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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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嘖嘖兩聲:“別說蔡大人了,怕是那邊幾個人里官職最低的也不會多看你一眼?!?/br> “真是可惜,可憐啊?!?/br> 宸王深深看了安郡王一眼,留下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施施然揚長而去。 “郡王?”阮景璋的聲音喚回安郡王的思緒,“早朝快要開始了,您怎么還不進去?” 安郡王不置一詞,松 開緊握的拳頭,無視了手心月牙狀的掐痕,大步流星地走進皇宮。 高大的宮門,宮道寬而幽長,像是只吃人的怪獸,吞下一個又一個的人。 ...... 安郡王步行至金鑾殿,在寧王、宸王、康王以及靖王身后站定。 親王與郡王之間隔著一條鴻溝,在禮法上是怎么也無法逾越的。 越英頡表情漠然,聽內侍高唱:“陛下駕到——” 穿著明黃色龍袍的永慶帝出現,不緩不急地在龍椅上落座。 雖已有天命之年,但威嚴不減,教人難以窺探出一絲一毫的真實情緒。 越英頡靜默垂首,不知在想什么。 文武百官行叩首禮,齊聲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永慶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的臣子:“眾卿平身?!?/br> 百官站定,全公公尖細的嗓音在偌大殿宇中傳開。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話音剛落,蔡文蔡次輔手持笏板出列。 眾人看向蔡文,恭謹的神情中摻雜了些許詫異。 次輔大人素來行事沉穩,以低調內斂著稱,若非了不得的大事,甚少如今日這般,全公公一出聲便迫不及待地站出來。 仔細回想,上次這樣還是徽州府的周、趙兩家與當地官員勾結,次輔大人要求陛下嚴懲不貸。 這回又是為了什么? 莫非又出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僅百官,龍椅上的永慶帝也生出幾分好奇,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蔡文。 蔡文俯身行禮,語調緩慢且肅穆 :“陛下,微臣要參安郡王肆意為虐,目無大越禮法,以折辱朝廷命官為樂趣?!?/br> 折辱朝廷命官? 在場諸位皆是消息靈通的,當即聯想到昨日那件事。 所以次輔大人一反常態的急切,并非是為了什么至關重要的大事,而是......單純想為師侄討個公道? 眾人暗戳戳豎起耳朵,既好奇安郡王的反應,又期待陛下如何決斷此事。 無數道隱晦的目光落在身上,安郡王如芒刺在背,捏著笏板的力道不斷加重。 失策了。 他低估了蔡文對韓榆的維護,更因為一時的疏忽,沒能及時面君請罪,以致于淪落到今天被動的局面。 就在安郡王絞盡腦汁想對策的時候,戶部尚書齊沖又出列。 “陛下,微臣要參安郡王......” 同樣的理由,只是說辭略有差異。 緊接著,御史中丞褚兆興出列:“陛下,微臣要參安郡王......” 同樣是安郡王折辱朝廷命官,末了還添上一項“當街縱馬”的惡劣行徑。 滿朝文武目瞪口呆,他們仨怕不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致彈劾安郡王的吧? 然而這還不夠。 接下來,戶部侍郎韓松,國子監司業沈華燦以及翰林院學士盧岱相繼出列。 在眾人滿是不可思議的注視下,三人異口同聲道:“陛下,微臣要參安郡王......” 所有人:“......” 金鑾殿上一片死寂,相鄰官員的呼吸聲都能清晰聽到。 安郡王瞳孔驟縮,腦中充斥著響亮的嗡鳴,仿佛有人拿著一把鑿子,重重敲擊著他的大腦。 頭痛欲裂,名為后悔、慌亂的情緒撲面而來,幾乎將他整個淹沒。 安郡王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父皇。 永慶帝的神色喜怒難辨,深沉的眼睛定在安郡王身上,像在掂量著什么。 此刻,安郡王感覺他的喉管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呼吸都被強行扼制住了。 冷汗涔涔,轉瞬間后背黏濕透頂。 安郡王不作他想,撲通跪下來,膝蓋砸到地面的聲音無比清脆,令人牙酸不已。 “父、父皇明鑒,兒臣之所以讓韓......韓大人下跪,是因為他對兒臣不敬,他不把兒臣放在眼里,兒臣一時氣急,所以才......” 話未說話,就被韓松沉聲打斷:“陛下明鑒,微臣的堂弟,前徽州府知府韓榆素來克己守禮,絕非不敬郡王之人?!?/br> 沈華燦作為韓榆的好友,向上又行一禮:“宮中有明文規定,面見親王郡王只需作揖行禮,無需下跪,安郡王卻公然要求當朝四品大員下跪,本就于理不合,強人所難?!?/br> 褚兆興接上話頭:“御史臺有人從旁經過,親眼所見安郡王抬腳欲踹韓大人,微臣身為御史中丞,理應制約這等肆意為虐的行徑?!?/br> 齊沖肅聲道:“推己及人,若人人都如同安郡王這般行事,將視大越禮法于何地?滿朝文武又該如何自處?” 蔡文一 拱手:“臣附議?!?/br> 滿朝文武:“......” 這幾位的戰斗力疊加在一起,可真是不容小覷。 沒見安郡王臉都白了么? 真想不到,不久前還是他們眼中倒霉鬼和小可憐的韓榆韓大人,今日突然就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雖然不是親自到場,可彈劾安郡王的官員都和韓榆關系匪淺。 蔡文幾人彈劾≈韓榆彈劾 不管最后陛下如何處理這件事,或許即日起,他們需要重新定義韓榆這個人。 善于偽裝。 城府深沉。 以及靠山強硬。 他們可沒忽略,這幾位彈劾安郡王的官員中,官位從一品到四品不等。 彈劾之人言辭鑿鑿,更有諸多圍觀者,怕是安郡王身為皇天貴胄,也絕對討不到好。 官員們暗覷龍椅上那位的反應,心思浮動,各懷鬼胎。 高處,永慶帝將所有人的反應神態盡收眼底。 緊張擔憂,幸災樂禍,冷眼旁觀。 再看他已有而立之年的第三子,滿面誠惶誠恐,佝僂著后背,哪有半點天潢貴胄的影子。 永慶帝昨天下午,長平來御書房后怒氣沖沖地向他告狀。 “父皇多次寬赦三皇兄,他卻始終不知悔改,反而得寸進尺,行事越發無所顧忌?!?/br> “十弟比他小了一輪,也曉得日日關心父皇龍體,反觀三皇兄,除了在兵部荒廢度日,整日只顧著飲酒作樂,沉溺女色?!?/br> “長平好心勸說,卻被三皇兄斥責......也罷,下回我要再說,長 平二字就倒著念!” “只是長平有一點顧慮,三皇兄這樣肆無忌憚,恐會惹來諸多非議。三皇兄聽不進長平的話,還得父皇親自勸說,他才聽得進去?!?/br> 永慶帝回神,捕捉到安郡王眼里的不甘和怨憤。 他想,不必勸說了。 安郡王寧愿沉溺酒色,也不愿像老五老十那樣,將他這個父皇放在心上,他又何必多費口舌? 話又說回來,永慶帝太清楚安郡王針對韓榆的原因了。 可彼此心知肚明,韓榆不過是聽命行事,真正導致這一切的人如今正端坐在龍椅上。 安郡王憎惡韓榆,豈不也是在對他表達不滿? 自古以來,帝王多疑且寡情。 疑心一旦生出,便絕無消減的可能。 永慶帝手指輕點著龍袍上的龍紋,思忖片刻,終于出聲道:“此事朕已有所耳聞,既然幾位愛卿將這件事提到早朝上,朕須得有個決斷?!?/br> “韓愛卿揭穿周家和趙家的貪婪用心,讓大越國庫有數十萬入賬,升任知府后更是一心為民,將徽州府治理得井井有條?!?/br> “對了,朕聽說韓愛卿回京,徽州府百姓還送了他萬民傘?” 永慶帝看向韓松,好奇詢問道。 韓松眉梢微動:“回陛下,確有此事?!?/br> “甚好!”永慶帝一撫掌,“韓愛卿是大越的功臣,更是朕看重的臣子,老三啊,你不該如此?!?/br> 安郡王呼吸一滯,緊繃的身體猛地垮下來。 完了! ...... 這邊韓松等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