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大偵探來活了
似乎送別總是在雨天。 自從樓家破產后,就沒有什么來往的朋友了,親戚也散得干凈,所以我也簡化了流程,最多通知了一下離家許多年的哥哥jiejie。 是許多年前的聯系方式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到消息,不過看不到也無所謂,他們很早就脫離了樓家,只是血緣關系斬不斷罷了。 出乎意料的,在墓前,已經有人送上了一捧花,那個人已經是能做我父親的年紀了,幫忙解決了樓家的債務,還給我留了一張名片。 他說我和我的母親年輕時很像,以后如果遇到了難事,可以去找他。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雖然心理上感到不適,我還是接過了名片。 不是為了日后走投無路了能接受這個老男人的包養,而是想讓盈月幫我查查。這個人幫樓家還完了債務,隨后我媽就自殺了,我要知道他到底對我媽做了什么。 出了墓園,盈月的車停在路邊,他撐傘幫我擋住了頭上的綿綿細雨,我正準備打字道謝,他拿出一張手帕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讓我不用和他客套。 是哦,我們還是夫妻關系。 雖說夫妻之間本該互相扶持,但能做到的又有多少。 或許是我的境遇讓盈月也觸景生情,這幾天他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邊,沒有過多的言語,都是實際的行動。 多虧了他的照顧,我才沒有垮掉。 拉著我上車之前,正好一輛公交車停在不遠處的站臺,盈月停下腳步,說我的朋友也來了,我看了過去,是季睿。 他今天穿了身深色的衣服,一手撐傘一手抱著捧花,和我們對上視線,他下意識想往這邊走來,但又突然頓住,舉了舉手中的捧花,然后走進了墓園。 盈月在前面的駕駛座上問了句要不要等會,我猶豫著點了點頭,給季睿發了信息,說這邊等公交很麻煩,我們開車載他一程。 過了一會,季睿小跑著過來,上了車,季睿和盈月打了招呼,他們簡單認識了一下,盈月說我因為悲傷過度,暫時不便說話,季睿自言自語般說了句難怪我沒有打電話給他,似乎是怕盈月誤解,他又連忙解釋了幾句,盈月笑了笑,說他不是什么控制狂,不會連我和普通朋友的聯系往來都管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季睿的表情有些勉強。 車內一下子有些安靜,我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字找點話題聊聊,季睿先我一步找了話題,說看過盈月上電視的新聞,感嘆看不出來盈月這么年輕已經是鼎鼎大名的神探了,身為beta比一般的alpha還要厲害………… 盈月問是什么新聞,季睿說是那起爆炸案的后續采訪,然后還感嘆了下現在社會治安不好,動不動就有人生活不順跑上街報復社會,先是連環殺人犯后有報社的炸彈犯。 雖然被壓了熱度,但爆炸案還是上過一次新聞頭條,季睿所知的只是被公開的最表面的信息。 通過后視鏡,我注意到盈月看了我一眼,get到了他的意思:看來季睿也不是什么重要朋友,不然我怎么都不把經歷的事情和他說。 不是不重要,我只是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消化,而且覺得既然不考慮接受對方就不要傾訴太多自己的事,免得給別人虛假的希望。 而且,我也沒有主動和你傾訴過吧,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看了眼盈月,他眨了眨眼,好像接收到了我的意思。 把季睿送到市區后,車里只有我們兩人,盈月問我是想回家還是去醫院,我想了想,打出了盈月事務所的地址。 我想要委托盈月,幫我查清楚我媽的死到底是不是自殺。 盈月說不用去事務所,我的事他當然會幫的,我搖了搖頭,打了一堆字和他說清楚。 我是以一個委托人的身份請盈月幫忙的,他們這一行不能帶感情做事,所以我希望在事務所里進行委托。拋開我們之間的夫妻關系,盈月要單純以一個偵探的身份查清一個中年omega投水自盡的內情。 看了我的解釋,盈月嘆了口氣,說今天墓前的那個中年人一看就是外地的,所以,差旅費記得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