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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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站在曲折的走廊上。 在范府,只要有光的時候,都是不缺景色看的。此時的湖面,端的是一派好風光。 上午的陽光以一種舒適的姿態散落在湖上,一陣微風掠過,掀起一陣粼粼的波光,翻卷出美麗的碎金色。 荊白的目光一動不動,死死地鎖在湖面上的那艘小船上。 第199章 頭啖湯 為了找到船,他決定將整個湖面轉一圈,于是從昨天停船的豁口處往回走。 憑借敏捷的身手輕松翻上涼亭,視野就變好了許多。 涼亭連著一個秀麗雅致的長廊,同范府整體的建筑風格一致,因為湖面整體形狀偏細長,修這么一個沿湖的廊道,恐怕也是為了最近距離地觀賞湖面的風景。 在湖的兩岸,長廊的設計是錯落的,一邊一半。 左岸的長廊在湖的前半段,右岸的長廊則在湖的后半段,荊白現在所在的,就是右岸的長廊。 兩岸的落英怪石,茂密翠竹,映襯著湖面的波光水色,連料峭的寒風吹過湖面都變得溫柔了一些,遠不如清早時凜冽。湖面的波動也是輕輕的,像裙擺的搖曳,顯出一種動人的瀲滟。 高挑挺拔的青年,單手提著燈籠,走在這片朱甍碧瓦中,宛如芝蘭玉樹一般,與周圍的景色無比相宜。 即使遠遠地看著,也是一道好俊俏的人影。 荊白向來是個欠缺浪漫情懷的人,再說這湖上的景,昨天他已經從早到晚都劃著船身臨其境,這時便更無心觀賞,悶頭往湖心深處走了好一陣,才遠遠看到了小船的蹤影。 荊白瞇起眼睛,試圖讓視線中的畫面變得更清晰——那好像就是他昨天的那艘船。 所以,船并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回到了湖上。 這是副本的某種機制嗎? 荊白有些納悶。他現在面朝的是船尾的方向,而船頭…… 隔得太遠了,他看不太清,像是什么東西拱了起來,還有一個尖尖的頂。 船上的東西,能拱成那個形狀的……難道是昨天他穿的那件蓑衣? 荊白繼續往前走。 船似乎停著沒動,荊白很快拉近了同它的距離,但看得更清楚之后,反他的神情反而變得更凝重了。 因為他看得很清楚,船頭的東西,就是他昨天穿的蓑衣。 它在船頭不奇怪,但它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模樣。昨天停船的時候,荊白將所有東西都收好了。 漁網和木盆在船中間,蓑衣整整齊齊地疊起來,和斗笠一起放在船頭。 但現在,這蓑衣的形狀變了。 它整個立了起來,遠遠看著,倒像個人坐在船頭上。 理論上,硬質的蓑衣可以堆疊出那個模樣,但誰會這么無聊,特地將蓑衣擺出人的形狀? 不知道為什么,荊白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收斂氣息,放輕自己的腳步,靜悄悄地越走越近。 他屏蔽了所有外物的干擾,風聲,水聲,還是略微刺目的光線,都不能分走他的心神。 如果船上真的有什么東西,他不會輕易驚動它。 湖上這條長廊整體是曲折蜿蜒的,每個轉折都恰到好處,無比自然地銜接著湖心和岸邊。 他翻上來的那個涼亭是長廊最接近湖心的位置,隨后,它在曲折中逐漸向岸邊靠攏,小船則停在了湖面接近中心的位置,船頭離荊白所在的右岸長廊的盡頭也就幾丈遠。 荊白走長廊接近小船,雖然縱向上拉近了距離,但橫向卻變遠了一些。好在這是細長型的湖,橫向不會特別寬,至少遠不足以影響荊白的視野。 荊白只要走到長廊的盡頭往回看,應該就能看見船頭那件蓑衣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這讓他不由得舒了口氣——荊白固然不是個怕累的人,但這不代表他愿意再浪費體力繞到湖的另一邊去。 他沒有浪費一丁點時間,走得輕而快,可是情形變化得比他的腳步更快! 發現異動的一瞬間,荊白的腳步都頓了一下。 不對…… 他震驚地看著船,還有托著它的湖面忽然蕩漾起來的陣陣漣漪。 這艘船竟然動了。 它要走?! 荊白來不及多想,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長廊的盡頭。在奔跑的時候,他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船,但很快,他發現這艘船顯然并不是想逃離他視線的意思,雖然在動,但移速并不快。 荊白很快就追上了它,也看清了從船尾到船頭的一應物件。 木盆漁網都在,零零散散的小工具他看不清,但料想也沒有少。 但荊白從看見船頭的東西開始,就再也無法移開他的目光。 那件蓑衣根本不是被人疊了起來。 荊白死死地盯著斗笠之下,蓑衣的脖子之上,那原本應該是一個頭顱的地方……有一個模糊的、深色的影子。 它身體的其他部分都被蓑衣遮得嚴嚴實實,看姿勢,像是一個蹲身在船頭的漁夫,但是那個姿勢,平衡感好如荊白,在船上也是不敢擺出來的。 事實上,他根本不可能蹲在那個位置。 這艘木船很小,重量不大,一個幾十公斤的人壓在船頭,必然會翻船。 荊白昨天上船時就發現了,所以在撈“水草”時,他一直在船的中部活動,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