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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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問韓榆是否記起上輩子的事情,才會在徽州府的時候兩次提起凌先生。 今天也不例外。 時隔許久重逢,話都到了嘴邊,臨了又咽回去了。 韓松得承認,他心存退意,無法宣之于口。 韓榆眸光微閃,斟酌片刻說道:“經歷了許多......也發現了一些東西?!?/br> 韓松心跳頻率加快,掐了下指尖,語調艱澀:“你是不是——” “榆哥兒松哥兒,你們倆不回房間,大冷天的站在外面作甚?” 兄弟倆循聲望去,苗翠云正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們。 韓榆:“......” 韓松:“......” 第107章 最后,韓榆和韓松還是沒能把各自心中所想全盤托出。 并非不愿,而是親娘/大伯娘不允許。 苗翠云走上前,輕拍兩人的肩頭,摸到一手涼意,登時橫眉豎眼:“怎么還愣著,趕緊回屋洗洗睡?!?/br> “尤其是榆哥兒,這些天沒日沒夜地趕路,肯定累壞了,早點休息,別什么事都順著你二哥,這么長時間不見,你二哥鐵定有一籮筐的話要跟你說,等說完怕是天都亮了?!?/br> 韓松:“......” 韓榆:“......” 兄弟倆相視一眼,又迅速移開,心中皆是五味雜陳。 明明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層窗戶紙,簡單伸個手就能捅破,卻只能就此打住,在苗翠云嚴肅的監督目光下回了各自的房間。 “三公子,沐浴的溫水已經準備妥當?!?/br> 韓榆回到四進院,小廝便迎上來,規規矩矩地說道。 三公子表示知道了,進屋后不忘帶上房門。 浴桶足夠大,里面盛著七成滿的溫水,清澈見底。 韓榆褪去衣袍,試了試水溫,又往里面加了點熱水,然后才跨進去,扶著邊沿緩緩坐下。 整個人浸沒在溫熱的水流中,只露出個腦袋,韓榆發出一聲舒適的喟嘆,神情莫測萬變。 說實話,韓榆其實還沒做好開誠布公的準備,是因為韓松多次欲言又止,一時沖動上頭,這才出言試探。 好在苗翠云突然出現,將韓榆從 沖動邊緣拉回來。 現在他很冷靜,也有幾分慶幸。 有關凌梧的事還沒查出個所以然,萬一他不是凌梧,那就尷尬了。 罷了,再緩緩。 現在還不是時候。 韓榆嘆口氣,抬手拍打兩下水面,濺起一片水花。 然后很是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俯下身,一頭扎進水里。 “咕嚕?!?/br> 水面浮起一串密集的泡泡。 另一邊,戶部侍郎韓大人懷著同樣復雜的心情回到二進院。 談繡芳剛哄睡了韓文錦小姑娘,坐在燈下看書。 被家中長輩時常掛在嘴邊的小叔叔回來,錦錦先是好奇了一陣,很快和韓榆打成一片。 韓榆本就是個孩子王,帶著三個侄子侄女瘋玩,滑梯和蹺蹺板上的灰塵都被蹭了個干凈。 洗漱后躺到床上,小姑娘明明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嘴里還念叨著“酥酥”,真讓談繡芳哭笑不得。 韓松進門,便聽見妻子同他感嘆:“錦錦這才第一次見榆哥兒,就喜歡他喜歡得不行?!?/br> 韓松輕唔一聲,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無論前世今生,但凡與他相處過的人,都很難對他生出惡感。 當然,那些和韓榆有著利益沖突的人不算。 譬如今天的那位安郡王。 想到下午時同僚的轉述,著重強調了安郡王如何囂張,韓榆如何可憐,韓松眼神微冷。 即便知道那只是韓榆的偽裝,即便韓榆和安郡王之間有私仇,可作為他護短的兄長,以及上輩子亦師亦友的存在 ,韓松還是決定做些什么。 韓榆從來不是一個人。 談繡芳放下書,笑靨淺淺,燈光下的她溫柔又明麗:“你似乎有什么心事?!?/br> “心事......不算心事,只是一點小小的困擾?!表n松挑了下燈芯,輕聲安撫道,“別擔心,這個困擾要不了多久就能解決?!?/br> 他相信,這一天很快會到來。 談繡芳抿出兩個梨渦,也不追問:“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上值?!?/br> 韓松應了聲,拿上里衣去洗漱。 相比之前,步履輕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 這一夜,有人沾了枕頭就睡,有人輾轉反側,久久難眠。 可無論如何,月亮照常落下,太陽也和昨天一樣,在差不多的時間躍出地平線,將溫暖普照大地。 安郡王府,安郡王擔心越含玉那個冷心冷肺的死丫頭真把他對韓榆的所作所為告訴永慶帝,愁得一夜沒睡好。 早知如此,就不該聽到阮景璋的消息后腦子一熱,丟下公務去追將要出宮的韓榆。 仔細回想,安郡王覺得自己昨天像是吃錯了藥,他本不該這般貿然行事,平白給人留下話柄。 定是被仇恨沖昏了頭。 不過被越含玉那么一攪和,這件事估計已經傳得滿宮皆知,永慶帝知道不過是遲早的事。 不耐煩地推開黏在身上的側妃,安郡王臉色沉沉地起身,在內侍的伺候下更衣洗漱。 罷了,與其等父皇派人前來興師問罪,不如主動認錯,也好給自己一個 臺階下,免得再惹了父皇的不喜。 安郡王從側妃屋里出來,打算等早朝結束就去找永慶帝。 陪安郡王妃和嫡子嫡女用了早膳,安郡王和以前一樣,乘坐馬車前往皇宮,準備上早朝。 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在宮內騎馬,此乃大逆不道的行為。 皇子龍孫尚且如此,文武百官更不得例外。 在宮門前下車,安郡王一眼便瞧見次輔蔡文,駐足笑道:“蔡大人?!?/br> 他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母族強盛,風光尊榮的三皇子了。 即使蔡文是沈紹鈞的弟子,沈紹鈞獨子被他的舅舅梅達害死,蔡文因此對他從未有過好臉色,可秉承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安郡王每次見了蔡文,都會主動打招呼。 安郡王堅信,這世上就沒有利益撬不動的墻角。 只要功夫深,蔡文這根鐵杵早晚是他的。 放眼朝中,蔡文是唯一能和戴澹那老東西打擂臺的。 有蔡文這一大助力,將老十那蠢貨踩在腳下不過是時間問題。 安郡王發散思維,全然沒發現蔡文看他的眼神透著不善和嫌惡。 周遭官員眾多,蔡文即便心中不滿,可禮儀姿態皆挑不出錯處,一板一眼地拱手道:“微臣見過郡王?!?/br> 安郡王正要說話,卻見蔡文看向他身后:“郡王,微臣有要事與韓侍郎相商,先行一步?!?/br> 安郡王回頭,宮門前長身玉立,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可不正是戶部侍郎韓松。 昨兒他剛折辱過的 韓榆的堂兄。 安郡王恨屋及烏,對韓松也沒什么好印象,就算想要拉攏蔡文,也不愿與韓松同行。 “正事要緊,蔡大人快快去吧?!?/br> 蔡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抬步走向韓松。 另一邊,戶部尚書齊沖、御史中丞褚兆興以及翰林院學士盧岱結伴而來,同樣與韓松匯合。 五人一道,有說有笑地步入宮門。 安郡王冷眼看著,后方又有人高呼“韓大人”。 他回頭看,來人是國子監司業沈華燦,以及戶部郎中席樂安。 前方的韓松聽聞呼聲,停下來等兩人上前,五人變七人,說笑著走遠。 “好看嗎?” 安郡王轉動眼珠,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身親王朝服的皇五子,宸王。 宸王毫不介意安郡王的冷眼,笑得不懷好意:“身居高位,或者前途無限,他們都可和韓榆關系匪淺?!?/br> “三哥心里比誰都清楚,韓榆是聽從誰的吩咐行事,但是你不敢說,甚至連想都不敢想?!?/br> “蔡文背后的文官勢力可與戴家旗鼓相當,可你偏偏走了步錯棋,以權壓人,欺辱韓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