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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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產生出人意料的效果?!?/br> 陸聽寒沉默良久,半晌才開口:“或許吧?!?/br> 韓榆敏銳地感知到對方情緒不太對,單方面將其歸結為方秦桑的死過于慘烈,陸聽寒受到了他的影響。 將剩下的整理完,韓榆和陸聽寒趕往舉人班,回來再把東西寄出去。 兩人走進課室,沈華燦和席樂安正與同窗談天說地。 內容主題依舊是那位方秦桑方舉人。 “諸位,你們且聽我說,不僅安慶書院的學生,安慶書院以外的讀書人咱們也要動員?!?/br> “你我眾志成城,定能達到想要的結果?!?/br> “齊兄說得沒錯,我還認識好些在外邊兒私塾讀書的人,待月底休沐......不用等到月底,這幾日我就回去,必須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br> “馬兄高義!” 慷慨激昂的語調深入人心,眾人情緒高漲,呼聲一片。 韓榆單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斜后方的陸聽寒,在后者察覺到之前收回視線。 韓榆在裝書的布袋里摸索一番,丟給沈華燦和席樂安兩顆藕絲糖。 “喏,我從觀觀的糖果罐子里摸出來的,藏了好幾日沒舍得吃,這下便宜你們了?!?/br> 席樂安剝了外面那層紙,含在嘴里嘿嘿笑:“之前摁手印的時候不小心傷口咬得深了,剛才被書角戳了下,又出血了,榆哥兒這糖正好給我補補血?!?/br> 韓榆哼了聲:“這又不是什么補血的玩意兒?!?/br> 說著,又從布袋里抽出兩根 細布條,丟給他二人:“你們倆咬的都是右手,待會兒還要握筆,拿布條纏緊了,省得又滲血?!?/br> “榆哥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鄙蛉A燦清俊的眉目沾染笑意,“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回到課室才后悔沒用左手?!?/br> 席樂安口中念著昨晚剛背的文章,把布條在拇指上纏繞幾圈,余光瞥見韓榆一動不動:“榆哥兒,你給我們了,怎么自己不備一條?” 韓榆用食指指尖緩緩摩挲著拇指的指腹,上面早已不見一絲傷痕。 對上席樂安疑惑并且關心的目光,韓榆面不改色道:“你忘了,我可以用左手?!?/br> 席樂安:“......嘶,好氣?!?/br> 韓榆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恰好這時教諭走進來,順勢坐直了身子,翻開書本和筆記,準備聽講。 ...... 兩日后。 眼看年關將至,書院也到了即將放假的時候。 十五歲這年的最后一次考核,韓榆自然無比重視。 考核前一天,聽同窗說書齋新到了一批書,好些都是與會試相關。 韓榆三人明年都是要進京趕考的,自然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這天正午,韓榆趁休息時間拉上小伙伴,迎著寒風去書齋。 那日的雪連著下了兩天,到昨天下午才停。 今兒天氣不算好,舉頭不見日光,道路兩旁的屋頂和樹梢上堆滿了皚皚白雪,純凈無瑕。 街頭巷尾同樣覆上厚厚一層,經過幾個時辰以來行人的踩踏 ,積雪由白色轉為褐色,結結實實地扒在地面上。 人踩在上面,發出咯吱輕響,稍有不慎,就會腳滑摔倒。 韓榆垂眸,睫毛在下眼瞼落下一層陰翳:“當心腳下,千萬別摔倒了?!?/br> 席樂安嗯嗯啊啊應著,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噗嗤笑了起來。 沈華燦好奇問道:“笑什么?” 席樂安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你們還記得六年前......六年還是七年前來著?那年冬天也下了場雪,回家的路上咱們玩起了打雪仗,榆哥兒腳滑摔個屁墩兒,牙都磕掉了?!?/br> 韓榆:“......” 韓榆轉過頭,兇巴巴地看著他:“我說過很多次,那顆牙早在幾天前就晃動了,就算我不摔跟頭,它也會掉的?!?/br> “席樂安,你討打是不是?” 這年頭,誰還沒個換牙的時候? 可就是這件事,讓席樂安和沈華燦嘲笑了他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今日,席樂安還拿出來取笑自己。 韓榆表示不能忍,牙齒咬得咯咯響,一邊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露出骨節分明的腕骨。 席樂安正齜著牙嘎嘎樂,一見韓榆擼袖子,當即腦中警鈴大作,拔腿就要跑。 可惜他站在雪上,剛邁出一大步,鞋底摩擦地面,便響起“哧溜”一聲。 席樂安撲騰著手腳,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啊啊啊啊榆哥兒救命!燦哥兒快拉我一把!” 席樂安發出驚恐的尖叫。 韓榆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衣 襟,往前猛地一拉。 就這樣,席樂安一個八尺男兒,被韓榆拎小雞崽一樣,輕飄飄拎起來,再輕飄飄放下。 席樂安:“???” 沈華燦:“?。?!” 兩人齊刷刷看向韓榆,異口同聲:“榆哥兒你?!” 韓榆收回手,淡定回望:“怎么了?” “你剛才怎么一下子就把我拽起來了?”席樂安用手比劃著,末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可不想磕掉牙?!?/br> 韓榆短促地瞇了下眼,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嗯?你說什么?” 席樂安立馬安靜如雞。 可最終還是沒控制住內心的好奇和震撼,上上下下地打量韓榆:“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怎么到今天才發現你力氣不???” 韓榆睜著漆黑的眸子,在白天的光線下既清亮又無害:“這樣,然后那樣就好了?!?/br> 沈華燦&席樂安:“......” “算了,你不說就算?!毕瘶钒残÷暟劝?,抬步往前,“我也不是很想知道?!?/br> 沈華燦搖搖頭,跟上。 “是誰先逗弄誰的?”韓榆雙手抱臂,沒好氣地說,“你只是個頭高些,但是沒我高,胳膊肚皮軟不拉幾,自然算不上多重?!?/br> 來啊,互相傷害啊。 哼.jpg 席樂安一聽,果然炸了:“韓榆你果然變了,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溫柔貼心的韓榆......” 話音未落,偌大的黑影從天而降。 “砰!” 重重砸到距離席樂安幾步之 外的地方。 紅的,白的,都在一瞬間迸濺開來。 是一個人。 從樓上掉下來。 摔死了。 這個人還是一張熟面孔。 兩天前他們曾在書院大門不遠處的屋檐下見過。 他們一起展望未來,還在那張滿滿當當的請愿書上摁下手印。 謝不凡。 號召書院同窗參與請愿的那位總是笑著的青年人。 就這么死在了韓榆三人的眼前。 有幾滴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飛起,濺到席樂安的鞋面上。 席樂安:“嗝——” 席樂安嚇壞了,嗝聲不斷。 韓榆拉住他,掌心的溫熱都無法讓這個親眼目睹一條生命消失的少年人鎮定下來。 席樂安渾身顫抖,口齒不清地呢喃:“我......他......” 他很害怕,眼睛卻跟著了魔似的,一瞬不瞬盯著謝不凡。 沈華燦也受了驚,但比首當其沖的席樂安好很多。 沈華燦跟韓榆對視一眼,前者捂住席樂安的眼睛,后者則默契地強制性地讓他轉身。 韓榆說:“別看?!?/br> 沈華燦說:“別怕?!?/br> 席樂安仍然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語氣里不可置信和痛苦交織:“他怎么......他怎么......” 韓榆想著要不要先把人帶回去,書什么時候來買都行,就見酒樓對面的書齋沖出一個青年人。 是那日和謝不凡一起動員同窗請愿的舉人,顧永超。 “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