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磕生磕死!” “不是,伊爾西不是白榆閣下的繼雌父嘛?嘖嘖嘖,這關系?!?/br> 周圍議論聲不絕于耳,但這絲毫不影響從小到大都是榜樣的白榆, 他仿佛上臺領獎般從容不迫地收回將薩滿踹飛的腳,然后不緊不慢地走到薩滿身邊的。 “你,你要干什么?!?/br> “你們這群賤雌,快來把他…?!?/br> “嗷——” 剩下的話化作了凄厲的慘叫,在圍觀群眾“嘶”地氣聲中白榆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擋路了啊,垃圾?!?/br> 然后將伊爾西拉到遠離薩滿的一側,邁步打算離開。 拉不動。 白榆順著阻力看去,發現伊爾西站在原地,同樣低著頭看著滿臉猙獰的薩滿。 他先朝白榆笑了笑,然后對著趴在地上的薩滿說道:“閣下,我確定?!?/br> 他在認真地回復薩滿剛才問題,但是眼睛確在話音結束時落在了白榆的身上。 瞬間,他看見少年疑惑的表情瞬間化成欣喜,自己的身影在對方的瞳孔中清晰可見,之前的悲傷與憤怒仿佛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一掃而空。 真好哄。 伊爾西笑了笑,他向前一步,與白榆肩并肩,扯了扯雄蟲的袖子輕聲說道:“走啦?!?/br> “咦——老師,我覺得我吃到真的了啊?!狈猜錆M臉姨母笑看著并排離去的背影。 “逆徒,走了?!泵走_爾笑著拍了下凡落的頭:“給他倆說說診療方案去?!?/br> 十分鐘后,還是同一間診療室,凡落舔著嘴唇在一邊偷笑,而米達爾更是笑瞇瞇地問道: “你們倆是想循序漸進地治?還是一步到位地治?” 第19章 我永遠接受您給予的一切 “精神???化閾值達到上限....”米達爾收起了剛才的嬉皮笑臉,穿著白大褂,將檢驗單貼在白板上指著一個個紅色的指標繼續說道:“自愈力、抗毒性等身體像能在初步判斷下已經降至b級,并且有繼續下滑的趨勢...” 伊爾西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是.... 他垂下頭,手緊緊握著凳子的邊緣,米達爾的一句句話宛若審判臺上的證詞,將自己的“不堪”完完全全暴露在雄蟲的眼下。 倒也不是不堪,只是... 金色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神情,他不可控制地將自己放在天平的一端進行審判: 他身邊的雄蟲充滿生命的活力,是蟲生中最好的年紀。 而自己呢?診斷單上刺目的紅色數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副身子是多么的枯朽。 沉疴痼疾與年輕朝氣。 放在一起,還真是無比慘烈的對比。 “總之!”米達爾慷慨激昂地說了半個小時,拍了一下眼前的白板,對著兩個蟲說道:“伊爾西,你現在的情況非常非常糟糕,就算不進行最后一個階段,平常的信息素撫慰也要足夠!” “還有....” “米達爾,沒你說得這么嚴重?!币翣栁鞒雎晫⑨t生打斷,看著旁邊臉色越來越嚴肅的白榆,伊爾西本就蒼白的臉色又多了幾分難堪,他給醫生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到此為止。 “不嚴重?”醫生悄悄翻了個白眼,他意會到了老朋友的意思,但是他完全不想按老朋友的想法辦。 在他看來,找到一個a級雄蟲一點也不容易,找到一個肯給伊爾西治療的脾氣好的雄蟲更不容易。 就算眼前的這位閣下看起來很好說話,并且目前很喜歡伊爾西。 那又怎樣? 對雄蟲談感情就是腦干缺失,多撈點信息素才是真道理。 在伊爾西和米達爾一個一個眼神無聲的交鋒中,一直沉默的白榆突然出聲: “能治療么?”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像是荒星上砂石,帶著粗糙的顆粒感,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您說該怎么治療就行?!?/br> “哎,這就對了?!泵走_爾對伊爾西揚起了下巴,直接看向白榆:“閣下最好能每天晚上都進行信息素安撫?!?/br> 然后? 白榆發現米達爾沉默著不出聲卻一直盯著他,那雙眼睛在無聲地吶喊:您快問,您快問! “然后呢?”白榆十分配合地問道。 “還有...”米達爾咽了口唾液,聲音染上了幾分討好:“您的精神力如果達到了a級,那么完全可以對伊爾西進行精神海梳理?!?/br> “兩者相互配合是可以很好地穩定伊爾西精神海狀況的?!?/br> 他一邊說話一邊觀察白榆的神情,畢竟信息素安撫倒是容易,但精神海梳理會耗費雄蟲大量的精神力與體力,就算是結婚受寵的雌君,能得到精神海梳理的也寥寥無幾。 所以米達爾也不太確定,白榆是否會同意。 果然,此話一出,房間內頓時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凡落更是完全一副吃瓜的模樣,甚至整張臉快要擠到兩位當時蟲中間了,而米達爾則是為自己的好友捏了一把汗。 他瞅瞅自己的老朋友,發現伊爾西表情復雜,嘴角幾乎拉成了一條直線,如果再仔細點觀察更能發現,平時任何場合都能談笑風生的總裁此時多了幾分僵硬與無措,那雙桃花眼中不知道是多了一份忐忑還是期待。 在三道視線下,白榆喃喃地重復了一邊: “精神海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