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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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兩撥等同的賞賜從南大門出宮,分別送往寧王府和靖郡王府。 同時,長平公主帶著數百禁軍出城,前往皇陵祭拜太后,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眾人不明所以,只笑說陛下真是一碗水端平,誰也不偏頗。 - 一年一度的萬壽節如期而至。 萬壽節的流程和往年差不多,外國使臣來賀,本朝王公大臣朝賀及獻禮。 魏帝登基一年有余,疲于應付皇叔和一眾異母兄弟們,只派了使臣前來賀壽。 “此乃越鳥,去年我朝陛下派出海外的船隊在航行途中偶然所得,今獻予大越陛下,恭祝大越陛下萬壽無疆,與天同壽?!?/br> 韓榆坐在席間,看了眼那關在籠子里的越鳥。 沒記錯的 話,這應當是孔雀。 韓榆自斟自飲,盤算著要不要搞一條海船,去海的另一邊探索新世界。 雖然他曾經派出船隊出海,但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另,這是我朝陛下專門寫給大越陛下的書信,還請大越陛下仔細過目,我朝陛下十分期待您的回信?!?/br> 韓榆抬眸,大魏使臣手中捧著一木匣子。 全公公走下來,接過木匣子呈給永慶帝。 韓榆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悠哉悠哉品著酒。 兩個時辰后,壽宴結束。 大臣們出宮,各自歸家。 翌日,韓榆在吏部處理火藥營的相關事務。 “韓大人,陛下有請?!?/br> 韓榆放下毛筆,隨前來傳話的內侍一道前往御書房。 “微臣參見陛下?!?/br> 韓榆走進御書房,恭恭敬敬行跪拜禮。 永慶帝坐在御案后批閱奏折,對他的請安充耳不聞,眼都沒抬一下。 全公公立在一旁,把著拂塵像是個木頭人,動也不動。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悄無聲息地纏繞在韓榆的脖子上,然后猛地收緊。 韓榆垂首,將所有的情緒藏在眼睫的陰翳下。 他看著面前巴掌大小的水泥地,俯身維持著請安的姿態。 八月里還殘余著暑氣的余溫,不多時便有大顆的汗珠從鬢發滾落。 約摸半個時辰過去,永慶帝才恍然回神:“韓愛卿你何時來了?快別跪著了, 趕緊起來?!?/br> 韓榆無視僵硬的雙膝,不疾不徐站起身來:“謝陛下,微臣也剛來不久,看您忙于政務便沒有出言打攪?!?/br> 永慶帝十指交握,瞇著眼看韓榆:“韓愛卿,朕今日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情想問一問你的看法?!?/br> 韓榆作洗耳恭聽狀。 “韓愛卿如何看待大越的女子纏足這件事?” 永慶帝問出這話的時候,渾濁的眼珠緊鎖著韓榆的面孔,不錯過他任何細微的變化。 韓榆先是怔了下,似在回憶,而后眼底浮現迷茫與赧然。 “韓愛卿?” 今天的永慶帝似乎很沒耐心,見韓榆不說話,便出言催促。 韓榆抿嘴一笑,抬手摸了摸耳朵:“微臣家中......以前在韓家時家中的長輩和姊妹都沒有纏足,長大后與女子接觸不多......委實不太了解?!?/br> 永慶帝卻沒有就這樣放過他,而是追問:“若你將來有了女兒,你會給她纏足嗎?” 韓榆睜大雙眼,耳朵脖子紅了一片,面頰上也泛起羞赧的薄紅。 “陛、陛下......” 他看起來羞澀極了,手和腳都不知往哪里放,叫人一度以為他會就地刨個沙坑,然后把自己埋進去。 永慶帝笑了下:“不知如何回答就不說,朕可不想落個逼哭臣子的罪名?!?/br> 韓榆又抬頭摸耳朵,薄紅逐漸轉為深紅。 他不吭聲,但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永慶帝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御案,居高臨下地 俯視著韓榆:“好了,朕只是突發奇想,并沒有非要問出個究竟?!?/br> 韓榆長舒一口氣,一副如蒙大赦的模樣。 “韓愛卿有所不知,朕的十六公主早兩年就該纏足了,只是她一直鬧著不肯纏足,她母妃跟朕幾次三番地訴苦?!?/br> “朕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著韓愛卿年輕,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看法,卻忘了你如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br> “行了你去吧,朕再問一問其他人的看法?!?/br> 韓榆俯身行禮:“是,微臣告退?!?/br> 韓榆在永慶帝的注目下緩緩轉身,緩緩走出御書房。 背后的目光有如實質,將他整個洞穿。 第166章 韓榆走出御書房,永慶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里晦暗不明。 御案上,是魏帝寫給大越皇帝的書信。 信紙半折起來,除了永慶帝誰也看不到里面的內容。 永慶帝靜坐片刻,又拿起信紙逐字逐句地瀏覽,然后提筆回信。 全公公安靜立在一旁,低頭看鞋面,仿佛要看出一朵花來。 不多時,永慶帝落下最后一筆,將信紙折疊幾下塞進信封:“盡快送到魏策手里?!?/br> 全公公雙手接過,小心翼翼地捧著:“是,奴才這就去安排?!?/br> 他退下后,又有內侍進來通傳:“陛下,張御史求見?!?/br> 永慶帝沒有抬頭,也就沒注意到內侍欲言又止的神情:“讓他進來?!?/br> 內侍退出去,張御史一瘸一拐地走進御書房。 “陛下,您可要為微臣做主啊陛下!” 張御史重重跪下,膝蓋著地的脆響聽得人頭皮發麻,聲嘶力竭地哭嚎著。 永慶帝似有所覺,抬頭就看到張御史被血糊了滿臉的慘狀。 他心臟緊縮了下,下意識攥緊朱筆,緊繃的聲線彰顯著情緒的波瀾起伏:“張愛卿這是怎么了?” 張御史胡亂用袖子擦臉,在官袍上留下大片大片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永慶帝眼皮狂跳,不著痕跡移開眼。 “微臣在宮中偶遇戴氏嫡次孫戴晉榮,戴晉榮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宮女,微臣見那宮女可憐便上前制止,卻被戴晉榮 打了一頓?!?/br> 永慶帝一聽說打了張御史的是戴家人,額角不由自主地抽痛起來。 “微臣說要到陛下您的面前參他一本,戴晉榮卻不以為意,下手越發不留情,若非文武伯恰巧路過,陛下您怕是見不到微臣了?!?/br> 戴晉榮憑借戴氏的關系入朝為官,年過而立仍然毫無建樹,是個尸位素餐、囂張跋扈的蠢貨。 他對張御史動手,永慶帝一點也不意外,只眼神微暗:“你說文武伯路過,是他替你解了圍?” 張御史點頭:“文武伯是個好的,冒著與戴晉榮結下梁子的風險救微臣一命?!?/br> 說到這里,張御史驚覺自己被陛下帶偏了思路,忙不迭言歸正傳:“陛下,還請您為微臣做主,還微臣一個公道!” 永慶帝一時間沒有應聲。 他手指敲擊著桌案,似在思考斟酌著什么。 張御史等了許久,額頭的傷疼得已經麻木,咬了下舌頭保持理智:“陛下?” 永慶帝回過神,不緊不慢地說:“小全子,去找寧王過來?!?/br> 全公公讓皇家暗衛把信件送出去,剛回來又得了新的吩咐,笑瞇瞇地應了聲,親自去寧王府請人。 ——靖郡王重回朝堂后步步緊逼,寧王節節敗退,身后還有永慶帝逼得緊,一氣之下直接稱病告假,直到今日也沒回來。 “張愛卿先去偏殿處理傷口,朕向你保證,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br> 張御史對永慶帝的話疑信參半,但還是答應下來, 在宮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去了偏殿。 一炷香后,寧王著常服出現在御書房:“父皇匆忙召見兒臣,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永慶帝忙于批閱奏折,一邊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吩咐寧王:“戴家嫡次孫在宮里對御史張式開大打出手,你且去平息此事,給兩方人一個交代?!?/br> 交代? 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