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他嘴硬心軟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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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時在想另一件事。 商暮對他強調過兩次,“即使我是,我也是1”,可眼前的情景又該作何解釋?傅年的話還回響在他耳邊,“和我在一起,你就不用出去找別人了”。他想到那些來來往往的男人,形形色色的男人。 周望川動了動嘴唇,滿腔的話憋在口中,他迸得全身的筋骨與牙根都酸楚了。 商暮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你想說什么?” “你跟我吧?!?/br> 房間內一下子寂靜下來,周望川有一瞬間是驚訝的,他竟然就這樣說了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要再找其他男人了,你有什么困難都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交給我,你好好讀書。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沒有關系,你只負責好好學習,拿獎學金?!彼X得商暮是遇到了難事,需要很多錢,所以才會……賣身。這番話,他說得顛三倒四。 商暮看起來有點驚訝,半晌,他露出了一個沉思的表情。 “你讓我想想?!彼詈蟮?。 那時,周望川正在畢業前夕,他怕等不到了??伤廊粔合陆箲],溫柔應道:“好?!?/br> 商暮并沒有讓他等多久。 半個月后,畢業典禮結束,商暮來找到他,問:“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會打我嗎?” 周望川當即道:“不會,動手是懦夫的行為。如果我們在一起,我會好好對你?!?/br> “如果我主動要求你打我呢?” “那也不會?!?/br> 商暮看起來有點失望,他出神地思考著什么。周望川表面沉穩,實則內心緊張地等待著。 最后,在學校迎送畢業生的背景音樂中,商暮道:“那試一試吧?!?/br> * 處理完酒店的玫瑰花后,商暮一路都心不在焉。直到坐在辦公室里,他依然有些心情低落。 助理說第三遍的時候,商暮才有了反應:“來了新的攝影師?” “是的?!敝砟贸鲑Y料,介紹道,“新的攝影師是……” “是我?!?/br>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含笑的聲音。 聲音有點熟悉,商暮抬起頭,思索了幾秒,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傅年?!?/br> 傅年顯得有些驚訝:“你還記得我。真是榮幸?!?/br> 他向里走來,對助理道:“小姑娘,麻煩你幫我們關一下門,我和他是老同學了,正好嘮嘮嗑,敘敘舊?!?/br> 助理猶豫地看向商暮,商暮輕輕點了點頭。 門關上了。 傅年笑著走過來,問:“好幾年沒見,過得怎么樣?” “很好,你呢?” “幾年沒見到你,我倒是非常不好?!备的暾f,“聽說,你和那個醫生在一起了?他知道你的愛好了么?” 商暮靠在座椅里,拿著一支筆在手指間轉動,漫不經心地說:“與你無關?!?/br> “嘖,老同學了,就不能坦誠相見嗎?畢業后我也找了好幾個對象,最后都分了,因為不是同類人,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备的暾Z帶嘆息,“我們這類人,如果不能找到一個理解自己的對象,談戀愛就是折磨,對吧?” 轉動的筆停了。 傅年挑了挑眉:“我說對了?” 商暮手指一彈,圓珠筆精準地落入桌上的筆筒中。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廢話?”商暮冷聲說道,“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要和我談工作以外的事情?!?/br> 傅年笑了笑:“兇什么,我們過去配合得很好,不是嗎?近水樓臺先得月嘛,你也不要再去找別人實踐了,考慮考慮我吧。有需要的話,我幫你瞞著你家醫生,保證不讓他知道?!?/br> 商暮說:“抱歉,我從不和同事發生工作以外的聯系?!?/br> 傅年絲毫不以為忤,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沒關系,好好考慮,二十四小時,隨時聯系?!?/br> 他說完便離開了。 當天下午,商暮便開始異常煩躁。 他固定半個月實踐一次,和清夜那次泡了湯,還吃了藥丸被送進醫院洗胃。這大半天的時間里,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亂爬,他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勉強克制住煩躁之情。 到了凌晨,他仍然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安睡。 周望川被他吵醒,問:“怎么了?” 商暮急急地喘了幾口氣,坐起身來。 “做噩夢了?”周望川跟著他坐起,攬住他的肩膀,“我去給你倒杯水喝?!?/br> 商暮倏地抓緊他的手,在他沒反應過來前,把那只手用力地往腹部一按,同時啞聲命令:“幫我?!?/br> 他需要暴戾的拳頭,來填滿腹中的空虛。 周望川完全清醒了過來,皺眉望著他。 商暮攥緊他的手不放,低聲懇求:“周哥,幫我,我難受?!?/br> “你昨天剛輸了液,身體還沒養好?!?/br> 周望川嘗試安撫他,商暮卻用力地喘了幾口氣,甩開他的手。 “你不幫我,是嗎?!甭曇艉芾?。 “不是這樣,已經很晚了,等明……”周望川去拉他的手,再次被用力甩開。 商暮傾身拿過床頭的外套,抖出一張名片,撥通了上面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剎那,周望川也看清了名片上的名字,神情微變。 “喂?想通了?”在寂靜的夜里,電話那頭的聲音無比清晰。 商暮盯著周望川,一字一句地回復電話:“現在,去酒店,和我實踐?!?/br> 第15章 “現在,去酒店,和我實踐?!?/br> 冷冷的話語落在寂靜的臥室,似乎把整個房間都凍住了。連窗邊的月色也變得僵冷起來。 只剩下電話那頭明顯激動起來的聲音:“行啊,哪家酒店?” 商暮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地盯著周望川。 直到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詢問聲,周望川深吸了一口氣,拿過商暮的手機,沉聲對電話那頭道:“他不去?!?/br> 說完,他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誰說我不去?” 商暮開始穿衣服,卻被周望川握住手腕。 “我們談談?!?/br> “沒有什么可談的。我只要動手,不要談話?!鄙棠狠p巧地掙脫了他的桎梏,伸手去拿手機,周望川便把手機放得更遠。 周望川說:“不要去?,F在是凌晨兩點,如果你去,至少也需要兩個小時。結束后你會難受,睡不著覺。人不能不睡覺?!?/br> 商暮已經穿好了衣服褲子,冷冷地望著他:“那又如何?” “別去?!敝芡ㄎ兆∷氖峙c他十指相扣,又重復了一遍。 商暮垂眸看著交扣的手指,輕聲說道:“今晚,想留下我,只有一個辦法,你動手,毆打我?!?/br> 周望川只是沉默。 商暮開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動作緩慢卻堅定。掰到最后一根時,周望川伸手把他拉入懷中,重重地咬住了他的唇。 灼熱的呼吸交織,商暮急促地喘息著,用力推他,卻被周望川按住腰攬得更緊。 一吻結束后,商暮睜開眼,看到了一雙滿是糾結和沉痛的眼睛。 兩人在咫尺之間沉默對視,六年的相處,對彼此的每一個眼神和神情都洞悉至此。兩人在沉默中交換了意見又表達了各自的立場。 終于,周望川閉了閉眼,低聲道:“你讓我想想?!?/br> 他這些年來都是意見堅定,毫不含糊的拒絕。而現在,他終于退了一步。 商暮盯著他:“多久?” “明天,我會給你答案?!敝芡ㄕf,他聲音有點沙啞。 半晌,商暮道:“行?!?/br> 他又道:“手機還我?!?/br> 周望川卻握緊了手機,拉過商暮的手用指紋解鎖了屏幕,刪除了剛才的那條通話記錄。 而后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底部的橫線,手機退出了通話記錄界面,回到桌面。 商暮倏地坐直,像是怕他發現什么一樣,猛地搶回手機。 周望川問:“怎么了?” 商暮抿了抿嘴唇,把手機熄屏放入枕頭下面:“沒什么?!?/br> 周望川沒有多想,撿起床上的名片撕碎,直到拼湊不出那串手機號碼,才把碎屑扔進了垃圾桶。 “睡吧?!?/br> 他回過頭,商暮正在脫衣服,衣服翻上去,白色毛衣的衣領正卡著脖子。周望川伸手幫他脫下了,又捋了捋他翹起的頭發。 房間重新回到黑暗和寂靜。 第二天早上,周望川送商暮去公司,下車前,商暮說:“我耐心有限,如果你今天不能給我答案,那我只能去找他了?!?/br> 周望川說:“下班,我來接你?!?/br> 商暮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