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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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關系,做戲堵眾人的嘴,蔡逯做起這些事來,簡直是游刃有余。 只不過他很苦惱,怎么能把這事避重就輕地同靈愫講明白,還能在不傷她心的同時,把她安全送出審刑院。 他做了個決定——讓她去褚堯那家醫館。 他對她說:“你最近不是接不到任務么。褚堯那里正好缺個幫手,不如你過去幫幫他吧。放心,他絕對不會少給你薪酬?!?/br> 靈愫倒是沒多想,說那正好。 讓她去醫館工作,是蔡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靈愫最近發病很頻繁,而蔡逯恰好知道,褚堯現在已經能給她配藥。送她去醫館,工作時還能及時瞧病,這再好不過了。 他也有私心。 褚堯家里有背景,也是他的兄弟,是放心的熟人。把她送到醫館,不論接下來朝局是怎么驚濤駭浪,起碼她不會受到牽連。 再者,蔡逯知道自己會偷溜出來與她見面。 把約會地點設在醫館,不引人起疑,還很放心。 再好不過。 當然,把女友送去兄弟那里,蔡逯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只不過雖不舒服,他但還是很愿意相信褚堯的人品。 之前靈愫問他,褚堯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他沒回,是不想回,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 因為以他對褚堯的了解,褚堯那家伙看起來根本不會跟姑娘談情說愛。 褚堯性情太冷了,誰家姑娘會喜歡跟這么一個不解風情的冰塊待在一起??? * 蔡逯想得長遠??蓪`愫與褚堯來說,這卻是件意料之外的事,倆人都不知道內情,在醫館里大眼瞪小眼。 她知道偷卷宗這事鬧大了。 當時還不如不派小嘍啰去試探,這下倒好,眼瞅著就要摸到卷宗的邊了,結果又“自作自受”,離卷宗越來越遠。 褚堯也是當真不想接她這個燙手山芋。 “你不是殺手么?不是要去接任務么?你應該很忙吧。既然忙,就回殺手閣,別待在醫館里,看著礙事?!?/br> 聽聽這話說得有多難聽,靈愫心里的火一下就被他點了起來。 “你以為我想來???要不是搶不到好的任務,我會愿意死乞白賴地待在醫館里?” 她在這些人面前,樹立的形象是末流殺手代號二五零,大家都以為她雖努力,但前途也是一看就能望到頭。 蔡逯會知道,她接不到任務,所以會把她送到醫館,讓她找個臨時工作。 她以為褚堯也僅僅只會知道,她是代號二五零。她是個沒本事的小兵小將,純真無害。 可褚堯聽了她這話,卻嗤笑一聲,而后轉過身,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 “哦,是么?難道現在這年頭,連代號佚都搶不到好任務了么?” -------------------- 感謝追更! 第29章 改變 ===================== 靈愫不笑了。 她腦里閃過很多種想法,確信自己沒有露餡后,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褚堯調查過她。 殺手閣的同僚不會出賣她,那些不安分的前男友被小謝敲打過幾次后,也斷然不敢再造次。她處理任務時都會換上夜行衣,戴著獠牙面具,不會有外人認出她。褚堯是怎么調查出來的? 倘若褚堯手里真有證據,能證明她就是代號佚,那他勢必會知道:代號佚目前正在完成一樁隱秘任務。 如果他再多掌握些證據,就會調查出:代號佚正在打卷宗的主意。 想到此處,她不動聲色地握緊暗器,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褚堯卻勾起嘴角,“原本是胡亂猜的,現在看來,我是猜對了?!?/br> 她忽地安心了些。 目前看來,褚堯只是瞎猜,證據全無。 身份遲早有暴露的時候,她不在乎在別人眼中她是誰。 只要不涉及卷宗,情況就并不算太糟糕。 她對褚堯這話尚存疑,想著要再試探他一番。 她把暗器推了回去,恢復了往常不著調的模樣。 “真可惡啊,褚大夫,被你抓到了個把柄。你會把這些告訴承桉哥嗎?” “可能吧,看心情?!?/br> “看心情?”她猛地起身,把戥秤往外一甩,“喂,你別蹬鼻子上臉!” 她發誓,她真的沒用多大力氣??赡亲铀幉牡年?竟然就那么脆弱地碎成了幾半,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 “那是新買的秤!” 褚堯原本就愛惜物件,現在那個他平時尚還小心翼翼使用的戥秤,就這么被她摔碎了,他心里怒火中燒。 他說:“現在我確定了,我要去告發你,立刻!” 他這高聲把靈愫嚇得一激靈。 雖說是她有錯在先,可褚堯至于對她大呼小叫么! 她三步并兩步,大跨步閃現到他身前。 “你敢!我就在這攔著你,看你怎么出門告發!” 褚堯也不讓她。 然而他邁一步,她就跟一步,把他黏得死緊。倆人不僅是在貓捉老鼠般地你逃我追,更是一邊追趕一邊對罵。 慌亂間,不知誰踩了下對方的衣角。 靈愫措不及防,不受控制地朝褚堯撲去。 褚堯驚得瞪大雙眼,只聽她短促尖叫一聲,旋即撲向他,而他也被這重力撞得向后倒。 他身后是幾柜藥材,“砰”一聲,他與她連帶著那幾柜藥材都跌倒在地。 無數藥材如鵝毛紛紛揚揚地落下,甘苦的藥氣迅速彌漫到二人周圍。 “啊,我的牙!” 靈愫捂著臉蛋,摔就摔了,牙怎么會那么疼。 她抬眼看去。 只見褚堯額頭上多了兩排斜擺著的牙印,他也疼,眼前一陣陣發黑,尚未搞清情況。 原來是跌倒間,她的牙磕到了他的頭。 “啪嘰——” 一撮連翹自藥柜落下,恰好砸到她的后背,癢梭梭的。 靈愫很膈應,撿起連翹往外一甩,“什么鬼東西!” 褚堯看著滿地散落的藥材,只覺心都要痛死。他咬牙切齒,“那是我的連翹?!?/br> 對話間,倆人無意對視,但隨后又都默契地把目光飛快瞥開,不再看對方。 靈愫正想起身,可才剛一動,她的幾縷頭發又被他腰間的革帶給勾住了。她不得不把腰身放低,把腦袋蛄蛹到他身前,努力解救頭發。 這顆腦袋像是要把他的腰給拱穿,因心情急切,所以她的呼吸也變得很急.促。 呼吸的熱氣就這么近地打在他腰側,他不舒服,往后縮了縮。 可因他這一縮,她的頭發也被扯了一下。 靈愫捶了下褚堯,“大哥,你能不能別動了!我的頭皮都要被你扯下來了!” 褚堯頗不自在地瞥過頭,不再動彈。 可她掰了好久,非但沒把頭發扯掉,反而把更多頭發纏到了他的腰帶上。 褚堯拍掉她的手,“我來?!?/br> 過了會兒,倆人終于站了起來。 因這意外,倆人的衣衫都松散不少,他的革帶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隨便一扯就能扯下來。她的頭發也亂了,衣領也歪了。 倆人一邊整理衣裳,一邊不服氣地斗嘴。 蔡逯剛來到的時候,倆人并沒注意到他。 蔡逯把肩上扛著的包袱解下,覺得這場面很詭異。 一男一女,彼此之間保持著一段距離,但都張著嘴,嘟嘟囔囔的。 地面也很混亂,藥柜倒了,藥材散了,戥秤碎了,看起來在這醫館里,剛發生了一件動靜不小的事。 蔡逯的笑僵在了臉上。 這場面很像外出搬磚的老漢回到家,發現自己的媳婦和好兄弟隔壁老王竟有一腿。 蔡逯壓下心頭疑惑,出聲問:“你倆剛才,是在做很曖昧的事?” 靈愫朝他跑來告狀,“我和褚大夫打了一架?!?/br> “打了一架?”褚堯也走了過來,指著額頭上的牙印,“這叫你在單方面斗毆?!?/br> 靈愫就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跟蔡逯描述一通,末了還說自己牙疼,滿口牙都要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