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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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br> 韓二一甩鞭子,迎著晨曦駛離成平縣。 ...... 馬車行駛五個時辰,眼看水囊里的水見底,韓榆吩咐在路邊的茶棚???。 補充水和干糧,順便放壯壯下去遛彎。 較之大越的其他地方,云遠府民風開放,民間并不存在所謂的男女大防。 茶棚里坐著許多人,男男女女混坐在一起,大家有說有笑,聊得熱火朝天。 “你們聽說了嗎?” “什么?” “我家小叔上 午從隔壁成平縣進貨回來,說知府大人帶兵剿滅了雷公寨?!?/br> “剿滅雷公寨?!” “那個殺燒擄掠,惡貫滿盈的雷公寨?” “嗯哼,就是它?!?/br> “知府?他不是向來不管咱們的死活?” 說話的老丈記憶猶新,去年他們縣里的幾個村子一夜之間被匪寇殺了個干凈,連幾歲大的娃娃都不放過,挨家挨戶搜刮,最后一把火毀尸滅跡。 死者的親屬告到府衙,請求知府大人派兵剿匪。 結果你猜知府大人怎么說? ——你只是失去了親人,作何還要其他人去送死? 然后,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百姓對官府無比失望,卻又有心無力,只能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說到這,很多人臉上流露出痛恨的神情。 韓榆的手停頓了約一個呼吸的時間,繼續吃面。 “嗨呀,你們都搞錯了,不是那個?!?/br> “你這話什么意思?” 說話的婦人咕咚咕咚喝完一大碗涼茶,豪爽地一抹嘴:“那黑心肝的狗東西滾蛋了,我說的是新來的那位知府大人?!?/br> “新來的?” “我家小叔說,新知府有三頭六臂,生得虎背熊腰,眼珠子比銅鈴還大,一拳就能打死一只老虎,雷公寨大當家的腦袋就是這位親手割下來的咧!” 韓榆:“......” 茶棚里,吸氣聲此起彼伏。 “乖乖,新知府還挺威武?!?/br> “三頭六臂......我怎么覺著他不是個人?” “普通人能剿滅雷 公寨?能砍下匪寇的腦袋?” “甭管他長得怎樣,我只希望他能做個好官?!?/br> 茶棚里有片刻的安靜。 “只要別像之前那個狗官就行,咱要求也不高,活著就行?!?/br> 韓榆喝一口寡淡無味的面湯,放下碗筷,故作好奇地問身邊人:“在下從外地來,聽諸位的交談,似乎云遠府匪寇多如牛毛?” 清朗的嗓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云遠府除了菌子,最不缺的就是惡棍?!?/br> “地痞流氓都不算什么,匪寇才是最兇殘的?!?/br> “大越的律法在云遠府不管用,外頭有人犯了罪,全都跑到這里來了?!?/br> “亡命之徒扎堆,光咱們縣里,大大小小的匪寨就有五六個,每天都要死幾個人?!?/br> 韓榆拿帕子擦嘴,奇道:“這么一來,官府不就成了擺設?” “嗤——官府?官府在云遠府算個屁!” “那些官老爺個個拿了銀子不辦事,只知道把自己喂得滿腦肥腸,也不怕撐死!” 韓榆輕咳一聲,有被內涵到。 “我說小兄弟,你看起來弱不禁風,怕是都不夠那些匪寇一只手捏的,還是趁早從哪來回哪去吧?!?/br> 韓榆接受了他的好心提醒,漫不經心道:“新知府剿滅了一個雷公寨,就一定會再剿滅第二個雷公寨,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云遠府就能徹底太平了?!?/br>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 “云遠府早就爛透了,什么牛鬼蛇 神都有,絕不可能太平的?!?/br> “我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早就逃出去了,乞討為生也比整日里擔驚受怕要好,說不定哪天眼一閉就睜不開了?!?/br> “果然是年輕,足夠天真?!?/br> 對于這些消極負面的話語,韓榆只一笑置之,留下幾個銅板,帶著人揚長而去。 結果還未見分曉,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奇跡發生。 - 又過五日,韓榆一行人逐漸接近府城。 在韓榆的有意促使下,新知府剿滅雷公寨所有匪寇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云遠府。 對此,眾人反應不一。 百姓嘴上說著“新知府只是做做樣子,等時間一長就會原形畢露”,可心里還是殘存著一絲希冀—— 新知府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能為他們帶來希望的曙光。 “來日方長,且看他日后如何?!?/br> 云遠府各地的匪寨則壓根沒把新知府看在眼里。 “我等在云遠府盤踞多年,一個小小知府,如何能輕易撼動?” “便是皇帝老兒來了,也得被咱們打得屁滾尿流!” “今兒天氣不錯,正適合進城搶一波,走不走?” “走!” 一天后,府衙接到新知府即將抵達的消息,王同知提議眾人出城相迎。 上一任知府離任后,府衙內就數王同知的官職最高。 官員們不敢不從,也想趁機討好一下新知府,好給對方留個好印象,方便日后行事。 于是,眾人大清早來府衙點完卯,便結伴來到城外。 身后是高大的城門 ,面前是一望無盡的官道。 他們站在五月的日頭下,不一會兒就汗如雨下。 “知府大人到底何時來,都等了兩個時辰,還是不見人影?!?/br> “難道知府大人一時不來,我們就要一直等下去?” “你我不知新知府的根底,性情如何,先把人哄高興了再說?!?/br> “誒你們說,這新知府究竟是否如傳言中那般,面如羅剎,生了副銅筋鐵肋?” “極有可能,尋常人哪有膽量跟匪寇對上?!?/br> “希望雷公寨只是他的下馬威,我可不希望新知府上任后繼續這么折騰?!?/br> 出兵剿匪,跟把腦袋掛褲腰帶上有什么區別? 他只想拿著俸祿混吃等死,其他什么也不想做。 什么匪寇,什么百姓,與他又有何干? 王同知笑瞇瞇聽著,肖似彌勒佛的富態臉上不見絲毫焦急惱怒。 “新官上任三把火,知府大人志存高遠,又是初來乍到,見不慣云遠府匪寇的惡行很正常。等以后見得多了,自然不會草木皆兵,輕易打打殺殺了?!?/br> 眾人一點也不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紛紛附和:“同知大人此言極是?!?/br> 王同知笑容加深,揣著手繼續苦等。 不知等了多久,官員們只覺熱得眼前發黑,身體搖搖欲墜,痛苦極了。 早知如此,他們死也不會出城迎接新知府。 府衙上下,所有官員團結一心,即便新知府對他們心生有不滿,使出百般手段對付他們,也是孤掌難鳴,成不了什么 氣候...... 正想著,不知誰發現了官道上由遠及近的小黑點,頓時精神一振。 “那是不是知府大人的馬車?” “肯定沒錯?!?/br> 大家忙不迭整理衣冠,昂首挺胸地目視前方,爭取把最好的一面呈現給新知府。 不多時,馬車停在跟前。 一只骨節勻稱,白皙修長的手撩起車簾,露出一張屬于年輕男子的俊美面龐。 “諸位大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