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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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了三千兩百遍了,您再不信就當面問先生去?!?/br> “哦?!卑子苈犚姷谌砂賯€“不會”后,再一次抱著枕頭將頭埋進蠶絲被里。 安靜了十分鐘,在阿統以為白榆終于放棄掙扎打算安心休息時,它又聽見“砰”的一聲,緊接著傳來怨種主人的絮絮叨叨:“算了,反正是睡不著,我還是出去轉轉吧?!?/br> 阿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把手搭在并不存在的耳朵處,身體旋轉90度徹底背對白榆。 “咔嚓”關門聲響起。 終于消停了。 凌晨的別墅格外寂靜,白榆盤腿坐在廊亭的中央,月光在周身緩緩灑下。他打開光腦,里面躺著一條已經編輯好了的信息。 沒有名字,沒有介紹,只有一句看似平平無奇的話: 老師,我回來了。 指尖懸在淺藍色光屏上面的“發送”按鈕,卻始終沒有落下。 “啪?!?/br> 清脆的碰撞聲在耳邊乍然響起,打破了濃稠的夜色。 白榆猛然抬頭,發現聲音是從伊爾西的房間傳出來的。 他心一揪,匆匆忙忙點了發送,把光腦屏幕熄滅,快速走到臥室門口。 他側身貼著屋門,指節輕叩,有些擔心地問道:“伊爾西,怎么了?需要幫忙么?” 沒有回答,只有粗重的喘息聲和壓抑的悶哼聲隔著房門傳出。 “砰” 沉重的落地聲徹底撕碎了白榆的猶豫。 他一把將門推開,隨著吱呀呀的聲音,房間的情況映入眼簾。 窗簾緊閉,一個小夜燈在床頭散發著昏暗的光,床上除了凌亂的被子和床單已經沒有了伊爾西的身影。 “伊爾西?” 一聲悶哼從床的另一側清清楚楚地傳出,白榆聞聲飛快地跑過去。 他發現伊爾西頭發散亂地蜷縮在地板上,咬著嘴唇,眼睛緊閉,整只蟲劇烈地顫抖。 “怎么了?”白榆直接跪在伊爾西的身側,手足無措地將他攬在懷里,輕輕地撥開被冷汗浸濕的碎發。 離近了白榆才發現,懷中的雌蟲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干裂又被咬得鮮血淋漓。 地面灑落著花花綠綠的注射藥劑,他剛撿起來一支查看,手腕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 雌蟲的力氣很大,仿佛要把白榆的腕骨捏碎。 伊爾西已經痛到視線無法聚焦,昨晚的折磨終究讓他的精神海疾病復發的猝不及防。 他像拉住救命稻草緊緊抓著白榆的手腕,□□聲從嘴角斷斷續續溢出。 “幫我?!币翣栁黝澏吨?,聲音好像在哭。 “幫你注射么?”白榆沒有理會腕骨傳來的疼痛,他用絕對的理智壓倒溢滿的心疼,立刻領會伊爾西的意思,清楚地問道:“從哪里注射?” “后頸?!币翣栁餮劬ξ⒈?,生理眼淚暈紅了眼尾,他終于看清了眼前的蟲子,將手緩緩松開。 他沒有意識地將頭埋進白榆的懷里,聲音斷斷續續:“先注射綠色,然后白色……黑色……” “我知道了?!卑子軐⒁翣栁鞅Щ卮?,讓他趴在枕頭上,伸手將金色的長發撥去一邊,再將裹住身體的睡衣輕輕褪下。 密密麻麻的傷痂混著復雜錯落閃著銀色光芒的蟲紋赫然出現在白榆眼前,像刻在峭壁上斑駁的圖騰。 白榆呼吸一凝,又瞬間恢復。他嘴角繃直,神情嚴肅認真,仿佛正在做實驗中最關鍵的一環。 握緊針管,他將針頭扎進伊爾西的后頸,隨即推進第一管淺綠色的藥液,他的手很穩,直到液體全無才緩緩抽出針頭。 冰冷的藥液順著血液流入神經,在身體中激起密密麻麻的滲進骨髓的刺痛,伊爾西的手背青筋暴起,將床單抓出了一個窟窿。 “還可以么?”白榆的聲音有些啞,尾音帶有絲絲顫抖 “繼續?!?/br> 伊爾西冷汗淋漓,聲音卻堅定無比,仿佛正在指揮戰役的將軍。 白榆的眼神暗了暗,咬緊后牙,摁住手下顫抖的身軀,利落地將第二針刺進脆弱的后頸。 緊接著第三針,白榆的手沒有絲毫猶豫,并著兩個針眼再次刺下。 透明的液體逐漸消失,閃爍的蟲紋歸于平靜。白榆終于松了一口氣,拉起旁邊的被子給伊爾西蓋上。 他將空針管收拾了一下去尋找垃圾桶。 沒有注意到床鋪回彈的瞬間,伊爾西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怔怔地看著白榆離去的背影,又緩慢地將手放在胸前,側著身蜷成一團。 針管與垃圾桶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終于讓白榆從緊繃的情緒中回神。眼中的冷靜倏然潰散,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床前,白榆發現伊爾西正迷茫地看向前方,眼神沒有聚焦,卻執著地不肯閉眼。 “還好么?”他半跪在地上就著昏暗的光線看著伊爾西的臉龐。 聞聲,伊爾西的眼神終于落在實處,又在黑暗中炸出一朵湛藍色的煙火。 “要把衣服穿上么?”白榆與伊爾西對視,黑眸中的擔憂與關心清晰可見。 “可以么?”伊爾西的聲音很輕,還帶著些許鼻音,但白榆卻從中聽見了深深的哀鳴。 他從來不愿意赤/裸著身軀,他從來不愿剝開自己的脆弱,但命運卻讓他一次次脫下衣服,從承載著理想的軍裝到承托著希望的西裝。 白榆沒有說話,只是堅定地沉默著將伊爾西扶起來,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扣上由他親手解開的紐扣。 伊爾西沒有推脫,像個洋娃娃似的看著白榆扣上最上面一顆白蝶貝紐扣,他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很丑吧?!?/br> 前言不搭后語,狀似無意,但白榆看見了伊爾西充滿掙扎的眼神。 他瞬間便明白了伊爾西在問什么。 他把手隔著衣服輕輕附在伊爾西的滿是疤痕的脊背上,眼睛閃著細碎的光,清冷的聲音在黑夜中緩緩流淌,他看著伊爾西認真地回答: “不丑,蟲紋很美,像銀河一樣?!?/br> 伊爾西的眼睛不禁睜大,一抹很淺很輕的笑意在黑暗中乍現,左手從被子里悄悄鉆出,拉了拉白榆的袖子。 “閣下,謝謝你?!?/br>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您?!?/br> 第9章 閣下,您永遠不用對我道歉。 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陽光掀起窗簾的一角,悄悄溜進臥室,角落生機勃勃的綠蘿舒展著新葉,滿懷希望地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與此同時,伊爾西極其規律的生物鐘將他從睡夢中準時喚醒。 湛藍的眼睛還帶著有剛剛蘇醒的迷茫,精神海崩潰后的酸痛還未完全消解,他習慣性地去摸放在床頭的眼鏡。 不對。 他感覺到腰間有一股明顯的阻力,甚至還有一團毛茸茸的觸感。 伸向床頭的手不由一僵,他身體緊繃,混亂的腦子倏然清醒。一切不好的想法在腦海里翻涌,他雙拳緊握低頭看去。 是? 白榆…… 怎么睡在了一起…… 伊爾西有些驚訝,并且他發現自己繃緊的身體竟本能的放松。 自己潛意識中竟然真的開始相信白榆不會害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白鳥會信任捕殺自己的獵手一般。 他一邊消化異樣的情緒一邊將眼鏡架在鼻梁上。輕薄的鏡片在陽光下折射出光暈,他終于看清了自己和白榆此時的姿勢。 白榆正蜷縮在他身體的下側方,被子的一小角被硬生生橫著拉出遮在肚子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腰側,另一只手觸碰著他的腹部。而那張濃墨重彩的臉正緊緊埋在他的胸口。 伊爾西呼吸一凝,像個被進獻的羔羊,手足無措地僵在床上。 這個姿勢太親密了… 白榆均勻的喘息聲在安靜的房間中被無限擴大,每一次呼吸都帶有濕潤的熱意,透過薄薄的睡衣打在他敏感的胸口。 雄蟲的氣息宛若春日溫柔的細雨,無孔不入地侵入綿軟的土地。 要命。 伊爾西的臉暈上薄薄的紅色,他抿著嘴唇將頭撇到一邊,試圖分散掉源源不斷的潮濕。 白榆睡覺不算老實,他似乎感覺到了自己旁邊的東西變得有些僵硬,便像大狗狗一樣,不自覺地使勁往里蹭。 輕薄的布料就這樣被蹭亂,掀起的一角露出下面冷白的肌膚。 側臉仿佛感受到真正的暖意與富有彈性的觸感,終于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滿意地貼在此處。 潮濕的熱意與肌膚相撞。伊爾西忍不住悶哼一聲,密密麻麻的癢意從源頭彌漫止全身。 腳趾忍不住蜷縮,呼吸不由地變得沉重,藍色的眼睛中仿佛掀起陣陣漣漪的大海,濕潤中混著迷離。臉頰的紅暈也逐漸擴大,整個耳朵宛若滴血般紅了一片。 “呼?!?/br> 冷靜。 伊爾西深呼吸,用手背遮掩住泛著水光的眸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適應這種酥酥的癢意。 但從始至終他從沒想過抽離,或許是因為這樣很可能會吵醒白榆,又或許他發現自己并不討厭這種親密。 映在床腳的光線越發燦爛,終于在漫長的時間里,伊爾西逐漸適應了身側源源不斷的熱意。 他還是忍不住看向還在熟睡的白榆。 褪去了平日的嚴肅與冷洌,與少年相符的干凈與清俊完全展現在伊爾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