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185節
只在回到宿舍后才對艾爾德蘭說:“謝謝你幫我解圍……” 他可是誠心誠意和人道謝的。 結果艾爾德蘭漆黑的瞳孔盯了他一會兒。 “那雙筒襪,是你的?” 黑壓壓的眼神。 水鵲搖頭抵賴,他背后靠著宿舍的大門,好像艾爾德蘭也像他們那樣繼續問他的話,就要奪門而逃。 他和白紙似的,心思完全寫在臉上。 艾爾德蘭連猜也不用猜。 他冷聲問:“你準備逃跑?跑到哪里去?” “你要不要猜猜,你的那些好前輩在哪?” “他們還在走廊等著你出來,像蹲守兔子一樣?!?/br> 艾爾德蘭向水鵲緩步靠近,馬靴踏在地板上,響聲沉悶,隨之而來的壓迫感讓水鵲的手心也在沁汗。 “你一出去,就會被他們捉住?!?/br> “你的這點身量,他們逮住你,比捉住兔子還要輕易?!?/br> “他們捉到你,一定會要你回答——如果那雙筒襪不是你的,為什么會在你的房間里發現?” 聽艾爾德蘭的語氣與話中的內容,是斷定中午進餐時騎士團討論的人物就他了。 水鵲咬了咬牙,梗著脖子回答,“反正我不會承認的,他們也不會這么壞,逼迫我承認?!?/br> 要是認下來了,他輕也要關禁閉,重的還不知道圣廷要怎么責罰他。 有阿瑞德的例子在,水鵲方才真的感到后怕,又是懊悔自己連累了阿瑞德。 艾爾德蘭卻冷哂一聲,好像水鵲剛剛說了一些會讓全圖瓦發笑的笑話。 “嗯,他們不會這么壞,他們只會抱住你,讓你坐在膝頭上,被摁住,哪兒也去不了,然后脫下你的鞋子和襪子,換上那雙該死的筒襪?!?/br> “接著全都和狗一樣圍著你,好奇地問你,不是你的,怎么會大小這么合腳?” 水鵲的唇瓣以微不可察的幅度在輕輕顫抖著,抿起來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唇。 他的腦海具象化了艾爾德蘭口中的內容,反應過來就有些害怕地遠離了門扉,打消了奪門而逃的念頭。 艾爾德蘭的目光轉移到水鵲唇上,紅洇洇的,殘存著剛才抿過的水光。 艾爾德蘭喉結不自覺地下壓了一瞬。 他沒像今天這樣多話過,隱約也感覺到自己的狀態異常,高領之下的黑色逆鱗灼熱發燙。 但還是面無表情地繼續說著。 聲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在透露冷意。 “他們還會好奇,阿瑞德是不是真的把舌頭伸進你嘴巴里去了?” 大手和鐵鉗子似的掐住水鵲的臉頰,讓軟嫩的rou也從指縫間擠出來一點。 “問你親得嘴巴痛不痛?” “為什么阿瑞德親得這么夸張,因為你嘴巴里面很甜很軟嗎?” 艾爾德蘭像冷血動物一樣陰惻惻地打量他,視線和吐出的蛇信子一般,令人心驚身涼。 完全是屬于sao擾范疇的話語。 水鵲的瞳孔緊縮,氣血激得翻涌上頭來,他緊緊一閉眼。 掌心和左臉相碰的聲音清脆。 宿舍里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啪”的一聲便顯得格外刺耳,隱隱還有回響。 艾爾德蘭的嘴角往下壓了壓。 【omg這就是寶寶的秘技嗎?】 【終于見識到了……好辣的小男孩……】 【寶寶你別把這變態黑龍兩根都扇石更了、、】 空氣靜默。 水鵲細聲小氣地問艾爾德蘭:“你現在清醒了嗎?” 【醒了,兩個都醒了?!?/br> 【寶寶不要獎勵他!】 關郃不想再看這些烏煙瘴氣的彈幕,干脆把彈幕關閉了。 他從一開始艾爾德蘭把門踢得嘭嘭響,就擔心這黑龍欺負水鵲,趕緊從商城里給水鵲買了力量藥劑。 力量增幅200%。 甩的巴掌特別響。 關郃只可惜自己沒能提醒水鵲臨時找工具當武器,自己動手打多疼啊。 水鵲的手掌心燙燙的,瞥了艾爾德蘭一眼,和人好好講道理,“你別說剛才那么難聽的話,會讓我很難過的?!?/br> 艾爾德蘭低頭,默不作聲地握住水鵲的手。 他的左臉紅印明顯,不消多久就腫起來了,在冷然的眉眼襯托下顯得滑稽。 眼皮半覆著,艾爾德蘭低聲和水鵲說:“對不起?!?/br> “手疼嗎?” 水鵲自己動手打的人,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手疼,那多不好意思,還短了一截氣焰。 他別別扭扭地說:“不疼,我最擅長這個了,你要是讓我不高興,還不肯好好講道理,我就、我就要打你了,像剛才一樣!” 他努力展示自己威力的樣子,有點像受驚后張大身子虛張聲勢的小熊貓。 艾爾德蘭啞然。 他沒想到水鵲一個會因為周圍人不和他搭檔而哭鼻子的可憐小男生,實際上氣性大得很。 起碼巴掌扇得很響。 “對不起?!卑瑺柕绿m誠懇地認錯,盡管他在高領之下的脖頸已經布滿了黑鱗,“你還生氣可以繼續……打我?!?/br> 水鵲聽到他道歉就消氣了。 于是捏了捏手指,不好意思地向艾爾德蘭說:“我剛剛是不是太用力了?很疼嗎?好像有點腫了,到我房間去處理一下吧?!?/br> 水鵲:“我房間里備有草藥?!?/br> 艾爾德蘭想說不疼。 但是因為水鵲的建議,頓了一會兒合上了唇。 他不是第一次進水鵲在宿舍內的小間。 因為是在見習騎士統一入住的宿舍,每個隔開的小間全部只配了衣柜、床頭柜和床,沒別的家具。 所有人的都是一樣的,除了自帶的被子枕頭,沒什么出奇。 艾爾德蘭就是認為水鵲的小房間更溫馨。 冬天加厚的厚羊絨被子松軟,湖藍色靠枕壓在床頭。 床鋪沒有整理,艾爾德蘭躺下來只是剛好合適的床鋪大小,水鵲來睡卻好像只占據靠墻的一角似的,被子拱起來,差不多還維持著水鵲今早離開時的弧度。 床邊隨意堆著一件晚上充當睡衣的長衫。 這種長衫的裁剪其實和睡裙是差不多的。 床尾還掛了一件外袍。 是之前艾爾德蘭借給水鵲的,后來他拒絕了要回來。 整個房間的物品皆有淺淡柔順的香氣,是來自水鵲身上的,令人心神安寧。 艾爾德蘭似乎溫順下來,他掩蓋的黑鱗也沒有剛才叫囂般的guntang。 水鵲正彎腰低頭,從床頭柜里找尋著常備的草藥,他的腰身彎出弧度,上身的大衣不夠長,蓋不住馬褲包裹的圓潤軟rou。 艾爾德蘭被燙到一般,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正好瞥見敞開的衣柜。 那套華麗裙裝就這么隨意地放置在外層。 胸口的衣料好像被巡察者借著檢查血跡為由,用手指仔細碾壓過,褶皺未消。 現在的天空沒有什么陰云,外面的雪人在緩慢消融,微暖的光線從窗外透進來,恰恰好照在塔夫綢的面料上。 流光溢彩。 不難想象,水鵲穿上這一套,會漂亮得像是木偶劇里的公主。 公主…… 艾爾德蘭仿佛被釘死在原地,黑瞳瞬間立成豎狀。 “你穿著這套……” 他聲音低沉喑啞。 “讓阿瑞德看了、親了?” 嫉妒和不知名的丑陋情緒在心臟無限滋生蔓延。 撕裂般的絞痛。 艾爾德蘭垂落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顫抖著,骨頭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響。 水鵲興沖沖地說:“找到了!” 他捏著找到的草藥。 沒有留意到艾爾德蘭的異常,隨口回應:“嗯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