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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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分,天色尚未轉白,嘉魚緊緊抓著被角,像擱淺的魚一般大口大口掠奪身周的氧氣。 屁股下涼涼的,她伸手去摸身下床單,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粘膩的濕意,范圍大到連她自己都要疑惑這是不是尿床。 還好謝家夠大,臥室之間隔音效果也好,她迅速將睡衣和濕透的內褲扒下來洗了,拿來吹風機,偷偷把床上的印記吹干,打開窗戶散掉房間里莫可名狀的氣味,這才叫來保姆,裝模作樣道:“今天天氣不錯,把床單、被罩和枕巾都拆去洗一洗吧?!?/br> 保姆不疑有他:“是,小姐?!?/br> 吃早餐時她情不自禁朝謝斯禮那多看了幾眼。 他早上向來吃得少,早餐雷打不動是一杯牛奶、一碟蔬菜沙拉和一片烤得焦黃的黃油吐司。 嘉魚喜歡看他用切割牛排的叉子切割黃油吐司,以一種慢條斯理的姿態將吐司切得塊塊分明。 他的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鋼琴家或者外科醫生,手起刀落間似有音符流瀉而出,游刃有余地拿捏著眾生生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盯著他發呆的時間過長,謝斯禮終于自刀叉間抬起頭,朝她瞥來一眼。嘉魚迎上他的視線,熟練地扮演著謙和的私生女,拿捏嘴角弧度乖順一笑。 她悲哀地發現自己心里竟然沒有多少被抓包的心虛亦或褻瀆生父的罪惡感,反而充滿興味,像小孩子發現了一個稀罕的玩具。盡管昨天晚上她才做過一個堪稱恐怖的夢,夢里他用這雙執掌生死的手將她送上了欲望的山峰。 她阿嫲是個虔誠的佛教徒,任穗的早死帶給這位老人致命的打擊,她不得不投入佛祖的蔭蔽,為自己抓住一根精神上的救命稻草。 嘉魚幼年時常聽她誦經,她用一種老人特有的咿呀腔調念誦經文,日復一日,亙古不變。以至多年后的現在,嘉魚耳畔仍能回響她的余音。 “佛說一切眾生系屬于業,依止于業,隨自業轉,以是因緣?!?/br> “于父母所,無愛敬心,得丑陋報;” “邪yin業故,感惡風雨,及諸塵埃,得外惡報?!?/br> 細數來,樁樁件件,全是罪過。 但那又如何? 嘉魚不禮神佛,不信業報。 她體內充滿混沌未開的欲望,像一只未曾開蒙的小獸,獸性遠遠大于人性。即便為了適應社會穿上人類的皮,也掩不住人面下的獸心。 若是非要為她找出一個信仰,她的信仰也只有自己的欲望,她忠于此大于一切。 因為貪圖謝家家財,她甘愿在謝家伏低做小。 因為想和鄧家攀上關系,她打聽出新來的轉學生有鼻炎,于是在她做作揉淚時裝出真切的關懷,適時遞上一張沒有香味的紙巾。 而現在,她的狼子野心再添一條。 十六歲這個平凡到乏善可陳的早晨,嘉魚面朝謝斯禮清雋的臉,默默許下人生中最叛逆的心愿。 她希望擁有自己的父親。 從身到心。 ** 欲望洶涌如潮,而嘉魚是合格的獵手,她最擅長忍耐。 在大學畢業之前,她沒打算展開任何行動。 然而世事多變。 十七歲這年,她埋藏在心中的潘多拉魔盒被一次意外提前開啟了。 那段時間譚圓忙于出差,謝斯禮留宿在公司,司機小陳又剛好崴了腳,家里只有嘉魚和謝星熠兩個人。 譚圓給嘉魚打電話,說書房里有份文件謝斯禮后天開會需要用,讓她抽空送去公司。 正好閑來無事,嘉魚雷厲風行,當天傍晚便攜帶文件打車去了謝斯禮公司。她來過幾回,輕車熟路,沒受任何阻撓就到了頂層。 走廊鋪著厚厚的紅絲絨地毯,落地無聲。嘉魚走到總裁辦外,輕輕推開虛掩的門,一聲尖叫突兀地刺穿她的耳膜。 她揉著耳朵循聲望去,惺忪的瞳孔慢慢聚光,入眼的首先是層層迭迭洶涌白浪。 前凸后翹的女秘書身上未著寸縷,一雙豪乳壓在落地窗上,生生被擠壓成兩個rou色圓盤。從嘉魚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落地窗倒影里女人熟紅的乳暈,頂端是絳紫色的,像爛掉的葡萄,囂張地昭告著這場性事的荒yin與持久。 而她身后的男人衣冠楚楚,一襲西裝熨帖地穿在身上,衣袖半卷,紐扣齊整,唯獨西服褲褲襠處敞開了一道隱蔽的縫隙,容納性器進進出出。 夢境與現實重迭,嘉魚呆呆釘在原地,看謝斯禮從她夢境中走出來,以一種臺風過境般摧枯拉朽的方式親手打碎了夢境與現實之間的屏障。 她看到他用右手桎著女人的后頸,將女秘書涂滿化妝品的臉粗暴地按在落地窗上,明凈的窗玻璃被粉底液擦出一塊污痕,汗水和口水又將污痕融化為泥沼,在玻璃上蜿蜒成一道臟亂的溪流。 諷刺的是,謝斯禮戴著婚戒的左手仍從容不迫地夾著一支煙,煙頭火星明滅,白霧裊裊。 明明勁腰聳動,將胯下人cao得花枝亂顫,噼啪水聲響如炮仗。面上卻一派清冷,毫無耽溺之色,仿佛背著妻子與女秘書瘋狂媾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他們交合之處糊著厚厚一圈白沫,插進拔出的動作讓嘉魚清楚地看到了謝斯禮的陽具。 和他雋雅長相截然相反,那東西很丑,像一條rou蛇,足有她手腕那么粗,棒身青筋虬結,被避孕套勒出猙獰的黑紫色,不像交配道具,反像殺人兇器。 是的,兇器。 嘉魚確信這是一場以性為名的屠殺,只是兇手怡然自得,受害者也沉溺其間,高亢的yin叫里痛意只占三分,剩下的七分全是滅頂的舒爽。 他抬起女人的右腿,勾在自己臂彎上,大開大合深cao了數十下,在她逐漸變調的尖叫聲中面無表情將煙蒂碾上她后腰,手指轉動,目光泛冷,聲音里帶出明顯的不悅:“夾緊?!?/br> 煙頭接觸到軟rou,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的rou響,女秘書像吊死鬼般翻著白眼,火紅的舌頭掉出口腔,臉上口水與淚水齊飛,表情介于大哭和大笑之間,呈現出一種獸化的yin態。 然后她的腰腹開始劇烈痙攣,屁股哆嗦著,一股黃色液體自兩腿間噴瀉而出。 嘉魚倉皇向后避開兩步,盡管她離他們足有七八米遠。 這個本能間的動作讓她重新尋回了行走的能力,她咽了咽唾沫,將失控的心臟咽回胸腔,踮起腳尖退回電梯口,用盡全身力氣在地毯上踩出噠噠的聲響。 等她再次出現在總裁辦,叩開那扇虛掩的門,全裸女人已經消失無蹤,謝斯禮也整理好了自己,獨自站在辦公桌前,被打擾的不悅在看清來人是她以后漸漸緩和下來。 “爸爸?!奔昔~向他示意手里的文件夾,神色如常,佯裝不知,“譚姨讓我送份文件給你?!?/br> 他接過她手里的文件,淡淡嗯了一聲,聲音還摻著點歡愛過后的啞,彌散著煙熏火燎的性感。 過了幾秒,調整好聲帶的異常,他才開口問她:“打車來的?” “嗯?!?/br> “下次打個電話給林特助,讓他去拿?!彼f,“跑腿的工作不需要你?!?/br> “……好?!?/br> 其實嘉魚也知道譚圓叫她送資料有敲打她的意思,畢竟謝家多的是可以負責跑腿的下屬,一個小陳傷了腿,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小陳可以補上。譚圓這么做只是想讓她知道她是下屬而非主人。 她偶爾會這么來一出,為了叫她放下戒心,嘉魚無所謂表現出順從。更何況謝斯禮好幾天沒回家,嘉魚確實有點想見他,索性就順水推舟了。 “吃了嗎?” “還沒,我和你一起在公司隨便吃點好了?!彼檬种敢蝗θ@著身上衛衣的繩索,熟練地答道,“小熠還在上線上口語課,我讓保姆給他留了晚餐?!?/br> 他翻閱著手中文件,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用下巴指向一旁的會客沙發,示意她去那邊等著。 嘉魚也聽話,乖乖走去坐好,隨手扯過一本雜志,歪歪往那一靠。 當然,字是一個都沒看進去。 身上所有感官都打開了,有意無意捕捉著空氣中殘余的氣息。她好像聞到一股發情的sao味,又好像只是錯覺。落地窗前的尿和女秘書一起不翼而飛,嘉魚的目光四處逡巡,促狹地猜測哪里會是女秘書的藏身之地。 最終地上蜿蜒斷續的幾滴水漬為她指明了方向。 她盯著水漬的終點——辦公室內門縫微敞的洗手間——嘴角隱蔽地翹起來,揚起一個充滿惡意的笑。 醞釀好情緒后,她收斂笑容,貝齒扣住下唇,抬起蔥白手指遙遙往地上一指,“天真無邪”地問: “爸爸,地上怎么有水?是清潔阿姨沒拖干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