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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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慶帝抓緊蓋在身上的 被褥,呼吸有些紊亂,但是轉瞬即逝,被他掩飾得很好。 “朕知道了,看來南陽伯真是一只替罪羔羊?!庇缿c帝扯出一抹笑,“長平連夜趕來,想必累了吧?朕讓人把偏殿收拾一下,你過去睡吧?!?/br> 越含玉應下:“南陽伯......” “這件事你不用管,朕會派人去查?!?/br> 話說出口,永慶帝意識到自己語氣過于冷硬,抬頭看去,越含玉的臉色果然淡了下來。 “長平......” “父皇是在朝我撒氣?”越含玉抿唇,“虧得長平快馬趕來,晚膳都沒來得及用?!?/br> “況且我可不打算管這些爛攤子的事兒,只是恰巧碰上而已?!?/br> “長平好意提醒,如今反倒成了惡人?!痹胶窭湫?,綺麗的眉眼鋒利逼人,“也罷,既然父皇防備我這個女兒至此,這祭宮不留也罷?!?/br>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永慶帝扶額,急聲道:“長平,朕不是這個意思!” 越含玉不理會,腳步飛快。 “朕知道長平一片孝心可嘉,只是不想讓你涉險,并非撒氣,更不是防備你?!?/br> 捫心自問,永慶帝說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若不防備,為何越含玉打了勝仗就心急地剝奪她所有權利,順水推舟讓她去皇莊游玩? 若不防備,為何放任戴皇后設計越含玉被拐,又多次無視戴皇后對她的陰謀算計? 他是皇帝,他沒有錯。 他做的這一切都有苦衷。 他給長平公主的尊榮,給 她富庶遼闊的封地,二者相抵,他不欠長平什么。 轉念想到他那幾個兒子,還有自己破敗不堪的身體,以及潛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餓狼,永慶帝瞬間有了決斷。 “策劃這一切的不知是人是鬼,一日不查清楚,朕一日心中難安?!币娫胶裢O履_步,永慶帝語速加快,“左右朕要在祭宮養病多日,這期間就由長平帶人保護朕如何?” 安王幾人巴不得他早早駕崩,好讓他們其中一人上位,必然不會傾盡全力保護他。 長平武藝了得,又力大無窮,除了脾氣軸了點,敢跟他這個九五之尊甩臉色,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話音落下,越含玉果然回頭。 金尊玉貴的長平公主微抬下頜,矜持且孤傲:“我同意了?!?/br> 永慶帝笑了出來。 越含玉離開后,永慶帝還在笑:“長平還是小孩子氣性,也就朕慣著她?!?/br> 全公公附和:“正是因為有陛下疼愛,殿下才能這般任情恣意?!?/br> 永慶帝不再多言,轉而提起南陽伯一案:“小全子你親自去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搗鬼?!?/br> “至于那些個失職的禁軍,全都打發去守城門罷?!?/br> 全公公自無不應,下去安排了。 永慶帝躺在空無一人的大殿里,望著虛空發出嘆息。 “真是多事之秋,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br> “......可別讓朕失望啊?!?/br> - 原以為祭天臺坍塌一事就這樣落下帷幕,臨睡前 大家還想著,或許明日就能回家去。 誰知一覺睡醒,就被告知南陽伯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 “南陽伯不想禍及子孫,只能出此下策,但未免太沖動了,不知道有個詞兒叫做賊心虛嗎?”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這其中有什么貓膩?” 議論聲陡然一靜。 “前來捉拿的禁軍都說證據確鑿......”說話的官員聲音愈發低微,瞪眼吸氣,“不會吧?” “到底怎么回事誰也不清楚,端看后續結果如何?!?/br> “也對,光猜是猜不出答案的?!?/br> 有人看向某個方向,壓低聲音問:“沒記錯的話,南陽伯的三子四子都來參加祭天大典,怎么到現在也沒個動靜?” “你真是人老眼花了,昨晚南陽伯被帶走,鐘家兄弟兩個就跪在陛下住處的門外,這會兒還沒回來?!?/br> “嘶——要真是被冤枉的,鐘家不得哭死?!?/br> 南陽伯可是鐘家的頂梁柱,當朝二品尚書,大權在握。 長子外放為官,三子四子才入朝為官不久。 沒了南陽伯,南陽伯府怕是要一蹶不振了。 韓榆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心底無甚波動。 那幾位懷疑有貓膩的官員倒是敏銳,可惜遲了一步。 韓榆漫不經心地想著,拐進韓松的房間。 韓松正在洗漱,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來了:“桌上有早飯,兩人份的?!?/br> 韓榆沿桌而坐,抿唇牽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還是二哥貼心?!?/br> “知道你會來?!表n 松背對著韓榆,把巾帕擰得半干,仰面蓋在臉上,“便讓人備著了?!?/br> 韓榆拿了個包子,食不知味地吃著。 要是在平時,他肯定要調侃一二,但現在他沒這個心情。 韓松放下卷起的衣袖,任其自然滑落,在韓榆對面坐下:“沒睡?” 韓榆抬眸,懨懨哼了聲:“果然瞞不過二哥?!?/br> 親眼目睹南陽伯毒發而亡,沒能救下他不說,還錯過了挖出那只陰溝老鼠的最佳時機。 兩件遺憾事困擾著韓榆,他一夜輾轉反側,閉上眼就是南陽伯睜大眼睛看著他的畫面。 心情不好,韓榆懶得用小白消除困倦,任由徹夜未眠的不適感環繞著他。 韓松盛了碗蝦仁粥放到韓榆面前,正色道:“昨晚有什么發現?” 韓榆下意識看向門口,房門緊閉,無人窺探。 吃完剩下的包子,韓榆喝口粥潤潤喉嚨,將昨夜發生之事悉數告知了他。 “一撇一捺?” 韓松手指蘸水,在桌上比劃著,若有所思。 “就兩個筆畫,這范圍也太廣了,找起來如同大海撈針?!表n榆氣餒地攤了攤手,眼含希冀地看向韓松,“二哥,你那邊有什么線索?” 韓松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沉聲道:“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他,結果并不理想,而且......并沒有發生這些事情?!?/br> 永慶二十五年的祭天大典并無意外發生,南陽伯也沒有暴斃。 “啊,好煩?!?/br> 韓榆雙手抱頭,感覺自己全 部的腦神經都要死掉了。 “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怎么這么能藏?” 藏得連尾巴也不露,還能一邊興風作浪,攪亂越京這一灘渾水。 “實在不行我就照著那一撇一捺逐一比對,越京有這本事的人數得過來,總能找到?!?/br> 韓榆喝一口粥,蝦仁咬得嘎吱作響:“等我把他揪出來,定要慫恿永慶帝給他五馬分尸嘍!” 韓松被“慫恿”二字逗笑,溫言寬慰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陛下在調查,我也是?!?/br> 還有越含玉。 若非她及時趕到,韓榆恐怕已經暴露了。 “眼下當務之急是盡快查出嫁禍南陽伯的人,還他一個清白?!?/br> “至于cao控這一切的人......”韓松嘆道,“我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可到最后也沒查出他是誰,這次亦然?!?/br> 比起上輩子的小心謹慎,這輩子的行事更加激進。 大越承擔不起再一個正二品官員蒙受冤屈,不明不白地死在偏僻的院子里。 韓榆揉了把臉,強迫自己振作起來:“二哥說的對,眼下最要緊的是查出工部陷害南陽伯的人?!?/br> 韓松見他冷靜下來,暗自松了口氣:“快吃吧,等會兒該涼了?!?/br> 韓榆拿起筷子:“好?!?/br> ...... 吃完飯,林侍郎過來問:“尚書大人,諸位大人準備去探望陛下,您可要一道前往?” 韓榆欣然應允,還拉上了韓松。 一行人抵達永慶帝的住處,戴首輔和蔡文早已候在門 外。 他們身后有至少二三十人,都是五品以上官員。 “韓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