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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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蔡逯費了多少精力,才卑微求來一次“在上面”。如今,他褚堯,輕輕松松就擁有了這個特權。 這是褚堯第一次買花,也是第一次給人送花。 他嗅著薔薇花香,感嘆難怪之前蔡逯喜歡給她送花。 許多說不出口的小曖昧與小期冀,其實都藏在了鮮艷的花束里。 而最令送花者期待的,是收花者的反應。 不覺間,褚堯的腳步變得輕快。 他歸心似箭,越走越快。 然而在快走到客棧門口的時候,他卻忽地頓住腳。 待看清了不遠處的畫面,他手一松。 那束赤薔薇絕望地掉在了地上。 蔡逯回來了。 他怎么又回來了呢? 靈愫很頭疼。 現在蹲在她身旁的蔡逯理智全無,是個只想發泄情緒的醉鬼。 “你還來這里做什么?我們已經分手了?!?/br> 他抱著酒壇,喝一口酒,流兩行淚。越喝,臉越紅,眼神越散,淚花越多。 一提“分手”,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渾身一激靈。 “分手?我同意了嗎?什么時候確定關系,什么時候分手,從來都是你說了算!我有說不的權利嗎?我能說不同意嗎?” 她說:“之前不是說好了么,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他開始耍無賴,“有白紙黑字寫下畫押了嘛,那不算!我反悔了,我就是要說話不算好!” 靈愫無奈:“那你現在跑來,是想做什么?喂,你會真想復合吧?” 沒錯,他是想復合,但目前他還不想這么快就認輸。 他抹了把淚,“我告訴你,我也是有尊嚴和底線的!復合這種掉面兒的事,我絕對不會做?!?/br> 她說行啊,“既然分手后不想復合,那蔡承桉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來sao擾我,我就去衙門告你!” 她說:“你能不能趕快走!去別處買醉行么,我家褚大夫就要回來了,到時他看你在這,他會傷心的?!?/br> 不知這話里,是哪個字眼又戳破了他的心防。他就開始嚷嚷,“你跟他很熟么,張口閉口就是你家我家!” 靈愫被他纏得煩。 “喂,大哥,你能不能清醒點?白天放狠話的難道不是你,說再來跟我見面就是狗的難道不是你?說要我走著瞧,等著看的人難道不是你?” 她說:“大半夜的你來發什么神經?” 蔡逯把酒壇一摔,對上她的視線:“對!我就是在發神經!” 他開始毫無顧忌地亂說:“我就是條狗怎么了,我就是賤怎么了,我就是上趕著怎么了?” 酒勁開始返了上來,蔡逯垂眸看著滿地酒液,只覺得腦袋很沉,整個人都快要栽在了酒里。 這個時候,靈愫望見了站在暗巷里的褚堯。 那一瞬間,她想的不是情與愛,反倒是正事。 一本完整的卷宗,極有可能是散落在了不同地方。去年閣主就提醒過她,卷宗也可能會在蔡逯周邊的人那里。 如今利益牽扯,她幾乎沒有猶豫,在蔡逯與褚堯之間,優先選擇了褚堯。 畢竟褚堯于她而言,貌似還有些利用價值。 所以當下,既然褚堯看到了她與蔡逯在糾纏,她那勢必要表明自己與蔡逯割席的決心。 靈愫踹了蔡逯一腳,“讓開,別擋路?!?/br> 蔡逯卻徹底不清醒了,直接死死揪住她的裙擺。 他身一晃,就那么跪在了一地酒液里。 “別這樣對我?!彼f,“你明知道,我沒辦法不來見你,你明知道,我在等你哄我。我食言了,我就是來做狗的,真的?!?/br> 蔡逯環住她的身,可憐巴巴的,像條落水狗。 他拽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 “對不起,”他說,“我錯了,你扇我吧。跟我復合吧,我說的那些都是氣話?!?/br> 靈愫冷哼一聲。 她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臉,“上趕著當狗???” 蔡逯點了點頭,“上趕著,當上會很開心?!?/br> 她知道現在蔡逯意識不清醒,或許次日待他酒醒,會很后悔今晚這出舉動。 她掰開他的手,扇了他一巴掌。 聲音很清脆。 “狗會說話嗎?” 這一巴掌把蔡逯扇得腦子發懵。 她又重復一遍:“狗會說話嗎?” 她是想告訴他,如果真下定決心要做“狗”,那就安靜地當個傀儡,進化掉嫉妒、驕橫、不滿這些情緒。 那意味著,要完全失去自己,完全接受她的任何瘋狂舉動,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并且不會吃醋,還要大方分享她給的愛。 以往情人來糾纏,當她說出這句話時,他們便會清楚她的話外之意。 他們會發現,她要求他們做的事,他們完全做不到。所以一般來糾纏幾次,他們就會喪氣地走了。 現在,她把這句話說給蔡逯。 她以為蔡逯會像那些人一樣,聽懂話外之意后,就不會再來糾纏。 “狗會說話嗎?” 如果他愿意聽懂,就根本不會對這句話做出回應。 然而蔡逯卻歪了歪腦袋,竭力理解著話意,再將要醉昏前,出聲回應: “汪?!?/br> -------------------- 感謝在2024-03-13 23:33:56~2024-03-14 23:2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蝶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宓菂4瓶;0.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姐夫 ===================== 蔡逯想的很簡單。 他說要當狗,而狗不會說話,所以他就學了聲狗叫。 昏倒前,他還在想,倆人離得這么近,等他昏了,她勢必會伸手接住他。 可靈愫只是往后一躲,任由他臉朝地狼狽地倒了下去。 她朝在不遠處偷窺的褚堯招了招手,“喂,過來把你兄弟搬到客棧?!?/br> 盡管時間地點不同,但一些微妙的感受卻是通用的。 之前,她把蔡逯抵在樹上,朝在偷窺的褚堯問:“看得爽么,褚大夫?” 如今,她把蔡逯踢開,依舊盯著在暗中偷窺的褚堯,還特意點出“兄弟”這倆字。 倘若蔡逯哭得克制些,興許她會良心大發,親自把他拖到客棧里。 可剛才,蔡逯這個醉鬼,哭得一點都不好看,毫無觀賞性。 所以她轉身就走,絲毫不在意身后的倆男人。 褚堯把蔡逯拖到那間沒門的包廂里。 蔡逯渾身酒液,褚堯也沒好到哪里去,渾身是傷。 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把蔡逯安置好后,褚堯出了包廂,卻與客棧老板碰了個正面。 老板搬來一扇臨時裁好的門,“客人,你把換門錢付了吧?!?/br> 本來老板下晌就想說這話,可那時看見蔡逯氣勢洶洶地跑走,他就沒敢說。 褚堯問那碗湯是怎么回事。 老板愧疚回道:“是我認錯了關系。這陣子客人少,好不容易來了您與那姑娘兩位住客,我就想,要不給住客一些驚喜吧??粗鷤z像小兩口,我就把自用的補腎湯分給您一碗。誰知……” 老板嘆了口氣,“誰知我是好心辦了壞事?!?/br> 一夜迷亂的源頭,大概就是這碗補腎湯了。 可褚堯心知肚明,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藥物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在朝向誰。 倘若昨晚不是靈愫,而是另一位陌生姑娘敲開了他的門。那樣的話,即便是自宮,褚堯也斷不會占人家姑娘便宜。 類似“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這類話術,都是在為自身的荒唐行徑找借口。 喝醉酒,吃錯藥,都不是做逾矩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