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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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筆勾出眉形,口紅涂抹唇瓣,化妝刷掃出桃色的腮紅。 喻思瑤收回手,將化妝品放進收納袋,看著面前女孩妝容精致的臉,滿意地笑道:“小魚,你這張臉真不枉我叁顧茅廬?!?/br>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種詞,用在別人身上或許會顯得夸張,用在嘉魚身上卻是寫實。喻思瑤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她那天,那會兒嘉魚才高一,新生報到日,她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她—— 腰細腿長,頭圓臉小,仗著自己顱頂和額頭生得好,連劉海都不留,綢緞般的秀發直直垂在腰后,將皮膚襯得白膩瑩亮,五官像水墨潑成的,明明未施粉黛,卻濃得抓人,長得毫不含糊。 那時喻思瑤就想,她一定要把這個人拐進話劇社演公主。只要這張臉往臺上一擺,即便演技再爛,臺下的人也會對她公主的身份由衷信服。 遺憾的是,嘉魚沒時間加入話劇社,也沒興趣。 喻思瑤堅持不懈地sao擾了她整個高一,得到的答案永遠是拒絕。直到上個月,她拿著灰姑娘的劇本,第二十叁次找到她。 “灰姑娘?” “是啊,你要來演嗎?” 喻思瑤期冀地望向她,心里卻沒抱多大希望。 誰知,狠心拒絕了她二十二次的嘉魚,這次竟然接過劇本,翻了翻,笑著問她:“如果我去演,我是演變身前,還是變身后呀?” 喻思瑤大喜,抓住她的手,灑淚道:“只要你答應,你想演我祖宗都可以!” 嘉魚外貌太惹眼,抹上煤灰也不像灰姑娘,最后順理成章分配到了變身后和王子跳舞那一part。演王子的男生原本長得還算人模狗樣,但往她身邊一站,竟然硬是被襯得獐頭鼠目。喻思瑤命人往他臉上砌了比墻灰還要厚的粉底,才將他重新裝點出幾分人形。 化完妝,喻思瑤捧出今天的重頭戲,一雙由超七水晶制成且鑲嵌了一克拉FL凈度鉆石的水晶鞋。 豪庭中學財大氣粗,撥給各個社團的經費足夠她們折騰出這樣一雙美麗廢物。只是,為了試鞋那一段戲效果出彩,這雙鞋是按照飾演灰姑娘變身前的女生的腳模定制的,演出前一晚才趕制出來。 “小魚,你試試這雙鞋能不能穿?!庇魉棘庮H有些憂愁,嘉魚身高168cm,變身前的演員身高164cm,雖然都穿38碼的鞋,但腳的大小和形狀肯定會有細微差別。 果不其然,嘉魚將腳塞進鞋里,前面是裹進去了,后面卻露了點腳跟在外頭。 “……”喻思瑤心虛地錯開視線。 嘉魚嘆了口氣,故意逗喻思瑤:“社長,原來我拿的劇本是惡毒jiejie呀?” “哎喲,寶兒~”喻思瑤趕忙抱住她,埋在她懷里,開始撒嬌耍賴,“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我也是沒辦法嘛~” “好啦,好啦?!奔昔~摸著她的腦袋,“我看不至于削掉腳后跟,擠擠還能穿?!?/br> “那你待會快上臺了再穿,你要跳兩分鐘的舞呢,可別把腳磨壞了?!庇魉棘師o辜地眨巴眼睛,做出一臉心疼樣。 “知道了?!奔昔~順手撓撓喻思瑤的下巴,動作像在撓貓。 現在是19:39,晚會20:00開始,她們坐在后臺,已經能聽到外面禮堂的喧鬧聲了。 后臺給每個社團都辟了專門的等候區,嘉魚在話劇社這邊坐著,看到鄧秀理穿著演出服,從樂器社那邊提著裙擺朝她奔來。 “小心點?!奔昔~一看到她腳上那雙八厘米的高跟鞋就牙酸。 鄧秀理不以為意:“這算什么?區區八厘米?!闭f完抱住她的臉蛋,在上面隔空親了親,由衷地稱贊道,“我的小魚寶貝真美,么么么,親死你?!?/br> 打鬧完,嘉魚拉下鄧秀理的胳膊,讓她待會上臺表演的時候幫忙留意一下觀眾席。她的節目在開頭第一個,嘉魚的節目則是壓軸,倒數第二個,正好一個頭一個尾。 鄧秀理的八卦雷達嘀嘀作響,她朝著嘉魚擠眉弄眼,眉毛豎立如兩根天線:“怎么,你邀請了誰?男朋友?” “我爸?!?/br> 她登時將眉毛一撇,就差把“真無聊”叁個字刻在額上了:“雖然謝叔叔很帥,看到他對我眼睛很好,但你周圍的異性難道只有他嗎?” 嘉魚搖搖頭,正兒八經道:“不啊,還有我弟?!?/br> “……有時候真想把我哥介紹給你?!?/br> 嘉魚的眼皮動了動。 她知道鄧秀理有個叫鄧紀川的哥哥,虛長他們叁歲,現在在國外讀大學。當初之所以會選擇和鄧秀理來往,一方面是因為看中了她本人爽直的脾性,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看中了鄧紀川。 不過,這事現在還不著急。 她掩蓋住心里的小九九,像世界上任何一個被朋友打趣的女孩一樣,翻了個嬌嗔的白眼,說:“你無不無聊?” 鄧秀理撅撅嘴,隨口夸贊了幾句自家親哥有多好,然后就把話題岔開了,好奇地問:“不過,謝叔叔真會來嗎?他不是很忙?” 嘉魚收回思緒,沉吟道:“其實……他沒說他會來?!?/br> 幾天前,當嘉魚在車里問謝斯禮來不來時,他并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從電腦下摸出了另一張請柬遞給她。她好奇地接過來,翻開,發現這張請柬和她給出去的那張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落款處的“豪庭中學高中部”改成了“豪庭中學初中部”。 是謝星熠給的請柬。 而且,給得比她早。 她揚了揚眉,未曾表露出被人搶先一步的不快,而是當著謝斯禮的面,若無其事地把謝星熠的請柬塞進了她的書包里,攤了攤手,表示這張請柬已經被她處理掉了,他不用糾結了。 二選一變單選題,謝斯禮全程一語不發地看她搗鬼,直到她的眼睛同他對上,黑白分明,理直氣壯得像是隨手取回了寫著她名字的身份證,他才發出一聲低笑,問: “這是jiejie該做的事嗎?” 嘉魚并沒有同他辯論什么是jiejie該做的事,而是用清脆的語調發表她強盜般的理論:“譚姨去他那,你來我這,一人一個,很公平?!?/br> 謝斯禮于是又笑了一聲。 他的笑接近氣音,氣流流經聲帶,從鼻腔發出,帶出些微喉音,低啞又酥人。因為這個笑,原本冷肅的表情也悄然化開,融進一絲絲軟意,仿如春光乍泄,枯木逢春。 嘉魚有時會覺得她爸爸像千年狐貍修成的書生,不發則已,若是有心想勾引誰,只消放下身段朝對方笑一笑,保管將人迷得神魂顛倒。說不定骨髓被他吸干了,還要惦記著他有沒有吃飽呢。 他探身從側旁摸出一包煙,拆出一支點上,順手按開了車窗。窗外的寒風撲進來,將煙頭的火星吹得明滅隱現,也將他口中升起的煙霧吹得聚散裊裊。 透過稀薄的煙霧,他朝她望過來,眼神被煙霧烘托得越發黑濃暗沉。 在分不清是漫長還是短暫的對視中,謝斯禮抽完了一整支煙,直到最后,她也沒從他口中得到一個明確的來或不來的保證。 但出于一種莫名其妙的,也許是血緣相通的直覺,她相信她爸爸是會來的。 他會為一個無關緊要的晚會,在百忙之中,選擇她。 ** “小魚?!?/br> 鄧秀理表演完了她的開場曲,再次提著裙擺朝她奔來,只是這次臉上的表情要哭不哭,充滿了復雜的同情,“我剛剛謝幕的時候替你留意了臺下,沒看到謝叔叔。你說,他真會來嗎?” 這種程度在鄧秀理眼里已經可以默認不來了。她生長于一個令大多數人嫉妒的幸福家庭,鄧父鄧母對她的寵愛堪稱蠻不講理,即使是這樣小打小鬧的高中晚會,他們也提前了兩小時到場,給她帶了晚飯,陪她逛了校園,還請了幾位專業攝影師在臺下為她錄像。 嘉魚看得出鄧秀理都快替她哭了,這位大小姐有時候感情極其豐富,她哭笑不得地晃著對方的下巴,說:“來就來,不來就不來嘛,至于嗎?” “因為我看你好像很期待?!?/br> “有嗎?”她驚訝于自己在鄧秀理眼里竟是這種表情,偏了偏頭,思索道,“我只是覺得……” “覺得?” “還可以再等一等?!?/br> --- 晚點還有一更(大概),是300珠加更,想了想還是決定提前放出來,因為感覺兩章連起來看效果會比較好。我看看能不能盡量趕出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