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26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回到末世強制“愛”前(1V2、偽骨)、喂奶(古言1V1 高H)、波斯玫瑰(NP)、被拉進廁所隔間後、囚于籠中(民國兄妹骨科 1v1 HE)、葉青的故事、斷情殘念之或許明天、我的塾母事件、狩獵,制服、舅舅的綠凄邀請函
禁軍們跟著抬頭往上看。 房間里燃著豆大的燭火,只將一小部分區域照得昏黃,其他地方暗沉沉,看得并不清晰。 孫哥表情嚴肅:“萬一這上頭藏著什么人呢?” “什么?!” 眾人大驚失色,冷汗一下子冒出來。 孫哥不想多說,命人搬來梯子,隨手點了兩個人:“你們上去?!?/br> 兩人有點發怵,假如房梁上真藏了人,他們不是首當其沖倒霉的那個? 可又懾于孫哥的冷臉,只能硬著頭皮沿梯子往上爬。 房間里有四根房梁,他們先察看了東西兩根。 “孫哥,什么都沒有?!?/br> 孫哥嗯了一聲,示意他們繼續。 禁軍退下來,搬著梯子走到南北兩側。 梯子架好,一只腳已經踩上去,門外傳來一陣sao動。 孫哥皺眉: “吵吵嚷嚷像什么話......殿下?!” “本宮聽聞父皇祭天時受了傷,連夜趕來探望?!?/br> 容貌昳麗的女子款步走進院子,眉眼映在月光里,清冷凌厲。 “全公公說父皇受傷乃是人為導致,本宮便來問他一問,南陽伯究竟居心何在,膽敢傷及天子龍體?” 長平公主步履如風,眨眼間就到房門口。 正要進門,腳下倏然滯住。 “什么味道?”她眉頭緊蹙,拷問的目光投向孫哥,“南陽伯怎么了?” 孫哥被長平公主盯得晃了下神,兀自咽了口唾沫:“回、回殿下......”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吞吞吐吐作甚?” 孫哥眼一閉心一橫:“回殿下,南陽伯死了?!?/br> “死了?” 長平公主推開擋在門口的孫哥,入目便是南陽伯七竅流血的模樣。 房間里的禁軍畢恭畢敬行禮,然后退到墻邊,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 包括準備查看南北房梁的兩名禁軍。 長平公主問:“死了多久?” 孫哥不敢隱瞞:“回殿下,已有一盞茶時間?!?/br> “死了這么久,爾等不速速上報,反而在此處逗留晃蕩......”長平公主沁涼的眸光掃過在場每個人,最終定格在孫哥身上,“是何用心?” 孫哥膝彎一軟,立即跪下認罪。 其他禁軍亦然。 “殿下容秉,屬下的本意是先在屋內搜查......” 長平公主一揮袖,打斷孫哥的辯解:“本宮不想聽,這些 話到父皇跟前再說?!?/br> 孫哥低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長平公主斂眸,冷聲喝令:“不必在這巴掌大的地方做無用功,爾等隨本宮一道前去面圣?!?/br> 孫哥欲言又止,最終敗在這位圣眷優渥,且有軍功在身的嫡公主冰冷的注目下。 “是?!?/br> 數十名禁軍魚貫而出,跟隨在長平公主的身后,大氣不敢出。 此情此景,他們已經預料到各自的結局。 “這是南陽伯用過的飯食?” 馬羽捧著托盤,笑得一臉諂媚:“回殿下,正是南陽伯......誒呦!” 正說著話,馬羽不慎被路上的石頭絆了腳。 他驚呼著趔趄兩步,托盤飛出去。 禁軍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忍不住閉上了眼。 然后想象中的混亂并沒有發生。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來人,帶他下去好好學一學規矩?!?/br> 咦? 眾人疑惑地睜開眼。 只見長平公主穩穩接住了托盤,冰冷無機質的目光落在馬羽身上。 公主一聲令下,自有隨行護衛走上前來。 “殿下恕罪,屬下是無心之過,殿下饒命??!” 護衛不顧馬羽的大力掙扎,捂住他的嘴,強行把人拖了下去。 長平公主已恢復波瀾不驚的淡定模樣,把托盤交給宮女明珠,素白的手指整理寬袖:“走吧?!?/br> 孫哥心有余悸地擦了把汗,快步跟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不忘鎖上房門和院門。 房間里的燭火搖曳,一道黑影輕巧落地 。 赫然是潛藏在南邊房梁上的韓榆。 南陽伯的遺體被禁軍用一張被單蓋上,隱約呈現出人的輪廓。 被單是靛藍色的,自七竅流出的血洇濕布料,留下暗色的痕跡。 韓榆定定站在床邊,眸色晦暗不明。 良久后,他低聲說:“我很抱歉?!?/br> 沒能及時趕到。 沒能救下你。 縱使因為韓靜云被南陽伯夫人退親的事情對南陽伯心存芥蒂,韓榆也沒想過報復。 世家需要南陽伯這樣的異類,工部更需要一位稱職的尚書。 韓榆嘆息:“我會盡我所能還你清白?!?/br> 南陽伯若在天有靈,定然不愿帶著一身污名去世。 韓榆作了一揖,悄然離開了。 ...... “你說什么?南陽伯暴斃而亡?” 永慶帝被全公公從睡夢中喚醒,正滿心不虞,傷口的疼痛更讓他煩躁,當場拂落床邊矮幾上的茶杯。 全公公利索跪下,尖細的嗓子壓低,顯得輕而柔:“殿下得知陛下出事,連夜趕來祭宮,見您已經睡下,就轉道去審問南陽伯?!?/br> “長平來了?” 永慶帝怔了下,看到映在殿門上的纖細身影,面上的慍怒緩和幾分。 命懸一線時,他的兒子們看似擔憂關切,實則背地里小動作頻頻。 拉攏朝臣,越俎代庖指揮禁軍,甚至覺得他或許再也醒不過來,與擁躉親信謀劃奪權登基。 想到這里,永慶帝胸口氣血翻涌,連著深呼吸幾下,勉強平息怒火。 唯有長平,在意的只是他 這個父親本身。 這一刻,永慶帝忘卻了昔日多年對長平公主的明捧暗殺,渾濁干涸的眼里竟濕潤了。 全公公看在眼里,無聲無息地垂下頭。 “你去把長平叫進來?!?/br> “是?!?/br> 全公公離開,再進來已是兩個人。 “父皇?!痹胶裆锨皝?,“您的傷勢如何?” 永慶帝搖了搖頭,不想說太多,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好端端的,南陽伯怎么死了?” 越含玉正襟危坐,雙手自然交疊在腿上:“父皇,長平以為南陽伯是替罪羊,真正導致白天那場變故的另有他人?!?/br> 永慶帝眼神驟冷:“怎么說?” “長平去見南陽伯,發現他早已身亡,禁軍跟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里東翻西找?!?/br> “事況緊急,長平見他們沒找出什么,便帶著一眾禁軍前來找您?!?/br> “誰知走到半路,那端著南陽伯飯食的禁軍莽莽撞撞,差點砸了飯食?!?/br> “父皇曾與長平說過,做賊心虛才會急著毀尸滅跡,這不正應了此人的行為?!?/br> “長平接住了那一菜一湯,又讓人拿住那禁軍?!痹胶裾Z調平緩,說到緊張處仍舊面無表情,“果然不出所料,長平的護衛剛帶他下去,那禁軍便中毒身亡了?!?/br> 永慶帝瞳孔驟縮:“中毒身亡?” 越含玉頷首:“護衛檢查過,他口中藏了毒囊,見勢不妙就咬破毒囊,長平什么都沒來得及問,他就已經七竅流血而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