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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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想戲弄他,掰開他的嘴,把煙灰抖他嘴里,根本不管他疼不疼。 他們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在他的私宅。 那次她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摸著他的腦袋。 他還記得,他像條狗一樣,幾乎是喪盡尊嚴在求她:“換我在上面,好不好?!?/br> 她難得點了次頭。 快到了的時候,他想親一親她。 可她瞥過頭,最終他只是親住了她的一縷頭發。 是那次,沒讓她滿意嗎? 所以她會提出分手? 還是在更早之前,因前男友那事,他跟她吵架冷戰那回。她是不是一直在生悶氣,所以現在要分手? 可是他們分明已經和好了啊。 為什么…… 明明他們那么甜蜜,怎么就毫無征兆地分手了呢。 他蹲在路邊,把眼淚抹掉,心情低落,揪著地上的野草消磨時間。 興許是心里早想過倆人會無疾而終,興許是早已習慣了她帶給他的痛,此刻蔡逯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暴走。 他明白,此前她早就提過想分手。只不過后來倆人又和好了,他以為這事已經掀過了篇。 他很難過。 為什么,明明他都那么努力地給自己洗腦了。 他告訴自己:那些男的都是狗屁!我不在意,我才是她的唯一! 可他沒辦法不在意,不介意。 他只是不敢再在她面前爆發情緒,因為他意識到:她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縱容著他的善妒,無條件地來哄他了。 這段關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味了呢。 他甚至找不出一個準確的變化節點。 他在客棧外面薅了很久的草,等下屬發現,他已經把身旁那塊地薅禿了。 下屬說:“知院,早點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趕路?!?/br> 蔡逯卻忽地起身,拍了拍下屬的肩,“你代我去懷州?!?/br> 下屬問,那你呢。 他拍落衣擺上的草茬,“我要回去見她?!?/br> 夜晚真是個讓人頭腦不清醒的時候。 蔡逯沒喝酒,沒大吼大叫,僅僅是薅了些草,流了些淚,可說出來的話,和即將要去做的事,卻能令人驚掉下巴。 他有那么不清醒! 國事在前,他居然選擇了兒女情長! 下屬趕忙攔住他,可蔡逯去意已決。 他說放心,他很清醒,“我有在權衡利弊。我就去見一面,真的,見到立馬趕回來。不耽誤事?!?/br> 說完利落上馬,下屬一見,趕忙喊人來攔。 可蔡逯跑得實在是太快,簡直是歸心似箭,十幾個人都沒能攔住他。 跑了兩里地時,蔡逯突然接到了信。 信是褚堯寫的,說他帶靈愫往稷州去赴醫藥宴,寫信來報備一下。 蔡逯氣得把信紙撕得稀碎。 褚堯一個外人,憑什么能帶她去稷州赴宴! 他調轉馬頭,抄近道往稷州去。 然而恰不巧,近道正在修路,前方道路不通。 因蔡逯出走又折返,下屬終于追趕過來。 只不過,再開口,下屬不是勸蔡逯回頭,而是告訴蔡逯,手下人已經調查到,靈愫與褚堯已經到了稷州。 下屬告訴他,那倆人在哪家客棧歇腳,靈愫住在哪間包廂,而褚堯又住在哪間包廂。 怕她出事,蔡逯在走之前,特意安排了幾個人注意她的動向。 沒想到,再次聽到她的動向,卻是她同褚堯一道去了稷州。 褚堯是去赴宴,那她呢? 分手后還獎勵自己來個度假,去外面散心? 蔡逯趕了一夜的路,到了稷州,已是次日晌午。 馬背顛簸,下了馬,他腳步虛浮,腿側擦得生疼。 他幾乎是沖進了客棧,幾乎是蹦跳著上了樓,為此還絆了幾個踉蹌。 他幾乎是粗魯地敲響了她住的那間屋的門,手掌大力拍著門,“砰砰”不停。 那些不解,困惑,氣憤,委屈,終于都在此刻爆發。 他竭力壓抑著情緒,為此臉部幾乎已經扭曲起來。 “開門,我有話要問你?!?/br> 沒人回他。 “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踹開了?!?/br> 依舊沒人回他。 他氣得差點把牙咬碎,“我是真的生氣了。開門?!?/br> 還是沒人回他。 他抬腳用力,猛地踹向門。 “砰——” 門倒了,一聲巨響傳來,仿佛把這家冷清的客棧都叫醒了。 然而屋里卻空無一人。 怕了?逃了? 蔡逯走出去,又敲響褚堯住的那間屋的屋門。 這次敲門聲更響。 他用巴掌,狠狠拍門,一聲接一聲。 * “哪來的神經一直在敲門??!” 靈愫扯過被褥蒙住頭,朝身側踢了一腳。 意識雖還沒清醒,可她的話已經先說了出口。 “喂,去開門!” 褚堯就在這時悠悠轉醒。 他坐起身,頭疼欲裂。更要命的是,身上哪個地方,有種被使用.過度的痛感。 他揉著眼,雖然意識還在沉睡,但還是挑了件外衫穿好,下了床。 褚堯睡眼惺忪地推開門,“你好,這里不買任何服務,請你回……”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外傳來男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們……你們……” 蔡逯越過褚堯,指著床上沒穿衣服,坐起身發呆的靈愫,徹底崩潰! 再看過來,褚堯的衣裳松松垮垮,衣領拉得低,一串紅痕與許多唇印躍然眼前。 聽見熟悉的聲音,褚堯登時清醒過來。 “你怎么來了?”褚堯尚沒搞清眼下的情況。 蔡逯揪住他的衣領,破口大罵。 “褚堯,我□你□!你□□可真是個□□!” 他手握成拳,拳風狠戾,用了十成十的力,朝褚堯的臉揍去。 他氣得都不知道自己罵了些什么,也忘了什么功夫招式,逮住褚堯就打。沒留力,那勁能把褚堯打個半死。 蔡逯唯一記得的是,他想說“狗男女”,可那個“女”字,怎么都說不出口。 試了一遍又一遍,但沒一次能說出口。 所以他只是一聲又一聲地罵著“狗.男”。 他成了個潑夫,什么貴胄公子的體面得體,那都是狗屁! 蔡逯氣得口齒不清:“褚堯,你這行徑,也算是個人?” -------------------- 前兩章內容我補充了下邏輯,大家可以倒回去看看。感謝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