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讓他吸吸就有奶了
桑魚第二天上工又是一副萎靡姿態,平常那般貪吃的人,今兒連午膳都用得愁眉苦臉。 胖嬸看她這副模樣,靠過來關心道:“阿魚昨夜沒睡好?” 桑魚聞言,臉上露出一副苦惱之色,嘴張了又張,低頭扒了口飯,才哀嘆了一聲:“唉,當娘真是太辛苦了?!?/br> 胖嬸看她這模樣立刻就懂了,挨過來小聲道:“又是你家那娃兒?“ 桑魚又往嘴里塞了口rou,嚼著滿嘴的飯食,卻是一臉哀戚,仿佛吃的不是尋常午膳,而是誰家的豆腐飯一般。 胖嬸家里也養了好幾個娃,立刻便感同身受起來,拍著她的肩膀嘆氣道:“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幾個臭小子也是皮實得很,可會折騰人了?!?/br> 兩人正說著,旁邊吃飯的嬸子立刻靠過來,關切地問:“怎么?昨日讓你睡前給他喂點奶,你喂了嗎?“ 這話正是問到了點子上,桑魚有種被冤枉的委屈感,立刻接口:“我喂了的,他昨夜還吃了好久,兩邊都吃了,但還是發脾氣,看起來比之前更氣了?!?/br> 桑魚一想到昨夜的場景,臉上的怨念整個都要溢出來。 他后面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發起難來,幾乎是把她掀到了床上。 整個人壓下來,灼熱的呼吸一下下往她臉上撲,那雙猩紅的眼,仿佛是山林里咬人的惡狼。 桑魚哪里見過他這副樣子,當下就被嚇壞了,連滾帶爬的從他床上翻下來,一路顛顛的跑回自己臥房,當晚還睡出了一夜噩夢,夢里都是被一頭野狼追得無處可逃。 她真的搞不懂賀安知,明明吃奶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說了兩句突然就翻臉了? 那幾個嬸子圍著聽她抱怨,旁邊有個盯著她瞧了瞧,忽然問道:“阿魚,你現在還有奶水嗎?“ 這話算是醍醐灌頂,澆得幾個嬸子都醒過神來,紛紛看向桑魚:“對啊,你娃生那么久了,之前又不喂奶,還能有奶水嗎?“ 桑魚愣了愣,直聽她們解釋完才曉得,原來喂奶還得有奶水才行。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鼓囊囊的胸脯,可她只有奶,沒有水啊。 幾個嬸子一看她的模樣就懂了:“那不怪得了,你沒奶水,他就是吸一整夜也不肯能吃飽啊,當然會發脾氣了?!?/br> “…那怎么辦才好?“桑魚看著幾位嬸子,滿臉無助:”我感覺他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尤其是夜里,我都不知該怎么辦才好?!?/br> 幾位嬸子看她那副可憐樣,也很同情,但奶水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你回去多喝點湯水什么的,多讓娃吸吸,說不定還能出點奶,只要出奶就好了,以后一直吸就會有的?!?/br> “不行就喂點米糊,也能頂餓?!?/br> 幾個嬸子七嘴八舌的給建議,桑魚都仔細聽著,一一記在了心里。 … 桑魚做事認真,卻也是一根筋,聽著幾位嬸子說多喝湯水,當天在后廚就給自己連灌了幾大碗湯。 回家的時候只見桌上飯菜,卻不見賀安知,她愣了下,屋里屋外都找遍了,卻是不見人影。 平日里賀安知不管白日里多忙,只要她回家,他必然都是在家的,今兒天都要黑了,竟不知去哪兒。 他平日里從不這樣的。 她忽地想到上回在路上,看到個沿街尋子的婦人,邊哭邊求,見人就問有沒有見過她家哥兒。 后來聽后廚的嬸子說,那婦人的哥兒是被人給拐了,幾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想到這里,桑魚竟覺心里竟是又怕又慌。 賀安知若是再也不回來了,那她以后可怎么活? “安哥兒?”桑魚已然是控制不住,抽噎著跑進他臥房。 那房間里就沒幾個物事,一眼就能看出沒人,她卻是不死心,趴到地上往那床底下瞧:“賀安知,你在哪兒?” 聲音顫抖著,已然帶了哭腔。 然而床底下空蕩蕩的,瞧來瞧去哪里有人? 她抽著鼻子抹了把眼淚,爬起身又翻屋里的屜籠。 也不想想,那樣小的屜籠,怎么可能裝得下賀安知那樣大一個活人。 桑魚卻是不死心,屋里屋外翻箱倒柜的找,卻始終找不到。 這會兒天全黑了,屋里沒點燈,她站在院子里慌亂至極。 一時想起此前聽說書先生說的那些個精怪故事,竟覺這滿屋滿院的甚是可怕,那黑洞洞的屋子,不知有多少精怪藏在里頭,什么時候就會撲出來,將她咬上一口。 桑魚嚇得汗毛倒豎,冷汗直冒,走路都不能,只能蹲在院子里抱頭痛哭:“賀安知,你上哪兒去了,別嚇我了…嗚嗚…” 那副可憐巴巴的凄楚模樣,哪里是找娃兒的娘親,她自己分明倒像那個被人丟下的小娃兒。 正是無助,院門忽然傳來嘎吱的開門聲,她嚇得一個激靈,一抬眼,卻見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就著月色推門而。 看到他,她愣了一瞬,下一秒整個人彈跳而起,卻是猛沖過去,一頭扎進他懷里,抱著他嗚嗚痛哭: “賀安知,你怎么能丟我一人在這兒…” 百珠有加更的 球球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