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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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湘說是嘛,“我也聽祝渝描述過你?!?/br> 說罷神秘兮兮地湊到靈愫身旁,耳語道:“實話說,我早就想見你一面。祝渝說你兇神惡煞,可我倒覺得你挺有意思?!?/br> 祝湘捏了捏靈愫的手臂,“不愧是‘代號佚’,渾身腱子rou?!?/br> 靈愫笑容僵了一下,“我現在倒覺得,你也挺有意思?!?/br> 她問祝湘:“你不怕我?” 祝湘滿不在乎,挑了個點心邊嚼邊說,“表舅都不怕你,我為甚還要怕?!?/br> 聽她這么說,靈愫的殺意消退大半。 原本以為祝湘會對她不利,如今看來,無論是祝湘還是祝渝,心眼都還沒半個大。 祝湘毫無察覺,熱情地攙起她的胳膊說話。 “表舅母,以后你和表舅之間要是出現什么感情問題,盡管來找我傾訴。我這人很擅長解決談情說愛那方面的事……” 靈愫說好。 她和祝湘沒更多話題可聊,但祝湘卻對她抱有莫名的好感,纏著她叫“表舅母”,一聲聲叫得可甜。 “表舅母,你想去找表舅嗎?你看起來好無聊的樣子?!?/br> 靈愫說沒有啊,也開始說甜話,借此降低祝湘對她的警惕。 “這邊有你陪我說話,我很開心?!?/br> 祝湘扯著她到處轉,繞到紫藤花架后面,伸手往前指了下。 “喏,表舅在那里跟別人聊天?!弊O孢f去個“我都懂”的眼神,“表舅應酬多,表舅母你心里若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 靈愫點了點頭。 借這時間,祝湘給她詳細介紹了蔡逯身邊的幾個朋友。 國字臉的是吏部侍郎,有小肚子的是雍王爺,愛歪嘴笑的是三司使…… 這些人的外貌特征、身份地位,乃至家里八卦秘辛,在赴宴之前,靈愫早已將其調查清楚。甚至她還了解祝湘的品性,了解這個小姑娘談過幾個小白臉,與蔡逯乃至蔡家關系如何。 她都知道,不過面上仍舊在配合祝湘聊天。 “那個站在表舅對面,正在跟他說話的是……是……” 祝湘仔細望了望,“這是誰?我不認識?!?/br> 靈愫順勢看去—— 蔡逯呷著烈酒,與對面敘舊。 紫藤花架擋住了對面的大半身形,她看不清對面的臉與身,只能看到,對面伸手接過了蔡逯遞去的酒盞。 那雙手是“完美”一詞的具象化,完美到如果不能用來在床笫間取.悅女人,會是暴殄天物、令人嘆惋的程度。 靈愫腦筋飛轉,迅速過濾著蔡逯的交際圈,最后終于想起了那雙手的主人的身份信息。 褚堯,與蔡逯同在遼國留學數年,五個月前歸京,開了家醫館。 留學數年,落在別人口中,不過是短短一句話。于褚堯而言,這短短一句,卻是他真切經歷過的厚重歲月。 他與蔡逯碰杯,“好久不見?!?/br> 蔡逯晃著酒盞里的冰球,“你小子……出來組局玩,叫你一直不來,我還當你家里出了事?!?/br> 褚堯陪了盞酒,說最近在忙醫館里的事,“下次一定?!?/br> 說完話頭一轉,反問蔡逯:“聽說你談了個女友?” “不是聽說,”蔡逯輕笑一聲,“是正談得熱火朝天?!?/br> “認真的?” 褚堯不敢相信。 吃喝賭不沾.嫖,愛組局玩愛出去闖的蔡逯,就這么潦草收心當良夫了? 蔡逯:“只是玩玩,但目前正在發展一段健康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戀情?!?/br> 褚堯:…… 喝酒之余,褚堯用余光瞥了眼蔡逯。 蔡逯原先就愛拾掇自身,如今有了女友,更加注重形象。 也更像只隨時準備開屏的花孔雀了。 發絲抹膠定型,梳得像個事業有成的上流精英。衣袍從花紋顏色到放量,都把他的身材優勢放到了最大。 雖說蔡逯提到“只是玩玩”,可在提起他那小女友時,他雙眼發光,周遭散發著甜絲絲又酸溜溜的戀愛氣泡。 蔡逯與女友在粉紅世界里遨游,而褚堯作為他的兄弟,則在陰暗地里看他戀愛。 這是種很微妙的心理,褚堯想。他會期待蔡逯與女友長長久久,可又怕他們真的長久,他反倒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褚堯心里隱隱感到嫉妒,嫉妒蔡逯搶先享受到了戀愛的滋味。 這些微妙心理,褚堯沒有表現出來。僅僅是不經意地說:“下次再組局玩,把你那女友也叫上吧?!?/br> 蔡逯隨即應了下來,“她性格特別好,人非常真誠熱情。就是沒心眼,我總擔心她會被人騙?!?/br> 說這話時,蔡逯突然很想見她。 他起身與褚堯作別,“等你見過她一面就會明白,沒人會不被她吸引?!?/br> 其實真要算起時間,蔡逯與靈愫不過是一刻鐘沒見。 但倆人早已習慣了連體嬰兒般的相處,分開這么久,他會在想她玩得開心不開心,有沒有交到新的朋友。 以及,她有沒有像他想她那樣,也在想著他。 答案是肯定的。 一見面,蔡逯就被她扯到了昏暗的宴廳外。 “承桉哥,我要親你?!?/br> 靈愫說。 不等他回話,她就似條八爪魚,靈活地爬到他身上,親他的喉結,耳垂,側臉,在他的唇瓣上研.磨。 在她更逾越地探.出.舌前,蔡逯稍稍推開了她。 廳外寒風撲朔,把他的理智吹回不少。 不遠處有三兩宴客結伴說話,外面人雖少,但蔡逯還是感到那些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他們這邊。 因為,他與她,正躲在一棵松樹后面。 偷.情。 這個離經叛道的認知令蔡逯耳廓爆紅,“等宴散回去,好不好。這里還有人……” 靈愫猶豫地“唔”了聲。 她就知道,蔡逯一向雷聲大雨點小。 平時在她耳邊說情話,真到要親他嘴時,他反倒變得很保守,不接受突然襲擊,要按流程,先報備,等待批準,再確定時間地點,時長也得視具體情況而定。 她愿意體貼情人,但很顯然,目前蔡逯并沒有獲得她過多的喜愛。 她不愿配合蔡逯的扭捏。 麻煩死了。 靈愫說不好。 “承桉哥,我的嘴不聽使喚,現在就是想親你?!?/br> 她揪住蔡逯的衣襟,暗自用力,讓蔡逯無法動彈。 蔡逯雙手反剪,背在身后很無措。他被她這陣仗嚇了一跳,也被她過于直白熱情的話,撩.撥得三魂丟了七魄。 他輕輕念了聲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喝醉了?” 宴上,靈愫滴酒未沾。但她接了蔡逯的話茬:“也許吧,就喝了幾盞……” 她說:“承桉哥,提醉酒也沒用哦。不要試圖跟酒鬼講道理?!?/br> 在蔡逯思考怎么勸她打消“在外接吻”這個念頭時,她已經環住他的脖頸,用她的臉蛋,有一下沒一下地蹭他的下頜。 “承桉哥,拜托拜托……親不到你,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承桉哥——” “承桉哥!” “承桉哥,好不好嘛?承桉哥,承桉哥……” 蔡逯覺得她的眼里迸發著閃耀的光芒,每寸光都在訴說她對他的喜愛。 是的,她有那么在意他。 蔡逯被她喊得暈頭轉向,整個人快化成了一灘咕嘟咕嘟冒泡的熱水。 他搞不懂,她熱情到像親吻是她不得不完成的任務,而且必須是在今夜完成。 他享受她這種幾乎喪失理智的追捧,但心里還是過不了那道關。 “回去好不好……回去再親?!?/br> 靈愫搖頭,說不行。 幾番言行拉扯下來,蔡逯節節敗退。 最終靈愫把他抵在了樹干上,揪住他的衣領往下拉,用她的熱情,澆滅了他僅剩的理智。 在蔡逯閉眼的那瞬,靈愫睜開了眼。 她的熱情收放自如,倘若蔡逯肯俯下身聽一聽,就會發現,她說愛他時,心跳異常平靜,氣息也是冷淡的。 靈愫眼眸一轉,瞥見褚堯在暗處偷窺。 她撫著蔡逯的臉,夸他做得好。 這次親吻,是她對于他聽話順承的獎勵。她正在用糖衣炮彈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