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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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馮公公出聲問道:“王爺,莊少爺他是……” 近來一起隨軍,王府上下對莊冬卿的態度并沒有對外遮掩過,粗神經如李央都能后知后覺,更不用說向來眼光毒辣的馮公公了。 留下莊冬卿,岑硯就是故意的,此刻被問起,剛好順水推舟答道:“是我定西王府,日后的王妃?!?/br> 莊冬卿:“……” 馮公公:“……” 四目相對,莊冬卿局促,馮公公有點懵。 “王爺您和莊少爺……” 被岑硯接過了話頭,“屆時向陛下請封的時候,還望公公美言?!?/br> “哦,哦哦,自然自然?!?/br> 馮公公極快調整好了表情,開口夸了莊冬卿好幾句,夸得莊冬卿都聽得臉紅,馮公公還能言笑晏晏地恭喜他們喜結連理,白首同心。 莊冬卿尬得不行,岑硯卻很受用,真誠地感謝馮公公,被馮公公瞧出些什么,又說了好一通好話,人走的時候,岑硯的嘴角都沒放下來。 等兩個人獨處,莊冬卿腳趾扣地:“是不是太高調了?” 岑硯卻正經,“就是要這個效果,若是私下里流傳,指不定怎么想,還是當面說清楚些好,免得日后犯了我的忌諱?!?/br> 等入了宮,請封的時候,馮公公必定也會調教好迎接莊冬卿的宮人,莊冬卿受封的時候會舒服很多。 本著這個態度,等軍隊靠近了上京,滿營就沒有不知道兩個人關系的。 蘇州和杭州的將領漸漸也跟著王府的稱呼,喚起莊冬卿小少爺或莊少爺來。 * 月余時日,大軍即將臨近上京周遭的關隘。 要是越了過去,再前行一些,便進京了。 關隘易守難攻,四皇子李仁就是在此處被捉拿的,岑硯和李央商討過,都覺得將是一場苦戰。 靠近前大軍扎營,休養生息,順便制定作戰計劃。 “你沒忘了你答應我的吧?” 計劃商量得差不多,收起卷軸時,岑硯驀然對李央道。 李央思索了下,才回他:“自然?!?/br> 岑硯眼眉放平,微笑道:“那我很期待這場仗了?!?/br> 李央想說什么,又生生忍住了,轉而道:“若是父皇途中醒來……” 岑硯:“有什么沖突嗎,我又不要他的命?!?/br> 笑容掛在嘴邊,言笑晏晏,李央后背卻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尤其當岑硯笑著說這些的時候,下意識,他都不太愿意回嘴…… 好像心底某處知道,這些東西沒得商量一般。 深呼吸,吐出,李央最終圓滑道:“那就好?!?/br> “面子上,至少得過得去?!?/br> 岑硯也笑,笑得李央莫名心慌,道:“自然?!?/br> 等李央出了營帳,在空曠處站了一陣。 岑硯自然不要八弟的命,他要的是□□不如死…… 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李央又待了會兒,強迫自己狠下心來,才移步離開。 畢竟,若是沒有那場劫持,又怎么會有今日的這番場景。 報應不爽。 不過是種其因者,食其果。 又一日,軍隊拔營。 兩天后,關隘城池處,兩軍對峙。 八皇子李德站在城墻之上,以太子自居,勸降岑硯馮公公,言一切都是誤會,若是此刻握手言和,念著馮公公與岑硯忠心耿耿,一切不過受小人挑撥,可帶他們回京見昏迷中的盛武帝。 “小人”李央本應該很憤怒的,真正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卻沒什么情緒波動。 岑硯笑看了李央一眼。 李央平靜回視。 聽出了此番話里的高高在上盛氣凌人,馮公公神色不虞。 盛武帝還昏迷不醒,李德這一番話講得,儼然整個大盛已經是他的了。 “卿卿見過我箭術嗎?” 轉頭,岑硯又問莊冬卿。 莊冬卿搖頭。 是的,他也在前列,騎著馬,跟在岑硯身后。 岑硯只笑著對柳七伸了手。 一把弓被遞到了他手上。 莊冬卿看那弓弦極粗,弓身也比尋常的弓木料厚實許多。 岑硯挽弓。 城樓上激昂陳詞的八皇子,哦不,現在應該叫太子李德,見此心頭打了個突。 邊上將領極快道,“太子莫慌,此處地勢頗高,尋常箭矢是萬萬射不上來的?!?/br> 話說到一半,城樓下岑硯拉弓如滿月,李德眉心處驀的跳了跳,瞳孔收縮。 卻見岑硯小幅度又抬了抬手,將領說完最后幾個字,岑硯放手。 當正面感覺到風聲呼嘯時,李德再猶豫躲藏丟不丟面子這件事,已然晚了。 咻—— 箭如流星,撲面而來。 ?!?/br> 帶起旋風,深深扎在了李德背后的城樓之上。 李德冷汗滿背。 還來不及慶幸死里逃生,只覺身邊人都在驚恐地看些什么,一回頭,發現些這一箭沒有射中他腦袋,但是將他頭盔上高高插著的頂羽,帶起釘在了城樓之上。 頂羽為紅色,原本為著方便辨認。 打起來,好讓自己人知道他在哪里,保護他。 此刻被箭簇釘在城樓之上,亦是格外扎眼。 岑硯是故意的! 絕對! 而不等李德這邊再作反應,回應他一番陳詞的,除了這一只破空而來的箭矢。 便是岑硯拿弓的手跟著輕輕一揮,隨之道出的軍令, “殺?!?/br> 第109章 巡街 險要關隘, 易守難攻。 攻城戰。 幾種要素結合在一起,持久戰沒跑了。 首日攻打了幾個時辰,沒有用盡全力, 也沒有要一口氣攻下的意思, 試探的意味更多。 鳴金收兵后, 后退扎營,岑硯連同數位將領聚集在主帳內商議。 “王爺今日殺了他們的威風,動搖了軍心,后續李德都沒有再在城門上出現, 明顯心生忌憚?!?/br> “他們準備得很充足, 一時半刻, 怕是攻不下來?!?/br> “這座城是通往上京的重要關隘, 地勢險峻,又特意砌了比尋常城池還要高的城墻, 若是他們熱水熱油滾石充足,又抑或使些臟手段,用金汁澆落攻城士兵, 怕是這一戰無法速戰速決, 拖成消耗戰,又不太值當?!?/br> “四皇子困于此處,就是短缺了糧草, 久攻不下,被別處支援的軍隊拿下?!?/br> “倒也不能如此相比, 四皇子起兵時,京城內好幾個掌兵武將都尚未偏向八皇子, 明顯是中途又拉攏到了一位, 因此才有了援兵……”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 岑硯都只聽著,并不貿然開口。 莊冬卿跟著柳七落座在岑硯后方,柳七倒是都聽得懂,對莊冬卿來說,卻有些艱難,尤其是涉及到專業的兵法計策,他聽名字都是兩眼一抹黑的。 不過既是試探,那雙方都沒有見真章,重點還是以分析敵方實力為主。 談了大半個時辰,在原有的方案上稍作調整,明日繼續攻城,繼續試探。 主帳內眾人便散了。 莊冬卿坐姿端正,但是早已神游天外。 李央離開的時候故意落后了一步,岑硯送他們出去,等前面的人走得差不多,李央壓低聲音問:“這一箭,王爺是故意上移了幾寸的吧?” 當時李央就在岑硯身邊,注意到岑硯最后還抬了下手,若是沒有這么個小小的舉動…… 岑硯笑著只答:“若是射到頭盔上,豈不貽笑大方?!?/br> 李央靜靜凝視片刻岑硯,岑硯回以微笑。 “告辭?!弊罱K,李央退步道。 岑硯目送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