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后發現全家都是大佬 第21節
請快一點醒過來。 * 馮娜公爵今天是來到第一學院商量關于圖書館種種建設細節和捐贈的問題。 其實他對具體這個圖書館要如何建設興趣缺缺,但是想到這個東西是為了自家在這個讀書的外孫撐腰,馮娜公爵便挺直了自己的腰桿,手中握緊了代表馮娜家族的權杖,摸了摸自己的手上帶著族徽的戒指,聽著帶領看他的院長的話,一起在校園中慢慢走著。 此刻正是學生們的午休時間,馮娜公爵能夠看到許多精力十足的學生們,此刻在這cao場上狂奔著發泄自己的精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年紀到了,只是站在這里,看著這這些學生們揮灑自己的活力,馮娜公爵就已經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放松。 一想到自己的外孫也是這里面的一員,馮娜公爵就忍不住勾起了慈祥的笑容。 院長努力介紹了許多東西,關于自家學院的歷史,建筑情況等等等等。 都希望這位好心又富有的公爵能夠在聽到這些信息之后再一次提供其他的援助。 只是他說到口干舌燥,但是都能夠感覺到馮娜公爵此刻的興趣缺缺。 于是當馮娜公爵的腳步終于停駐,院長順著對方凝望的目光方向望去的時候,他終于想到了對方心中最為關心的事情。 于是這位在校園內頤指氣使的院長此刻輕輕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用用諂媚又討好的聲音對著公爵開口說道:“您所關注的學生此刻也應該在游泳館里訓練,聽說最近他很喜歡游泳?!?/br> 事關自己的外孫,馮娜公爵的眼皮終于提起來了一些,轉頭看向院長。 馮娜公爵有一雙深藍色的眼眸,再加上他多年的積累下來的氣質,只是這樣淺淺一望,便能夠讓其他人心生敬意。 院長覺得自己有些緊張,但他還是很快地將自己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我知道您不想打擾他普通的校園生活,但是游泳館那里,我們是可以從單側看到里面的樣子的?!?/br> “這樣您既能夠看到對方認真的讀書運動,也不打擾對方的生活,您也會更放心一些?!?/br> 這些話可以說是正中下懷,成功戳中了院長的心窩,他忍不住點了點頭,內心雀躍的小鳥已經飛舞得到處都是,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興奮:“嗯……我覺得你說得對?!?/br> 一旁跟到這里的管理官忍不住看到自己的公爵,雖然對方表現得十分妥帖,但是他依然能夠看到自家公爵此刻的手指已經激動地在自己的手杖上不停地敲擊。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對院長說:“那么,就請您帶路了?!?/br> “哈哈,是我們應該做的?!?/br> 他一邊這樣說到,一邊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院長秘書雖然對院長突如其來的決定感到驚訝,但是很快想到自家的游泳池應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或許在看到了游泳池的模樣之后,公爵愿意再為了那位學生為這個游泳池再捐獻一筆呢?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院長秘書還是給其他負責那里的老師去了個終端信息:“提前查看一下游泳池的問題,看一下阮臨楠在那里干什么?!?/br> 然后便跟著他們的步伐一齊向前走著。 他很快收到了信息。 面上紋絲不動的院長秘書此刻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打開了自己的終端,看向了對方發來的信息。 但只是這一眼,就讓他臉色劇變。 之間終端上清晰地寫了兩行字。 阮臨楠被沈清遠推進了水里!現在已經被送到醫務室! 第21章 沈清遠的手臂幾乎麻木了。 他的一只手放在阮臨楠的胸前,另一只手則是緊緊地壓在這只手上,然后用力地—— 向下壓。 沈清遠幾乎不停歇地為阮臨楠做著心臟復蘇。 他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不是沈家受寵的兒子,如果是的話,他的身上就可以隨時擁有一個治療儀,起碼比自己用這種幾乎已經是十幾個世紀之前的心肺復蘇來的更有效。 他知道校醫會來得很快,理智上他也清楚現在距離自己終端報警的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可是在沈清遠看來,對方沒有趕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緊緊地拉扯著他的神經,就好像隨時要將自己的大腦中的最后一根弦扯斷了一樣。 他的手掌摁在了阮臨楠胸脯上,為對方做心肺復蘇幾乎做到手指發麻,手掌和手臂都已經僵住了,但是卻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一直停頓在阮臨楠的臉頰上,認真地凝望著對方的臉頰,仔細觀察對方可能出現的任何表情上的變化,只是對方一直皺著眉,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沈清遠渾身濕透,頭上的水滴隨著他的動作一齊滴落下來,落在了阮臨楠的臉頰上。 可是這都沒有讓阮臨楠產生任何表情上的變化,他就好像躺在那里,陷入了永恒不動的睡眠。 ……沈清遠覺得自己的心因為這種想法漏跳了一拍,巨大的恐懼好像手掌一般將他緊捏。 他再一次用力進行心肺復蘇,就這樣堅持到了校醫急救車的到來—— 校醫院很快接走了阮臨楠,而沈清遠就一直跟在阮臨楠的身邊寸步不離。 他們先是將阮臨楠存在肚子中的水再一次向外控了控,然后為阮臨楠帶上了醫院專用的呼吸面罩,這一系列的緊急搶救流程才算結束。 醫生在急救車里繼續檢查阮臨楠的身上是否還有其他損傷。 而沈清遠便濕噠噠地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搶救中阮臨楠。 等到沈清遠看到監控阮臨楠生命體征的指示器趨于穩定,沈清遠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仿佛被抽了出來。 幾乎踉蹌地站不住了。 而校醫在為阮臨楠搶救的時候就忍不住一直望著站在格外狼狽的沈清遠,此刻阮臨楠終于脫離危險,他也忍不住動了惻隱之情,開口勸道:“同學,他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去把衣服換一下吧。這樣很容易感冒?!?/br> 校醫這么說了之后,沈清遠似乎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一樣,有風吹過,緊貼在他皮膚上的衣服變得更冷了一份,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相比自己,他先一步開口問道:“阮臨楠什么時候會醒?” “這不好說?!毙at皺了皺眉,“畢竟蘇醒時間要看個人體質。不過。他在我們這里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你還不如好好關照一下你自己?!?/br> “我……”沈清遠想說自己等阮臨楠醒來再走。 只是他還來不及回應,便看到一群學院的管理人員此刻忽然推開了大門,此刻目光似乎落在了沈清遠的身上。 “就是他嗎?” “是他?!?/br> 這樣謎語人一般的語言,讓沈清遠和校醫都片刻的停頓,校醫先一步走了過去,他自然認為對方是來找自己的:“什么事情,方老師?” 被校醫稱呼為方老師的人卻無視了校醫,直接越過他,三步并作兩步,直接走到了沈清遠的身前,望向沈清遠,神情中帶著些不耐煩:“就是你把阮臨楠推進去的?” 沈清遠的眼眸瞬間瞪大,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面對這樣的指控:“什么?怎么可能——” 方老師并不理會沈清遠的反駁,而是更加不耐煩地皺起了眉:“我們剛才已經去阮臨楠的病房里去看過他了,他現在神志不清,但還記得是有人推他的?!?/br> 他甚至迅速調出了視頻,病床上的阮臨楠此刻看起來極度不安,緊緊地皺著眉頭,似乎是因為身邊沒有人,讓他感覺到了極度不安,他嘟囔著:“有人推我、推我?!?/br> 光只是看到這個視頻沈清遠就覺得自己心疼的要裂開了。 “但是根據學生的目擊,那個時間段游泳池里只有你和阮臨楠進去。那么也就只有可能是你推的?!狈嚼蠋熇^續說,他點開自己的終端,打開了其中有關于沈清遠的資料,“而且你有過精神病史,甚至有過傷人的記錄,這件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也不奇怪?!?/br> 方老師稍微抬了抬下巴,他帶來的兩個安保人員就已經同意,然后靠近了沈清遠,一人一邊將沈清遠夾在了中間,直接帶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校醫目瞪口呆,他瞠目結舌地看向方老師:“是不是抓錯人了?” 剛才這位學生那么關心那位溺水的學生,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他推的? “沈校醫,不要相信精神病人?!狈嚼蠋熤皇沁@樣回復,然后就再一次大步流星地向外走著。 在離開之前,沈姓校醫還能聽到他十分感慨地留下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傷誰不好呢,偏偏是這個學生,校長還指望著建一個圖書館……嘖?!?/br> 雖然不知道他們此刻在說什么,但是沈校醫已經十分模糊地感覺到即將被帶走的這位學生,很有可能要為這件事,付出極大的代價。 * 此刻的院長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仍然十分殷切地像公爵分享自己的努力:“我之前已經著人排查過阮臨楠的周圍,您放心,都是一些的聽話的好孩子?!?/br> “唯一一個例外就是有一位有神經病史的孩子,我們已經盡快將他和阮同學隔離開了?!?/br> 馮娜公爵還從未聽說過這件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精神病史?” “對,不過您可以放心,他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和阮同學接觸了?!?/br> 院長還在前面獻殷勤,后面的院長秘書已經著急地火燒眉毛,他已經悄悄地阮臨楠的事情用終端發送給了院長,只是此刻的院長顯然已經沒有時間去看自己手腕上的終端了。 于是院長秘書連忙戳了戳自己手腕上的終端,示意院長。 這樣不同尋常的動作,顯然也引起了管理官的注意,他看向了院長秘書,和對方確認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院長秘書覺得此刻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有冷汗滴落,但他依然開口道:“沒事沒事……只是我剛剛收到消息,說阮同學現在不在游泳池那里,他好像在房間里休息,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那里了?!?/br> 管理官下意識意識到對方現在說的是謊話,畢竟在公爵面前諂媚和想要獲得好處的人多不勝數,撒謊也是家常便飯。 馮娜公爵此刻也終于意識到了這件事,于是厲聲喝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院長此刻也懵然不知,一齊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秘書的臉上,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終端,也迅速臉色大變,冷汗津津。 面對馮娜公爵愈發嚴肅的表情,院長吞了口口水,最后還是選擇了說實話:“阮……阮同學掉進水里了?!?/br> 在馮娜公爵暴怒之前的,院長連忙補充道:“不過,現在已經送到醫務室,沒什么大事了,把他推進水里的罪魁禍首我們也也是抓到了!” “就是那個精神不穩定的學生,呃,我們不知道為什么他又能遇到阮同學,我們的確已經做出了有效的舉措將他們兩個分開?!?/br> “可能是嫉妒阮臨楠在學校里關系好,做出的報復行為……”院長斷斷續續地這樣解釋道,一邊用自己手上的手帕開始為自己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一定會的!” 但是開開心心想要來看自家外孫的馮娜公爵怎么能接受這樣的說辭,他的臉頰迅速的冷了下來,相比自家外孫的安慰,馮娜公爵此刻完全不在乎罪魁到底是誰:“現在、立刻,帶我去看看!” “是、是的?!?/br> * 沈清遠被關進了一個小房間。 他在這里就讀五年的時間,從來不知道這里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狹小,逼仄,甚至不如當初他和阮臨楠一起打掃的那個置物間。他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通氣孔,里面照映出了一道微光。 從那里似乎鉆進了一道風,這時候的沈清遠似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冷,他再一次打了個噴嚏。 種種后遺癥此刻在沈清遠的身上冒了出來。 之前曾經被沈父沈母毆打的傷口碰了水,此刻蔓延出鉆心的疼痛,吸飽了水的衣服此刻變成了寒風幫兇,讓他渾身發冷。 剛才一直用力做心肺復蘇的手臂此刻也因為過于勞作和用力而發麻。 沈清遠坐在房間的角落里動也不動。 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幾乎雙眼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