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裝乖學弟釣住了 第8節
這意思是,簡少可以補償她的損失,只要她不管段敘。 楊妮自然是懂得趨利避害的人,沒有絲毫猶豫:“好,我知道了?!?/br> “嗯,麻煩您了?!睊鞌嚯娫?,簡渺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 簡渺做好事不留名,段敘所自以為順暢的星途,是因為有他保駕護航。 但現在……敢威脅他,呵。 那就讓段敘先認清什么叫現實。 摸黑回到房間后,他徑直躺在床上。 躺了一會兒,他才發現床邊的手機一直在震,像是接連不斷地有消息閃入。 簡渺摸出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進了一個叫“旅社新生群”,消息已經99 了。 他這才想起來開學第一天各大社團會去新生教室走班宣傳,有意向加入的會先留聯系方式。 社長喬橋在統計完名單之后就拉了個群。 [社長喬橋:@全體成員新生寶貝們,正式面試在本周五放學后~如果有事可以提前請假。] [23新生小a:社長能問一下跟誰請假嗎?] 簡渺看到這里,先給喬橋發了條信息。 [簡:周五的新生統籌我來負責吧。] 今天的招新本來應該社長和副社長一起去的,但是簡渺是喬橋建社之初強行拉過來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好意思讓簡渺做。 [喬橋:好!那我去群里跟他們說一句。] [喬橋:貓咪打滾.jpg] [社長喬橋:@簡 這是我們的副社長~周五有事請假,不能自我介紹的寶貝們記得聯系副社長哦。] 簡渺看著群消息,猶豫了一會兒,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包。 [簡:熱烈歡迎.jpg] 因為這是他今晚說的第一句話,群里的新生刷刷地開始跟他搭話。 簡渺回了幾個表情包,就把群設置為消息免打擾。 隨后,通訊錄一欄多了個紅色的數字。 簡渺點開,第一個是一個小蜜蜂頭像,備注:我是群聊“旅社新生群”的大一導演系,江宴濯。 簡渺瞬間想到的,就是今天下午在小禮堂門口遇見的學弟。 小學弟乖且聽話,他還欠人一份人情。 簡渺很快點了通過,一一落上備注。 有幾個新生委婉地說自己周五有其他事情,簡渺把名字發給喬橋,讓他安排其他日子。 再等了一會兒,確認手機安靜下來,沒人再請假了,簡渺便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簡渺懶洋洋地吹頭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有幾條未讀消息。 五條,都來自同一個人——大一導演系江宴濯。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學長好。]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貓咪探頭.jpg]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江宴濯,十八歲,興趣:看電影,旅游。感情狀況:單身。手機號碼……想進入社團的理由是:感興趣。]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學長不在嗎?]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貓咪失落.jpg] 作者有話說: 江茶茶追老婆法則:1雙標。2雙標至極。 第7章 07 看著屏幕上的消息,簡渺忽然覺得這位學弟可能長得好看,但腦子不太好使。 是請假的需要聯系他,而不是要跟他做線上自我介紹。 [簡:同學,周五沒空嗎?]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有。] [簡:那自我介紹留到周五就好。]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看錯了,以為要跟副社長自我介紹。] 簡渺輕笑。 [簡:我們是新社團,沒那么多規矩,放松點。] [大一導演系江宴濯:好。] 新生宿舍里,江宴濯靠在床上,手機屏幕里只有簡渺的頭像。 簡學長的頭像很簡單,是風景照,綿延而上的樓梯臺階兩側有榕樹茂密的葉子。 是十六中圖書館的校道,江宴濯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截了個圖,隨后打開手機相冊,在一個名為“蒙太奇”的相冊里翻出了另一張照片。 一樣是空無一人的樓梯臺階,甚至連角度都精準無誤,要不是兩邊的葉子形狀不一樣,幾乎就是同一張照片。 能看得出來拍攝者是有心復刻簡渺的照片。 “江宴濯?江哥?”沈余的聲音從床下傳來。 江宴濯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嗯?” “周五晚我們班要聚餐,你去嗎?”沈余問。 “不去?!?/br> 沈余一愣:“為什么?” 周五雖然叫班級聚餐,但實際上是兩個帶班師姐組織的大二和大一的聯歡會,有那么點聯誼性質,且大部分都是沖著江宴濯去的。 甚至今天班會剛結束,已經有幾個女生過來問沈余是不是江宴濯的舍友,拜托要個聯系方式。 結果這少爺就沒打算去? 江宴濯心不在焉:“要去社團招新?!?/br> “……???”沈余愣了一下,江宴濯連班級聚餐都不去,卻參與到社團招新這種無聊活動里? “招新也不會進行到多晚吧?你去完再來不就好了?!?/br> “不去?!苯珏耘f獨斷。 說到這里,沈余也知道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閉上了嘴沒再說。 江宴濯周五下午只有一節課,他留在教室里把午休還沒看完的電影播完,才收拾東西去社團招新的教室。 路上手機在響,是周月給他發的信息。 [周月:這些個破社團有啥意思,跟你專業壓根不搭邊,我才不信你是真心想進社團。] [周月:晚上出去喝酒唄,說好了回國帶我去玩的。] 江宴濯心不在焉地抬手回了個“滾”字,剛發送出去,就掃到教室窗邊的身影。 簡渺今天穿著藍白的棒球外套,一個人趴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上。 江宴濯直接將手機摁滅,在走廊前后徘徊了一陣,故作自然地抬手敲了敲后門。 敲門聲很輕,是會讓人聽見,但不會吵醒睡著的人的音量。 他在試探。 簡渺睡得很沉,沒有回應。 江宴濯輕步走到他隔壁,輕輕把椅子拉開,坐之前低聲說:“學長,隔壁有人嗎?” 非??桃獾拿髦蕟?,沉睡中的簡渺連眼睫都沒顫。 江宴濯緩緩坐在簡渺身邊,輕柔得沒有發出任何響動,像無聲覆落的幽靈。 下午最后一節大課還沒結束,走廊靜悄悄的,沒有學生敢隨意在教學區走。 偌大而空曠的教室,只有兩個人。 是在夢里才會出現的場景。 江宴濯聽到了自己沉重而壓抑的心跳,他輕輕偏過頭,以一種克制又禮貌的姿勢將視線放肆投落到簡渺身上。 簡渺很瘦,趴下時后脊椎露出的線條像連綿的小山丘,但他膚色過白,又像新雪覆蓋其間。 不知道是暖還是冷。 這個莫名的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江宴濯已經把手伸向了簡渺的后腦勺,可在將要落下之時,他又抽了回來。 他記得,簡渺不喜歡被人隨便觸碰。 匿藏在內心深處的貪婪被江宴濯勒了回去,可沒多久,又叢生出了綿延不絕的不甘。 簡渺就睡在身邊。 這個念頭一旦清晰,江宴濯的呼吸就沉了下來,他像個得逞的窺伺者,手輕輕落到桌子的一角,慢慢把自己的重量壓上去,以一個俯身攏聚的姿勢撐在簡渺身側。 他想,如果不能碰,那就聞一聞。 不知道學長身上是酒店電梯里蔓延著清淡的雪松冷香,還是像開學時雨天里的清甜薄荷。 江宴濯慢慢低頭,將沉睡不知的簡渺當成了獵物,攏在了墻壁和桌椅之間,隨后緩緩俯身。 鼻息落到了簡渺后腦勺松軟細長的發上,一點點滲進去,帶著江宴濯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