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45節
“可是如今天也黑了呀……” 水鵲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而且,取暖還分白天黑夜嗎? 不過白天密林里的溫度是要高一些。 水鵲覺得荊師兄是一個非常不坦率的人,荊潛把他放下后,捻著他后頸一小寸肌膚的手分明是涼冰冰的。 肯定是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怕冷。 雖然竟是荊師兄對自己態度不好,但水鵲是一個很大方的人。 漂亮心善的小元君,不計前嫌,張開手抱住高大青年。 他埋進荊潛懷中,想把自己身上方才養出來的一點點溫暖也分享給對方。 荊潛動作頓住,神色有一瞬間遲滯。 不知道小宗主吃什么養大的,身上又軟又香,說不上來的甜香氣由溫暖一烘,蒸蒸直冒上來,荊潛避也避不開。 不對,他是能夠避開的。 只要把這個放浪的小宗主推開就好了。 荊潛意識到這個事情,身軀更是僵硬。 虬龍修煉化形讓他長得足夠高大結實,歷經多年東海之中的風吹浪打,由于緊張而下意識繃緊的小麥色肌rou,更是如銅筋鐵骨一般。 他抬起手,想要扯開黏人得如同小年糕一樣的水鵲。 只是手還沒搭上水鵲肩膀,人家就已經先拉開距離了。 荊潛聽到他小聲說:“你怎么又冷又硬的,都暖不起來,還是你自己烤火吧,不然我抱著你很難受?!?/br> 誰稀罕他抱了? 虬龍年輕氣銳,暗自一運功,龍血燥熱活絡起來。 他將自己剛剛呆滯而遲鈍的反應,歸因于自己一時忘記了運功吐息。 處于寒冷的環境,腦子因此抽了一下也無可厚非。 “你剛才抱著他,”荊潛問,“是在取暖?” 他從水鵲抱自己的行為推測出來事情的真相。 “嗯嗯?!?/br> 水鵲點點頭。 不然還能是什么? 這個荊潛真是奇奇怪怪的。 他重新回到黝木懷中,聽著柴火燒得嗶嗶剝剝響。 這次他沒有和黝木面對面地抱著了,因為肚子已經暖和起來的,現在是背后有點冷。 水鵲背對著窩進黝木懷抱。 他抬眼,荊潛還在一語不發地盯著他,臉色不太好看。 又是怎么了? 荊潛說話和刺一樣,“你沒有骨頭?不能自己坐好,非要靠著男人?” 他不知道為何,心煩意亂。 水鵲緩緩眨巴眼睛。 恍然大悟。 荊潛竟然是看出來他是在偷偷汲取陽氣了嗎?他還不是在正式陰陽采補呢,荊潛只是看了這樣就討厭他討厭得不行。 那剛剛自己還抱了一下荊潛,這人是不是都惡心壞了? 水鵲向77號查詢了一下劇情進度,這下都百分之三十多了,說不定荊潛還貢獻了一些,畢竟在劇情中他這個角色就是不招滄海劍宗的弟子待見。 劇情進度一漲起來,他就有點心思雀躍又得意,若是身后有尾巴估計就翹起來了。 水鵲側身環住黝木的脖頸,神氣洋洋道:“對啊,人人都說我柔若無骨的?!?/br> 他擺出一副“我是小宗主,這是我的”…… 想了想黝木的顏色,嗯,小黑臉! 荊潛越是聽,越是心煩,“你真是——不知羞恥!” 人人都說柔若無骨? 人人有多少人? 他才多大? 荊潛記得自己在悟真派的山頭沉眠了許久,他落在小宗主手里的時候,小宗主當時約摸七八歲。 這才過去多久? 連及冠也還未曾及冠,卻已經叫許多人嘗過柔若無骨的滋味了! 荊潛心緒不穩,慍怒得胸膛起伏,垂落身側的雙拳都攥緊了,骨節泛白。 水鵲更是瑟瑟縮縮地躲進黝木懷中,生怕荊潛氣得要上來打他。 他們一來一回地說話,語速又快,內容對于黝木來說算得上復雜,因此黝木沒有聽明白。 但是他會緊緊抱住小宗主。 荊潛看到他們親親熱熱的模樣,更是心中窩火,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男人,竟然就這么甘心被這樣走邪門歪道的人采補? 這個小宗主,屁股都要抵著男人那兒了。 荊潛橫眉豎目,道:“你怎么這么放蕩!” 水鵲沒聽見他說什么。 空氣中一雙無形的大手,及時籠罩住他耳朵。 水鵲光是看見荊潛怒容滿面,薄唇開開合合,耳邊聽到的是監察者安慰。 【寶寶,你是寶寶,不能聽這種話?!?/br> 什么話? 水鵲眼中迷蒙。 荊潛罵他了? 不管人家罵他的內容是什么,水鵲梗著脖子說:“我就這樣!” 順著人家罵他的內容,讓荊潛一拳擊打在棉花上。 這就是棉花小宗主的有效吵架秘笈。 荊潛咬牙,虬龍的銳齒相抵。 人族全污蔑他們龍性本yin,可看不見他們東海虬龍一族,從來是一雙兩好,至死不渝,伴侶死了也不會獨自活在世上。 荊潛真是看不慣這些采陽補陰、采陰補陽的虛偽修士! 今兒和這個好,明兒又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相好! 他心中憋著一股氣,想要上前強行分開水鵲和黝木。 恰時,密林當中草木俱靜,陰風忽而停下了。 上方的參天樹冠往兩邊退開,如同撥云見日一般,月光無所阻擋地潑下來。 劍修一襲灑藍衣袍,氣質冷冽。 漆黑皂靴踏在松間小道上,碎石與細沙輕響。 宗慎破了陣眼,因而這密林不再迷惑人眼,不再能夠困住任何一名修士。 但是也有時限,他們需得盡快離開,否則密林的陣法汲取勝境內靈氣,恢復過來,又要花費一番功夫尋找新的陣眼所在。 其余幾個劍修已經在宗慎來的路途中遇上了。 跟著宗慎,去接被托付給他們照顧的小宗主。 弘遠眼尖,他又一直放著神識留意四周圍環境。 因此一眼就看見了遠處的火堆,“在那呢!” 他揚起手一指。 同門們的視線都隨之投去,“那不是荊潛師弟么?” 荊潛在這一行人當中,拜入滄海劍宗最晚,資歷是最淺的。 也是最年少氣盛。 竟然正揪著水鵲不放。 看起來臉色極差,神情兇狠,但手上的動作又不是那么回事。 最初捉著小宗主的手,他們走近了,聽到小宗主軟軟地拒絕,“你捉得我手腕疼了?!?/br> 虬龍青年于是別扭地揪住了水鵲的衣袖。 居然寧愿捉人衣袖也不愿意放開手。 另一旁還立著一個人,瞪著荊潛,呈現戒備狀,好像水鵲一聲令下,就要拔劍出鞘。 那個人也眼熟。 宗慎知道他,那晚在畫舫上,水鵲得救后毫不猶豫地撲向對方。 好像是叫…… “眀冀?!弊谏飨肫疬@個名字,稱呼起來疏離許多,“明道友?!?/br> 并不以師兄弟相稱。 荊潛見這么多人來了,免得鬧得難看,先松開了水鵲的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