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120節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死于一廂情愿、釣系白切黑被撿走后、替身攻們為我打起來了、春若景明、邪神禁止偽裝人類、玻璃晴朗、重生之最好時代、早安回憶鋪、快穿之攻略大佬100式、被逼出軌后每天都在找新歡(快穿np)
須臾,宮墻的轉角處,露出了李央的臉。 說意外,也有點,但并不很驚訝。 這個宮里的生存環境就是這樣的,李央最終走上了這條路,也很正常。 不過李央還沒開口,便聽岑硯道:“正好,先幫我辦個事?!?/br> “不答應后面的話就不用說了?!?/br> 李央:“……” 李央:“你先說?!?/br> …… 一刻鐘后,岑硯抵達御書房。 書房內除了馮公公外,閑雜人等已經清理干凈。 岑硯將郝三留在了殿外看門,徑直入了內。 進得書房,便見一異邦人五花大綁地捆在殿中,拜見過盛武帝,岑硯抓了那人頭發,臉露出來,果然見得一雙金燦燦的眼瞳。 岑硯笑了:“這次計劃背后的人,很用心啊?!?/br> “就是他,他指使的我?!碑惏钊藝\里呱啦嚷嚷道。 岑硯怕盛武帝看不清,拽著人頭發,徑直往盛武帝跟前拉近了些,等確認盛武帝能看見對方神色了,岑硯用同樣的話語,一字一句回道:“金人王族已滅,你是被人從哪個犄角旮旯挖出來的?” “話都說不利索,就這樣還敢攀誣?” 話落,對方像是見了鬼一樣大瞪著岑硯,又嚎了一連串異族語出來。 不用聽他說了什么,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 岑硯放開了人,看向盛武帝,盛武帝極安靜。 但岑硯知道,這是怒極的表現。 果然,盛武帝道:“拿我的劍來?!?/br> 岑硯緩緩垂目。 血濺到臉上的那刻,岑硯很是平靜。 手刃了欺君的賊人,盛武帝怒得咳嗽都止不住,馮公公趕緊給他拍背,岑硯面上擔憂,一同勸著,心情卻與他的神色相反。 終于…… 想不到離京的契機竟在此。 面上恨恨,心里岑硯卻不知道該不該感謝背后這個蠢蛋。 怕是他也沒有想到,胡亂攀咬到正確答案吧。 岑硯留了好一陣,殿內各種聲音都有,郝三等得惴惴,也不知過了多久,岑硯終于出來了。 等離御書房遠了,岑硯才道:“短則三五天,長可能要七八天,就可以回王府了?!?/br> 聽得這話,郝三的心一下子放平了,知曉,這便是無事了。 * 宮里發生的事,宮外是不知情的。 莊冬卿又等了兩日,瞧著鎮定,心里已經很不安了。 一面覺得自己太笨,派不上什么用場,另一面,又不敢亂來,怕幫倒忙。 就這樣煎熬到第四天下午,門房忽然送了些零嘴進來,說是六福常買的鋪子,按吩咐送來的。 莊冬卿奇怪,一打開紙包,看見了一袋熟悉的糖瓜子。 聞了聞,心中有了數,是李央他家鋪子的炒貨。 一共就兩袋東西,莊冬卿打開另一袋,是一包柿餅。 讓六福喊來柳七,莊冬卿問:“六皇子近來如何?都在宮里嗎?” 柳七奇怪,但仍舊回道,“在。六皇子前段時間不怎么見人,近段時間又同陛下相處得不錯了,再加上淑妃那個事兒,可能陛下心里也存著些愧欠,待六皇子很是寬和?!?/br> 莊冬卿輕吐了口氣,點了點頭。 意識到了什么,但是不太能確定,也沒有與柳七說。 但他自己鎮定了許多。 柿子,事事平安,事事如意,是吉利的意頭。 李央不可能平白無故地給自己送東西。 若是要送,怕是宮里另一個人通過李央送的。 不管如何,反正他就只能理解到這兒,便也按這個意思想了。 無他,心里壓力確實有點重,需要松松。 糖瓜子吃了,這包柿子便放在了內間,睡覺起床都瞧著,莊冬卿心里安定些。 如此又三五天過去,一天上京換一個風聲,期間還流傳出了陛下與定西王不和、定西王失了帝心之類的傳聞,莊冬卿聽完之后便摸摸他的柿子,又照常吃喝。 一直到第七天,下午,午休后起身,莊冬卿聽到外間有些吵。 心中有了預感,催促著六??禳c給他穿衣。 等莊冬卿收拾好,頭發還沒來得及綁,出去看見東廂院門口的身影,眼睛一下子就潤了。 有那么一刻,莊冬卿害怕是自己午休還沒醒,在發夢。 直到岑硯走到近前,拉起了他的手,接觸到人的溫度,莊冬卿這才感覺到些真實。 “怎么傻了,見到我不高興?” 岑硯帶著笑問。 莊冬卿趕緊搖頭,一動,便覺著有什么從眼角滑落,把岑硯也嚇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么還哭了?” 莊冬卿:“沒,沒有?!?/br> 開口,聲音也發啞。 莊冬卿:“我,我……”越說眼前越花,莊冬卿跺了跺腳,著惱道,“我控制不住?!?/br> 岑硯瞧著他的模樣,卻懂了。 接過六福遞來的帕子,給莊冬卿擦臉,一邊擦,一邊溫聲道。 “知道,我都知道?!?/br> “我不好?!?/br> “讓我們小少爺擔驚受怕了?!?/br> “沒事的,這不是好好回來了,沒事了?!?/br> 莊冬卿:“我……” 一開口,眼淚又往下淌,莊冬卿又氣又惱,覺得丟臉死了。 岑硯攬著他,他便將臉埋對方肩上。 沒臉見人。 岑硯清楚莊冬卿的,外面不方便,便攬著人進了內間說話,剛好也隔開下人,免得莊冬卿這個薄面皮越不好意思越收不住。 等緩了過來,莊冬卿才道:“我不是想哭的?!?/br> “嗯,是控制不住?!?/br> 莊冬卿:“……” 莊冬卿:“你,沒事了吧?” 岑硯:“沒事,早就沒事了的,不過出不來,在宮里配合著陛下做局呢?!?/br> “……哦?!?/br> 怪不得近來那么多風言風語。 莊冬卿:“我收到柿子了?!?/br> 岑硯笑了下,“看到了?!?/br> 就放在他們手邊上呢。 莊冬卿把臉好好擦了擦,這才為自己找補道:“我只是有點擔心你?!?/br> 岑硯:“嗯?!?/br> 莊冬卿迎著他含笑的視線,不太自在,伸手道:“抱一下?!?/br> 岑硯應了聲,抱住莊冬卿,親了親他額際,好笑道:“柳七徐四他們說你近來挺平靜的,怎么到了我面前這樣,不是故意撒嬌吧?” “……那不一樣?!?/br> “怎么不一樣?!?/br> 莊冬卿義正嚴詞:“我幫不上忙,想了下,只能盡量不拖后腿了。我要是擔憂,柳七的重心肯定全在我身上,太耽誤他們的事了?!?/br> 與自己這個吃白飯的不同,柳七和徐四還是能做很多的。 岑硯愣了下,未料竟是得到了這個答案。 心口柔軟,“我們卿卿真是懂事?!?/br> 捧著莊冬卿的臉看了又看,剛哭過,哪兒都是紅撲撲的,顯得氣色特別好。 岑硯喜歡得不行,親了親莊冬卿臉頰,忍耐不住道:“這么乖,獎勵你什么好呢?” 莊冬卿:“?” 岑硯笑開了來,“我們一道去江南住一段時間吧?!?/br> “之前不是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