顧桑哆嗦了一下肩,下意識將被子攏的更緊了。 顧九卿緩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睨著顧桑:“這病可折騰了快一月?!?/br> 顧桑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在外面,弱聲弱氣地說:“我病早好了?!毙牡?,還不是為你病的。 顧九卿施施然地坐在床邊,將被子往下拉了一點,將顧桑整張臉露將出來,小臉白的毫無血色,雙頰的嬰兒肥已然消失,這病了一場可謂清減許多。 他狀似無意地撫過她的臉頰,輕嘆:“meimei口是心非的爛毛病何時能改?” 顧桑死撐著說道:“女子月事,又不是病。大jiejie難道沒有疼過嗎?” 女主是畏寒體質,肯定也疼過。 顧九卿狹長的鳳眸微閃,余光瞥見床側矮凳上雪白的月事帶,那不是尋常見的東西,而是經過顧桑改良過后的女性用品,上面兩條細長的帶子異常醒目,那是圍于腰間防止移動側漏。 至于他為何如此清楚? 自然是顧桑曾將這種物什,當做什么了不得的禮物送于他。 他還記得她送禮時,那副獻寶似的表情,那副極力想讓他夸她的模樣,尤為鮮活生動。但他怎會需要這種東西,只覺得荒唐可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他非女子,對女子這種痛苦自不能感同身受,但這種疼痛應該不及寒毒發作時的十分之一痛。 顧九卿看著顧桑,輕哂:“自是疼過。但,沒有你這般沒出息?!?/br> 指腹忽的撫過顧桑眼角,擦掉一滴淚珠。 “我可沒疼哭過?!?/br> 父母兄長,連同他身邊一切的人死絕后,他再也沒流過一滴淚。 唯有流血,不流淚。 顧桑用力按著疼痛難忍的肚子,咬著唇道:“我本來不必疼的?!?/br> “怎么?后悔為我堆雪人了?”顧九卿幽幽道。 “沒有。我從不為做過的事而后悔!”只是大意,將自己弄病了。 顧九卿說:“巧了,我也是?!?/br> 湯婆子并不能完全緩解顧桑的痛楚,她想如方才那般打滾呻/吟,可當著顧九卿的面,不知為何,就是不想他瞧見自己的丑態。 她想催顧九卿離開,可顧九卿壓根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大jiejie,你應該很忙吧?” 顧九卿看她一眼,答非所問:“真的很疼?” 顧桑一愣,隨即搖頭,然后又是點頭:“疼?!?/br> 顧九卿嘖了聲,忽然掀開被子,冷風入體,顧桑登時打了個寒蟬,她不解地望向顧九卿,而他又拿走她的湯婆子。 一只冰涼的手頓時撫在她腹上,顧桑驚呼一聲,將他的手揮開。 女主的手比冰塊還凍人,她如何受得了。 顧桑呲牙咧嘴道:“冰?!?/br> 重新將被褥裹在身上,她抬眼看著顧九卿手里的湯婆子,正要讓他還回來時,卻聽他說:“我忘了?!?/br> 顧桑一頭霧水。 女主忘了什么?話說女主要做什么??? 顧九卿冰涼的手指握著guntang的湯婆子,薄唇輕抿:“暖暖就不冰了?!?/br> 他一邊暖手,一邊揮退屋內礙事的兩個丫鬟。 秋葵和梅沁見顧桑臉色極差,又不敢違抗顧九卿的命令,默默地看了一眼顧桑,便依言退出去。 顧??s在被窩里,愣愣地看著顧九卿用她的湯婆子捂手。 女主手雖冰冷,卻不疼吧。 她現在可是又疼又冷。 怎么看都是她比較需要湯婆子。 過了一會兒,等顧九卿再次掀開被子,將略微有些溫度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時,她才反應過來顧九卿暖手的舉動……是怕冰到她。 因為她說了句‘冰’,他便為她暖了手。 須臾間,顧九卿的手變得炙熱無比,比湯婆子更熱,顧桑只覺得一股暖流順著他的手掌流出融入自己體內,腹間的冰寒涼意竟慢慢被驅散。 比湯藥、姜茶紅糖水以及湯婆子都要管用。 簡直太神奇了。 “這是……”顧桑驚奇道。 “內力?!鳖櫨徘湔f,“用內力驅散你體內的寒氣,便沒那么疼?!?/br> 不止不怎么疼,還感覺有些舒服。為了更舒適些,顧桑不自覺抓住顧九卿的小臂,企圖讓他的手更緊地貼近自己。 此刻,她完全忘記女主對她的不軌之心,只想讓自己好受些。 顧桑僅穿了一件綿薄的里衣,顧九卿雖心無雜念,但掌心下薄透的衣料簡直猶如無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寸寸細膩肌膚,以及那雙緊抓著自己的小手,是如何的柔若無骨。 他知道,里衣掩映下的少女嬌軀是何等風光。尤其腰間那一抹血月胎記,又是何等的妖冶生姿。 靜安寺后山溫泉池的一幕,如浮光掠影般浮現于眼前。 然,無論心里如何翻騰攪擾,顧九卿面上并未顯露出半分欲念,只眸光略暗沉了些。 他忽垂下眸,低聲道:“你,不是我meimei?!?/br> 顧桑正舒服地閉上眼,乍然聞得這一聲,眼皮一顫,索性裝睡。 她知道,女主從未當她是meimei。 顧九卿盯著眼前故意裝睡的人兒,狹長的鳳眸霎時沉戾,原本給她渡完內力緩解她的痛苦后,他便打算離去。 可現在,他改主意了。 他側身躺過去,負氣般將顧桑的身子堪堪撈入懷中。 感受到懷中身軀的緊繃僵硬,他唇邊噙著一抹惡劣的笑,見她始終不敢睜眼,他握住她的手,沿著他的身軀一路往下,滑過小腹的位置,略作停頓,帶著她的小手繼續往下探去。 倏忽間,那只小手緊握成拳。 顧?;淼乇犙?,一把掀開被褥:“大jiejie!” 顧九卿慢悠悠的語調,似刀子扎在顧桑心尖:“呵,原來醒著?!?/br> 隨即,又是一嘆:“可惜,就差一步?!?/br> 顧桑猛地坐起身,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顧九卿,仿佛要將他盯出個洞,顧九卿略一挑眉,對上她惱怒的視線,卻是一派風輕云淡慵懶隨意的姿態。 泥菩薩還有三分脾氣。 何況,她本就不是脾氣好的主兒,不過因為顧九卿比自己強太多,不得不收斂脾性裝巧賣乖。 忽的挽唇一笑,顧桑杏眸漾起:“既然,大jiejie喜歡這樣,不如我幫大jiejie落實最后一步,如何?” 她笑得別樣明燦,澄澈的眸底映著顧九卿的身影,手卻不安分地朝顧九卿身/下迅速探去。 手剛觸及綿綢的布料,便再難進一步。 因為,她的手被顧九卿死死地攥住。 顧桑仰臉望著他,唇角輕勾起一抹無辜的弧度,顯出幾分天真無害的模樣:“這不是大jiejie想做的事么,我幫大jiejie做完,大jiejie為何阻撓我?” 沒想到事到臨頭,反是女主不敢。 顧九卿面目沉靜,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顧九卿無視她的挑釁,眸眼深深地凝了一眼床上的斑駁血跡,將她的手按壓在那抹血跡上:“就算我想,恐怕不合時宜?!?/br> 一頓,余光掃過矮凳上的月事帶:“meimei改良過后的物什,似乎也不怎么好用?!?/br> 說罷,起身離去。 顧桑愣愣地盯著被褥間滲出的點點血跡,還有里褲上刺目的紅,呆怔半晌,驟然發出一聲尖叫,雙手捂住臉,直想將自己重新埋入被褥里。 太丟臉了。 即使,顧桑安慰自己同為女生怕甚么,可還是覺得分外羞恥。 要知道,她本就不是臉皮薄的人。 這份羞恥心讓她……無所適從。 為何會滋生出這種心理? 第48章 天幕黑沉, 已是掌燈時刻。 一陣陣悠揚的琴音流瀉而動,嘈嘈如急雨,亦揚亦挫, 時而深沉,音律依舊美妙動聽, 細聽之下,卻能聽出琴音中的浮躁之意,可見彈琴人極不平靜。 啪地一聲,琴弦應聲而斷。 琴音止。 顧九卿垂首,看著自己被琴弦劃破的手指, 沒有任何動作,就那么任由鮮紅的血如斷線的珠子般一滴滴落下,慢慢將琴弦染成血紅色。 待血止住, 顧九卿的心緩緩回歸平靜,他方起身,移步室內。 陌上將兩封信遞給他,態度恭謹:“主子,一封是六皇子的信,送信的侍衛說六皇子希望見主子一面。另一封則是那邊送過來的,那人也希望見主子一面,說是有要事相商?!?/br> 顧九卿一眼都沒看司馬睿的信, 直接揚手扔進火盆里。另一封用蜜蠟封過的信,他拆開粗略掃了兩眼,隨之也扔進火里。 眸底的陰翳,掩映在火光之中。 * 得益顧九卿渡的內力, 加上大夫開的各種湯藥,顧??偹銓㈦y捱的痛經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