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105節
就撬開人家牙關,急促地尋到那躲閃的紅軟尖含住,力道夸張得好像要吞進肚子里一樣。 水鵲舌根都麻了,從嘴角到下頜,流落一路的濕痕。 給人掐住的腰身軟得似柳枝條,他要往地上倒了,烏淳就手臂環著他,非讓他兩腿顫顫,腳尖踮著幾近要離地。 他聽到腳步聲。 “停下,不許你親?!壁s緊揪住烏淳衣襟,聲線是荏弱顫抖的,“要、要讓人發現了……” 眼睛紅紅的,嘴巴合不上,特別可憐。 烏淳粗聲粗氣地說:“有屏風?!?/br> 小郎君還是不放心,主要是生怕齊朝槿回來了。 烏淳皺眉,青龍面具在側面蓋住兩個人的臉,俯首繼續吃人嘴巴。 幸好那腳步聲不是往這個位子來的。 越過了屏風,半點沒有停頓地走過。 烏淳是水鵲遇到的吻技最差的人,沒有之一。 他一松開,水鵲劫后余生般,扶著桌邊喘氣。 烏淳上前看他的情況,迎面就是一個巴掌。 水鵲手心發麻,小臉背著光線,看不出神色,悶聲悶氣地說:“我沒有同意叫你親我?!?/br> 烏淳訥訥的,握住他的手,去看那發紅的掌心,“疼、疼嗎?” 他不關心自己的臉疼不疼,反過來擔心水鵲扇他的手掌了。 水鵲給他親完了才扇的巴掌,程序判定沒有扣他的人設分,低空逃過了。 他趕緊打發了烏淳走。 …… 齊朝槿回來時,窗子外面煙霞滿天,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乖乖等著他的小郎君,不知道哪里借來的花團扇,掩著半張臉,露出雙眼睛俏生生地看他。 和窗外半天朱霞相互映襯著。 雙瞳剪水,顏色動人。 就是齊朝槿同他朝夕相處,這時候也看得一怔,愣愣的了。 水鵲方才喝了好幾杯茶舒緩過來,也潤潤喉嚨,但嗓音還是有點顫,他盡量維持住聲線不抖,祈禱齊朝槿別覺察出異樣。 “談得怎么樣了?”他裝作關切地問道。 齊朝槿頷首,眉眼帶笑,“陳老板有意叫我授衣假得閑可以長期同書畫鋪合作,具體的事務和薪俸等到過段時日再詳談?!?/br> 在書畫鋪做事的話,必然是比團扇上畫的要值錢一些的。 這樣到時候修繕房、屋置辦御寒物件的費用,就有著落了。 水鵲同樣為他高興,眉眼彎彎得勾人。 齊朝槿看怔了,便上來牽他的一只手,眼簾半闔,低眉順目地問:“我能不能親你?” 水鵲還在用團扇掩著下半張臉,聞言瞳孔一下放大了。 第63章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12) 若是去了那團扇,就可以瞧見一顆殷紅鼓脹的唇珠,連下唇都比平日里飽滿許多,仿佛再抿一抿,就要溢出汁水來。 水鵲一緊張,他的眼睛就條件反射地多眨了幾下。 花鳥扇面抵在鼻尖,他緊張得恍惚間感覺自己呼吸的氣體,都熱得使扇面凝結水霧了,“……你閉眼?!?/br> 齊朝槿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嗯?” 水鵲遮掩著半張臉,睫毛如同扇面上的蝴蝶折疊起羽翼一般,齊整纖長,還在不住地閃動,看上去含羞帶怯似的。 齊朝槿有些神迷目眩的了。 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傍晚的煙霞格外爛漫,還是旁的什么原因。 “快點呀?!彼o抬眼瞥他,佯裝不滿地催促,“我叫你閉眼了……你要完全閉上,一點也不許睜開?!?/br> 他的呼吸一滯,聽話地依言覆下眼皮,“好?!?/br> 水鵲湊近了,兩人幾乎呼吸交纏的距離,確認齊朝槿眼睛閉得嚴絲合縫。 才小心翼翼地移開團扇,遮在兩個人的臉側,抬頭將唇覆上去。 他由于心虛緊張,親得急,腳上不小心踩到了齊朝槿的鞋面。 擔心對方會給踩痛了下意識睜開眼,水鵲急急地捂住他的眼睛。 故意捏著惡狠狠的語氣,小嘴叭叭地催眠暗示齊朝槿:“我又不重,踩著你腳不會痛的,倒是我的腳底板會硌疼了,不許睜眼去看,知道嗎?” 那唇只貼了一會兒,就因為水鵲要說話而分開了,齊朝槿沒覺得踩痛,他全身上下的感知好似都集中在唇瓣了。 給溫熱柔軟的手心捂著眼睛,他還在怔怔地問:“你腳底板疼嗎?” 好像只要水鵲一說疼,就要屈膝蹲下來,給他揉捏揉捏足底一般。 水鵲悶聲道:“沒有,不疼?!?/br> 他再迎著齊朝槿的方向,唇貼唇,他不會伸舌頭,就故意擠著對方的唇碾磨。 翹翹的唇珠微燙,麻麻癢癢的。 齊朝槿的手指蜷縮,壓抑地攥成拳狀。 這樣生澀的唇瓣挨擠、摩擦過于折磨人了。 他忍不住抬手扣上了水鵲的后腦勺,骨節分明的手指曲起。 方一開始輕輕地吮吻,也沒多大的力道,水鵲就按捺不下,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嘶聲道:“疼……” 齊朝槿神色一緊,松開手,也不親了。 水鵲感覺效果差不多了,改成雙手環住齊朝槿的腰背,臉緊緊貼著人胸廓,故意低垂著腦袋,不讓對方看清晰。 他閉著眼睛就開始胡謅。 “都說了我、我剛剛喝茶燙到嘴巴,你還要親,吮那么大力氣,我嘴唇腫了,全賴你?!?/br> 其實他一開始沒說,沒說喝茶燙了嘴巴,也是他答應了貼上去的。 水鵲就是強詞奪理了。 因為他估計在短時間內都消不下腫,靈機一動,不如賴到男主身上去好了。 齊朝槿見他這樣,肯定會內疚得不敢多問多看。 唉,他真是個壞蛋。 水鵲的額頭抵著齊朝槿鎖骨,覺察到對方要低下頭來關心他嘴唇的情況如何了,就搖搖頭躲避著不讓他看。 還有理有據道:“不行,我嘴巴腫了不好看,你不許看?!?/br> 齊朝槿不知道拿他怎么辦了,向來有禮從容的青年此刻手足無措的,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不知道要如何哄自己嬌貴的小情郎。 他溫聲詢問:“很嚴重嗎?要不要我去街上買些冰敷一敷?” 不過七月半這個時候轉涼,城南的冰窖基本也沒什么藏冰了。 糖水鋪里冷飲都少了許多。 水鵲掩著半張臉,悶聲悶氣:“不用,你轉過去,背我回去……不然別人看到我嘴巴要笑話我?!?/br> 主要還是不想讓齊朝槿看見了。 怕人反應過來了,仔細一看,心生懷疑。 齊朝槿只好不鬧他,把人背起來,慢悠悠地走回去。 但這也不是個好辦法,梨園的戲還沒有完全散場,俊拔書生背上一個小郎君,這樣的組合走到哪里都吸睛,水鵲給四面八方的好奇視線一掃,趴伏在齊朝槿肩胛處,埋著臉不愿意抬起來。 戲園子門口人擠人,或隱晦或鮮明的眼神掠過來,齊朝槿細心道:“不好意思,我家表弟崴了腳,可否借過讓我們出去?” 人群聞言,大多也都收回了曖昧的視線,往外涌動時讓出一條小徑來讓他背著人的能夠穿過去。 沒有人盯著如芒在背的感覺,水鵲才抬起一點臉來,雙手攀住齊朝槿的脖頸,夸贊道:“齊郎,你真聰明?!?/br> 齊朝槿的手托在他大腿底下,聞言脊背緊繃繃的,不言不語地將人往上托了托。 好像什么都值得小郎君夸他一般,做菜切rou的時候夸他厲害,寫字就夸他字好看,做個籬笆圍起雞窩,也要挪步子蹲過來夸著齊郎怎么什么都懂…… 齊朝槿耳畔往往都是敦促,似乎這幾月以來,從水鵲口中聽到的溢美之詞、甜言蜜語比之前好多年的要多得多了。 眉眼一反從前的冷清,對著水鵲時總是煦煦疏朗。 監察者忍了許久,實在看不下他們情意綿綿的氣氛。 冷言冷語地刺道:【你再說一說疼,這窮書生指不定就要幫你用口水消腫了,到時候和狗一樣舔你嘴唇,你還要同他道謝?!?/br> 【要不怎么說你這齊郎聰明呢?】 他說的話無憑無據,妄加揣測,尤其的過分。 水鵲有些生氣了,他語氣帶著點惱火,反駁道:【你不要這么說,齊郎才不會這樣,我、我也不會給他舔了嘴巴還說謝謝?!?/br> 【嗯嗯?!?/br> 監察者陰陽怪氣地學他平日里應答敷衍人的口頭禪。 轉而還是受不了他口中對齊朝槿的回護之意,蘸酸拈醋道:【唉,真是一對有情人,怎么辦啊寶寶,我都有點磕你倆了?!?/br> ? 有毛病??? 怎么又開始和以前一樣說奇奇怪怪的話了。 水鵲覺得他莫名其妙的,生起悶氣,于是翻了小小的白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