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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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先吃過,然后端了粥進去給岑硯,岑硯除了身體沒力氣,已經比昨天好上許多,沒讓人喂,要自己吃,用左手。 六福出來的時候,說瞧著岑硯用左手挺熟練的,莊冬卿想到什么,便也沒有再進去,拉著六福,兩個人一道在外用飯。 就著饅頭喝粥,還是能吃飽,就是太素了。 “下午讓他們煲個雞湯吧,熱水隨時備著,他現在的情況需要多喝水?!?/br> 喝水,讓代謝循環起來,預防脫水的同時,也能促進散熱。 六福點頭,表示知道了。 莊冬卿將手頭的雞蛋掰了半個到他碗里,“我恐怕有點累過了,還是有點吃不下,別浪費了?!?/br> 六福不疑有他,一口炫了。 “我睡飽了,等會兒你去補個午覺,下午我先守著?!毕氲绞裁?,莊冬卿又道,“晚上殺只雞,菜粥沒什么營養,撕點雞rou熬粥,剩下的,一半煲湯,一半炒了,你們吃?!?/br> “趁著能吃的時候,吃好點,不然后面要是有個萬一,這些東西也帶不走?!?/br> 六福有點心疼,但莊冬卿說得在理,應下了。 莊冬卿確實乏,可能和懷孕有關,雖然身體不痛不癢,但是精力恢復得很慢。 吃了好久,終于把飯塞了下去。 一個護衛來報,說了下這個村的情況,說是村子并不依靠獵場,反倒是靠著勞作與周邊一個鎮子過活。 “問了,說來這邊落戶的就九十家,活計好像是這條溪,有兩戶人家特別擅長捕魚,兩家捕,兩家拉去賣,都是打著拐子的親戚,三年前這兒人才多了一些,有了個村子模樣?!?/br> 倒是符合莊冬卿的對這個地方的印象: 偏僻,無人知曉。 “那……” 莊冬卿往獵場方向看了一眼。 護衛:“省得的,下午我跟著他們去劈柴的時候,走走看看,如果周邊還有其他人,就打聽下山上的消息?!?/br> 莊冬卿點頭,又叮囑,“沒人就算了,這兒太荒了,又是新村子,外面的人未必知道,也未必會找來,別主動暴露了?!?/br> “是?!?/br> 剛說完,看向莊冬卿身后。 給岑硯送飯的護衛出來了。 粥吃完了,蛋吃了半個,水卻沒動。 莊冬卿以為岑硯不想喝,沒多想。 吃完主動去認了認村里的路,半個時辰左右回來,又瞧見護衛再次將水原封不動地端了出來,莊冬卿這才覺得沒對,問起緣由。 護衛說岑硯不想喝。 護衛不懂,莊冬卿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哪怕是低燒,缺水是必然的,怎么可能不想喝? 莊冬卿端了水,自己進去了。 岑硯穿好了上衣,坐起來半躺著,閉目養神。 莊冬卿一進去,人就睜開了眼,是醒的。 瞧見莊冬卿手上捧的水碗,岑硯喉頭滑動一霎。 “喝水!別騙我,你肯定想喝的?!?/br> 岑硯倒沒有否認,莊冬卿從他那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個所以然,僵持久一些,后知后覺想到眼前的人是誰,莊冬卿進門時的底氣又散了點。 “不了,麻煩?!?/br> 不冷不熱的,岑硯吐了這么一句出來。 語調很平。 莊冬卿不理解,“為什么?你現在多喝水多代謝才好得快,你身上熱度還沒下去呢,麻煩什么,有什么好……” 話沒說完,岑硯目光直直看向莊冬卿。 莊冬卿語噎。 悟了。 “我……” 岑硯:“不麻煩嗎?” “……” 莊冬卿失語。 岑硯只是病了,不是換了芯子,甚至現在莊冬卿站著,對方半躺著,岑硯是仰視莊冬卿的,但……莊冬卿從他眼神中,有了被俯視的感覺。 眼前人對他心思的一覽無余,洞若觀火。 想否認,但謅不出口。 對視須臾,岑硯淡淡地又垂下了眼,只道,“端出去吧?!?/br> 啊啊啊啊??! 莊冬卿頭大。 “你……” “你!” 陡然間福至心靈,意識到什么,莊冬卿:“你是不是……只喜歡男的???” 明明他們這邊這么多人,岑硯就使喚他,甚至連熟手六福都不要。 這感覺,莫名讓莊冬卿想到了他初三,剛意識到自己性`向的時候,那會兒特別抗拒去公共澡堂,就是……會不舒服。 再加上岑硯還有點潔癖……唔。 “問這個干什么?” 岑硯的聲音很飄,又很遠,說了,但莊冬卿沒聽到耳朵里去。 他一方面糾結,另一方面,莫名有些感同身受了。 捧著碗,莊冬卿懊惱地在自己床頭坐下,就這樣靜靜看了會兒碗,泄氣道: “我喜歡男的?!?/br> “只喜歡男人,女的不行?!?/br> “所以,不是怕麻煩,其實也不太麻煩,主要是……不好意思?!?/br> “我覺得很尷尬?!?/br> “對吧,我不喜歡這樣照顧人,也感覺很勉強?!?/br> 岑硯心頭一刺。 剛想讓莊冬卿出去…… “所以,”莊冬卿深吸口氣,“你可不可以早點好起來?” “多多喝水,配合換藥,讓熱度早點退下去,傷口也早點愈合?” “早一天好,就早一天能自理……” “也就能早一天不‘麻煩’我了?!?/br> 岑硯意外抬頭。 莊冬卿卻只看著碗,繼續道,“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 像是想放狠話,奈何氣勢不足。 岑硯:“你就?” 莊冬卿閉目,徹底擺了,“那我就再好好求求你?!?/br> “求求你了,答應吧?!?/br> 第31章 香氣 “什么?” 岑硯笑了。 實在是沒忍住。 莊冬卿失去靈魂, 棒讀道:“求求你啊,大哥,大爺, 祖宗, 您就喝了吧?!?/br> 岑硯笑得止不住。 莊冬卿平靜。 更準確的說, 是麻木。 也不是第一次了,總是會習慣的。 岑硯止了笑,輕聲道:“出息?!?/br> 笑意不止,不嚴肅, 反倒帶了幾分親昵。 莊冬卿嘟囔:“嗯, 沒有, 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br> 捧著個碗抬頭, 可憐巴巴的。 眼睛很亮,很干凈, 也很純粹。 岑硯感覺復雜。 莊冬卿好似察覺到了點什么,把碗往他面前一遞,也不說話, 巴巴將他望著。 “……拿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