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66節
“和你聊天很開心?!?/br> “下次再來?!?/br> 水鵲:“……” 他真的要生氣了。 他是快十點半才回到家里的,元嶼還沒回來,水鵲鎖好門窗就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是周一,元嶼要去上學,就到房間里和他說粥放在鍋里溫著,避免涼了讓他早點吃。 “水缸里的其中一條黃花魚不見了?!彼f,“昨晚院子里有人來過嗎?” 水鵲迷迷糊糊地說著瞎話:“肯定是自己游走了……” 元嶼看了他一眼,沒再追究。 * 元嶼前腳走了沒多久,天色就烏黑一片下起雨來。 水鵲到瓦房里端粥都得打個傘去。 中午雨也沒停。 元嶼沒回來。 水鵲就著早上剩的粥吃了點墊肚子。 這雨水就和沒盡頭似的。 雖然聽元嶼提起過學校有飯堂,但他一般都會午休回來吃,他是不是沒有帶傘? 水鵲憂心忡忡,一直擔心到下午,他決定去給元嶼送傘。 一般來說,家長都是會給上學的孩子送傘的吧? 水鵲想,他應該也算元嶼的半個家長,雖然是這個副本限定的。 他披上透明雨衣,穿著黃色水鞋,右手上撐著一把傘,背包里放了一把。 又給煤球的碗里添了食物,鎖好門窗,敲著盲杖出去了。 到了鎮上他特地往街邊店鋪屋檐下走,避避風雨。 忽然街角有人叫住他。 李見山的聲音,“水鵲!這么巧你也在外面?” 天色暗,走近了水鵲才看出有好幾個人影。 他點頭,“嗯,你們為什么在外面?” “害,別提了?!崩钜娚揭才暌?,擺擺手,“我們幾個這兩天拿了五六條支線任務,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什么幫村委會下水道滅鼠、打水泥漿修小路……要把全島跑遍了,主線任務沒有一點進展!” “現在大下雨天的,還要幫吳大娘找走丟的六只鴨?!?/br> 謝華晃的聲音溫和,沒有李見山那種心煩浮躁。 “你呢?水鵲,你有什么發現嗎?” 阿提卡斯的金發亂糟糟,劉海在風雨中黏成一簇一簇,眉眼凌厲,惡聲惡氣地說:“他能有什么發現?大概是在忙著和附近的男高中生交朋友吧?” 他是指之前看到的關一舟背著水鵲走那件事,還有最近總能在附近中學的男生口中聽到水鵲兩個字。 想到這些,阿提卡斯就沒由來的一肚子火。 這人怎么到哪里都無差別勾引別人? 之前也是。 阿提卡斯在游戲大廳里等人下副本。 這人不由分說就上來抱住他的手臂,埋怨他為什么賣個道具都去這么久。 問題是阿提卡斯根本就不認識他。 接著他就說等得好累讓他背。 阿提卡斯傻愣愣地蹲下來,結果一轉眼人就給謝遷黑著臉扯走了。 “我認錯你了嗎……?” 阿提卡斯聽到走遠的小男生這么問。 謝遷不知道說了什么。 對方好像脾氣不太好:“你和我說話這么大聲干什么?會認錯也是因為你出去這么久,害得我認錯人尷尬?!?/br> 謝遷只能哄:“對對對,你說的沒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臣來遲了?!?/br> 大廳里其他玩家都以異樣的眼神盯著還在原地的阿提卡斯,他瞬間感覺自己就是個小丑,成了他們情侶play的一環。 在這個副本遇到的時候,這個人竟然還敢把他忘得一干二凈。 水鵲不明白他為什么莫名其妙地針對自己,雖然他名聲在外確實不怎么樣,可是明明楚竟亭都沒有這么兇他。 他干脆不理阿提卡斯。 “我去了東山那邊的燈塔?!彼o對謝華晃說。 楚竟亭驀然開口:“你進去了?” 水鵲說自己昨晚去了,還說燈塔應該就是主線任務里的標志性建筑,因為他們幾個人這兩天走遍了這個島的話,基本上能把其他地標排除了。 他感覺自己分析得頭頭是道。 楚竟亭卻摳字眼,臉色愈發難看,無端端問:“你昨晚去的燈塔?” 守塔人不允許他們一行人進入,哪怕他們開出了一系列正常人不會拒絕的條件。 一個單身將近30年的男人,深夜給找上來的水靈靈的男生開門。 不用想都知道有鬼。 楚竟亭冷笑一聲,寒聲問:“他讓你做什么了?” “沒什么……”水鵲想到了昨晚的情景,尷尬涌上來,心虛地扣了扣手指,“我送了魚和酒,然后聊了聊天而已?!?/br> 忽略他們后半段的對話,其實昨晚還是很正常的。 平時不太愛說話的李見河,斯斯艾艾開口提建議:“是不是水鵲送的比較合燈塔長心意?你送的是什么魚和酒?我們也去買一些來,然后水鵲帶我們進去,第一階段的主線任務就能完成一半了吧?!?/br> 按照第一個主線任務內容,水鵲是得協助他們參觀千煙島才可以算完成的。 阿提卡斯和楚竟亭想到了一處去。 但他的思想和語言顯然更加露骨和惡意。 “用不著什么魚、酒?!苯鹈嗄暌蛔忠活D地說,“只要你再向他勾勾手,是個男的就會昏頭舔你,給你當狗,最好還是在床上?!?/br> 水鵲呆住了,小臉褪去血色。 【你再這樣和我寶寶說話試試呢?】 【嘴賤的一律給我判處無妻徒刑,我是賽博判官,我說的?!?/br> 【寶寶寶寶寶是不是要哭了?】 烏天墨地,白光在空中閃過。 驚雷響徹天際的同時,街邊“啪”的一聲,分不清哪個更響。 雨勢變大了。 阿提卡斯咬牙嘶聲,倒吸涼氣,頂著左臉紅通通的巴掌印,撩起眼皮問:“喂,你哭了?” 水鵲低著頭,下巴埋入雨衣的領口,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雨水斜飛進傘,臉頰濕漉漉的。 他說話幾乎只有細弱的氣聲:“我先走了?!?/br> 第42章 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9)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楚竟亭揮拳破空。 “媽的,楚竟亭,你發什么瘋?”阿提卡斯后退兩步才緩沖了力道,鼻間汩汩熱流涌出,他的手背一擦,低頭一看,都是殷紅的鮮血。 他憤恨抬眼。 頭發和眉眼黑到純粹的男人,臉色比他這個被打的人還難看,和死了三天一樣。 楚竟亭捏緊了拳頭,用力到手指發白。 青筋突起,拳頭因為心緒起伏在控制不住顫抖。 你被馴化了。 楚竟亭。 哪怕都不用人威脅他,就自覺當起守著對方的狗。 不用指使他,就自動成為揮出去的劍。 漆黑的眼睛淬著冰。 透明雨衣的男生在雨幕中走遠了。 楚竟亭下意識想追上去,腳步和灌了鉛一樣,最終停在原地。 * “元嶼?!卑⒋旱氖智昧饲媒淌液笈趴看暗淖雷?,聲音把元嶼的視線從窗外扯回來。 中午的時候雨勢太大,誰也沒想到早上還日出紅勝火的日子會下這么大雨。 元嶼沒有借到傘。 家里只有水鵲一個人,如果下午放學雨還沒停的話,元嶼會冒雨回去。 他抬眼,詢問阿春,“怎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