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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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衛寧也是贊同的,她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確實,我也算過了很多副本了,這點確實很不符合副本的運行邏輯。按說我們在副本里最大的危機,我們的工作,畫中人附身、燈籠,這幾個元素都緊密地互相關聯。 “現在畫都燒了,不用擔心被附身了,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是沒有任何改變。最奇怪的是,今天早上應卯那會兒,管家對我們連多一句話都沒有……” 一般情況下,他們有了這種重大進展,作為關鍵npc的管家不管是好的壞的,對待他們的態度肯定會有改變。偏偏今天的管家好像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到了郝陽剛身上,簡直像是在故意無視他們。 “污染”這個概念,涉及到柏易的身份,荊白不能告訴衛寧。但現在副本被污染的事情已經經過柏易的確認,荊白知道,他不會拿這個事情開玩笑。 有了上次豐收祭的經驗,荊白甚至隱隱約約有種感覺,柏易的身份應該就是專門負責處理這種棘手副本的。 豐收祭也是一個被污染了的副本,但現在看來,范府這個副本顯然麻煩得多。 豐收祭時,昌西村的人利用奇異的祭陣將他們過副本需要的關鍵道具,也就是用來扎破木鼓的匕首,變成了敲響木鼓的鼓槌。當時柏易曾說,如果匕首完全變成鼓槌,豐收祭這個副本就會變得無解。 但他當時并沒有說,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解決。 現在在范府中,作為關鍵道具的燈籠雖然沒什么變化,但他們把畫毀了,還是出不去副本。這也就是說,范府已經變成了一個實質上的無解副本。 方才衛寧的話又提醒了他一件事。 管家早上無視他們,確實可能是故意的。 按理說,衛寧和他昨天晚上就已經達成了出副本的條件,作為副本中的關鍵npc,管家是不是已經不能將他們怎么樣,或者強制他們做什么事了? 所以他單獨留下了柏易……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虎口處的疼痛喚回了荊白的思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想,只能及時制止自己發散的思緒,強行將注意力轉移回之前的推測上。 這種關鍵npc的態度,讓他想起了上個副本里的吳山。 在吳山的副本里,他完成了副本,打開了出口,吳山卻提出要和他打賭。荊白同意,并且贏了,吳山卻言而無信,企圖將他困死在副本中。 荊白本來應該是無力反抗的,但真到那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體里似乎有股一直潛藏在深處的,連他自己都無從發覺的力量。 白玉試圖克制,但它那點能量相比之下簡直是螳臂當車。好在當時的出口已經打開,“塔”似乎意識到了異常,它的出現不僅制裁了吳山,還讓損失慘重的吳山被迫同荊白完成了賭約,拿到了印記。 也就是那次的經驗讓荊白知道,出口一旦打開,npc就會受到“塔”的限制,不能違規傷害登塔人;但是如果推斷正確,他們現在的情況又正好介于兩者之間:任務已經完成,出口卻沒打開。這就顯得非常微妙。 按柏易的說法,他們達成了通關條件;出不去的原因是副本污染,污染的源頭應該是那鍋湯,柏易說,他會毀了那鍋湯,那是他的責任。 柏易的意思很明白,他只強調了讓他們找到出口。等到柏易毀了湯,出口自然會打開,他們就可以從那兒出去了。 至于他自己的去向,他拒絕向荊白透露。 荊白思來想去,覺得出口只可能是那棵紅梅樹。 對柏易的態度,荊白心里一直疑云重重。柏易知道的比他多太多了,他們究竟是什么時候形成了這么大的信息差? 然而疑惑歸疑惑,在發現柏易準備把命填進湯里之后,他就不愿意按他的安排來了。 他過了這么多副本,向來都是根據副本的線索解謎破題。但這次,先違反規矩的并不是他。 荊白準備玩個大的,比如,直接把出口的這棵樹燒了。 他對衛寧道:“紅梅樹是出口這件事是我猜的,但我的確準備燒了它。如果因此導致這個副本出不去,肯定也會影響到你?!?/br> 衛寧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荊白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地繼續道:“出于公平,我認為我應該告訴你這件事,但我并不打算考慮你的意見?!?/br> 衛寧毫不意外,甚至聳了聳肩:“我猜到了,但我沒打算反對啊?!?/br> 怎么反對?路玄說的話雖不好聽,實際做的事已經算仁至義盡。 先不提她欠路玄一條命的事,路玄方才不來,她也只能耗在這里,對于出副本沒有一點頭緒。路玄要動紅梅樹的事情甚至完全可以不告訴她,畢竟她一個燒火的,白天不會離開廚房活動,一般的動靜根本沒辦法知道。 就算她真心想要反對,難道打得過路玄這個一拳打出900多數值,上了他們組織畫像的牛人? 何況……她本來就不打算反對。范府副本這么詭異,活到現在已經是燒了高香。要不是遇到了路玄和郝陽剛這種能力超群的高手,她昨晚就死了。 路玄這話聽起來像發瘋,做起來也像發瘋,但是事已至此,發發瘋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路玄要是一直不來,等到晚上蠟燭燒光了,她搞不好也要發瘋了。 衛寧轉頭看了路玄一眼,這俊秀至極的青年已經烤干了他的火折子,輕輕朝上吹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