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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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比岑硯這個病號還開懷。 既然退燒了,那就不用人時時守著了。 但得預防反復,所以這天還是得盡量地休息,喝水。 岑硯穿了衣服坐起,洗漱罷,莊冬卿給他傷口換了一次紗布,嗯,還是得用烈酒消毒清理,岑硯沒說什么,換完,額頭出了一層汗,大顆大顆的。 莊冬卿默默擰了張帕子給他。 岑硯接了。 還有個好消息,隨著退熱,力氣稍稍恢復,岑硯走路穩了不少。 捏他小腿是消了腫的,至于還不對勁,莊冬卿仍舊歸因為他抵抗力問題,沒辦法,受傷太重了,哪兒都是毛病,機體顧不過來。 就這樣養著吧。 第三天,岑硯走路不需要攙扶了。 莊冬卿胃口也徹底恢復,吃嘛嘛香。 又兩日,躺得骨頭痛,岑硯起來在院子里走動,胃口也好了些,晚飯怕不消化,照舊喝的粥,午飯卻同莊冬卿他們一道,吃飯菜了。 “這個?!?/br> “來?!?/br> “這塊?!?/br> 飯桌上,莊冬卿不僅給自己夾,時不時也給六福夾,夾rou,且只夾rou。 岑硯:“吃你自己的,六福有手?!?/br> 莊冬卿義正嚴詞,“六福面皮薄,不舍得夾rou,但他還在長身體呢,不吃rou怎么行?!?/br> 岑硯看向六福,六福不好意思低了頭,卻沒怎么反駁,看來是真的。 前兩天才說他對六福好,是真不錯。 莊冬卿卻會錯了意,以為岑硯不喜,一筷子夾起兔rou,轉手就放進了岑硯的碗里,“你也多吃點rou,好好恢復!” 一時間不好說這是不是賄賂。 岑硯看著碗,莊冬卿怕不夠似的,又接著幾筷子都放到了他碗里,都是沒骨頭,又好咀嚼的rou塊。 “吶,吃飯吧?!鼻f冬卿惴惴道。 說完想到了岑硯的潔癖,又主動找補:“你要是覺得我筷子碰了臟,你就丟了,沒什么……” 話沒說完,岑硯吃了一塊rou,淡淡道:“吃飯?!?/br> 后面莊冬卿每次給六福夾完,都要給岑硯也添兩筷子,以示一視同仁。 其實該說不用的,但鬼使神差的,岑硯沒有拒絕。 住到第七八天,岑硯的腿好全了,傷口也開始結痂,莊冬卿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么情況了?!?/br> 領著岑硯在村子里走動,莊冬卿看著村口道。 岑硯想了想,篤定,“頭兩天沒人追過來,應當已經塵埃落定了?!?/br> 莊冬卿詫異,“真的嗎?那我們可以出去了?” 岑硯卻道:“不急?!?/br> “再住些時日?!?/br> 不理解,但知道岑硯肯定有自己的考量,莊冬卿點了點頭。 岑硯又多說了一句,“再次回京,恐怕你問的誅殺廢太子的旨意,就會有了?!?/br> 莊冬卿仍舊點頭,問他:“那可以讓護衛去鎮上了嗎?” 岑硯以為他是要打探消息。 莊冬卿下一句便道:“再買點食材與東西回來,改善一下生活吧?!?/br> “……” 岑硯失笑。 倒也是莊冬卿會說的話。 既然莊冬卿不在意這次風波背后的究竟,岑硯便也懶得提,說起也是壞心情。 莊冬卿還是會問的,只不過側重不一樣。 “對了,那天你們究竟遇到了什么?”眨了眨眼,莊冬卿:“還有,六皇子是跟陛下一起的嗎?” 還以為李央后續也會流落過來,頭兩日,莊冬卿還發愁過怎么住的事。 孰料,竟是沒有。 像是劇情發生了改變。 就不知道這些變化對李央以后的既定人生,是好是壞了。 岑硯并不瞞他:“一些廢太子殘存的勢力逼宮,徐四護衛陛下先走,我和郝三留下來抵擋,沒想到前期他們按兵不動,竟是在獵場里布了許多陷阱,且戰且退地引我們中計?!?/br> 能在獵場做那么多布置,絕不止禁軍中有人就能辦到。 如若岑硯料得不錯,朝中,還有廢太子沒有暴露的勢力。 但, 這就不是他該頭疼的了。 一場局中局,本來就全在那位的算計之中,回朝之后連根拔起,也是一貫的做事風格了。 不過這次,他就不想攪合了。 垂目,這些思量岑硯也不說,繼續道:“我腿被咬傷后,以為必死無疑,驅馬逃離,郝三為我打掩護,馬途中中毒身亡,封地的虎符卻不能被歹人所奪……” 若是封地的親兵動了,那只怕是要以為他有不臣之心。 “看到河面上飄了身亡的禁衛,我索性入了水,游了一段距離,水流湍急,后續神志不清,就被河水帶著走……再往后,就碰到你們了?!?/br> “至于李央,分開的時候是同陛下一道的?!?/br> 莊冬卿:“哦?!?/br> “也不知道柳七郝三徐四,現下都如何了……” 岑硯卻放心,“只要不在獵場里中埋伏,應當無事?!?/br> 莊冬卿:“嗯,但愿!” * 晚飯做了魚,莊冬卿吃得格外享受。 晚間六福給他燒熱水,洗澡,莊冬卿就乖乖等著。 洗完回來六福給他絞頭發,莊冬卿趴床頭任由六福施為。 聞著屋子里,由莊冬卿帶入的干凈皂角味,岑硯一時間有些分不清,他們究竟是在逃難,還是度假。 靜靜看著莊冬卿,許是也留意到了他的目光,莊冬卿迷蒙中睜開眼,問他:“怎么了?” “王爺也想洗澡嗎?” 不待岑硯開口,莊冬卿自問自答,“不可以哦,身上的傷口剛結痂呢?!?/br> “但是擦身是行的,還有水?!?/br> 岑硯:“……” 倒是沒這個想法。 但莊冬卿一提,岑硯便覺得身上發癢了。 除了第一日莊冬卿幫他擦過身,之后為了養病考慮,他都沒碰過水的。 岑硯站了起來,“可以,我去擦擦?!?/br> “需要幫忙嗎?” “不必?!?/br> “好的?!鼻f冬卿求之不得。 語氣歡快得讓岑硯為之側目。 好好清潔了一番,花了些功夫,嫌臟,頭發也拆了洗,自己洗。 領過軍,也打過仗,只要能動彈,岑硯生活方便是不需人擔心的,能照顧好自己。 再回屋,等著頭發干的莊冬卿已經閉上了眼。 摸了摸他頭發,已然干了,岑硯伸手推莊冬卿,“醒醒,別在這兒,上床去睡?!?/br> 推搡了兩下,見人不應,又輕輕拍了拍莊冬卿的臉頰。 困頓著睜開眼,莊冬卿滿臉迷惑。 下一刻,岑硯便知道了為何,因為他聽見莊冬卿含糊的聲音道:“你為什么又變香了?” 岑硯一滯。 還來不及反應,莊冬卿跟個小狗一樣,鼻尖抵著他手心,淺薄的呼吸噴灑在他皮膚上,一路嗅聞到脈搏處,驚嘆道:“咦,怎么好像是你皮膚上帶著的?” “好奇怪哦?!?/br> 又深深呼吸,鼻尖抵在岑硯手腕,嘴唇也若有似無地擦了上來。 岑硯感知變得極度分裂。 心內震驚,旋即明白過來—— 趙爺已有七八日未給莊冬卿施針了,兩人朝夕相處……是毒素又被勾了出來。 知道眼下該推開莊冬卿。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