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內容參考百度百科，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第39章 白骨

    胡回月情緒穩定下來，依舊一言不發。

    李沐然站起來，走到門外接了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br>
    她回頭：“胡回海醒了?！?/br>
    黎予抹了把臉：“去嗎？我覺得他嘴應該沒這么硬?！?/br>
    他說：“不行只能放到下面的人審。老曲比老馬下手狠多了?！?/br>
    李沐然搖頭：“現在沒必要。先等小葉回來吧，交給他?！?/br>
    黎予比了個ok的手勢：“那我們去看看？八九不離十了，如果胡回海也這樣，我們就先查著，等你們出結果?！?/br>
    李沐然嗯了一聲。

    還是一樣的攤子，一樣的配置，老板換了個新款式的紙袋來包手抓餅。

    黎予熟門熟路地往住院部走，遠遠又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朝他打招呼。

    “黎隊！”韓霜白滿臉喜色，“我姥爺同意啦。他讓我爸媽給我辦手續，讓我去你們那上班?！?/br>
    “挺好?！崩栌桦p手插兜，“姥爺身體好吧？”

    韓霜白點頭。

    黎予哼笑：“當然好了，今天凌晨我師父打電話來，罵了我一個鐘。他說他被別人罵了半小時，得雙倍補回來?！?/br>
    韓霜白訕訕地笑，拿出手機：“加個聯系方式唄？”

    黎予通過她的好友申請，擺擺手：“行吧，玩去吧，接下來再通知你?！?/br>
    “拜拜?！?/br>
    江瓏和她說再見，跟著黎予走進住院部。

    胡回海的危險等級評估很低，情況穩定后就轉進了單人病房看守。

    黎予和江瓏走進病房的時候，他正躺在拘束床上，手指也被支架固定住。

    胡回海冷笑：“唯處辦的人，嗯？”

    黎予點頭，上下打量他：“你長得挺成熟?！?/br>
    江瓏手上掐著樓下綠化帶揪的葉子，把它均勻地撕成小塊。

    “醫生說你沒什么問題，也不會失憶什么之類的。那你能交代點什么嗎？”

    “你難道會背叛你媽嗎？”

    黎予抬頭：“我沒有mama，我是孤兒?！?/br>
    胡回海被他堵了回去，表情格外憋屈。

    “你這也是變相承認了我們的一部分推測?！崩栌枵f，“胡回月是七個月大的時候被收養的。我們假定你們是雙生子，狐母如果沒有人形，很難把你們一起長距離運輸?！?/br>
    他拿出一顆糖，指尖揉搓包裝袋：“所以我們的排查難度增加了啊?！?/br>
    江瓏顯出人形，問：“狐母曾經和很多狐貍一起被傷害過？”

    胡回海沉默。

    “我的一位老師是盧會市生人?！苯囌f，“他上課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從前遼清的支柱產業?！?/br>
    “支柱產業？”胡回海把這幾個字放在齒間狠狠咀嚼，“好一個支柱?！?/br>
    “他也是這樣想的?！苯囌f，“可惜你mama生錯了時代?，F在它能受保護了?！?/br>
    胡回海突然暴起，把拘束床晃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生錯了時代？”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冷笑出聲，聲音逐漸癲狂，大笑起來，“你寧愿怪罪時代也不愿怪罪人！”

    江瓏眼簾微合：“事物的出現總有它的背景和理由。只是它正好成了被犧牲的對象?！?/br>
    黎予把糖紙剝開，掐住胡回海的下頜，塞進他嘴里。

    做完這些，他拍拍胡回海的頭：“好好養傷吧。剩下的和你關系不大，辦個戶口，去念書吧?！?/br>
    兩人下了樓，坐在熟悉的花壇邊。

    黎予被太陽照得熱乎乎的，連帶著江瓏也感到一絲暖意。

    黎予問：“你怎么想？”

    “胡回海和胡回月嬰兒時有很大概率被狐母喂養過?！苯囌f，“我傾向于胡回海被狐母帶在身邊照看?！?/br>
    “遼清的支柱產業……”

    黎予握著江瓏的手，在陽光下觀察他指甲的紋路。

    手機鈴聲響，是狄世。

    “還好嗎？”

    “呱呱叫?！?/br>
    狄世說：“我們了解到遼清先前的非法養殖場案件?！?/br>
    “嗯，直接說結果？”

    “最大的狐貍養殖場失火，被豢養的狐貍少量外逃，大部分死在了那場大火里?！?/br>
    黎予失笑：“我們為什么現在才查到這里呢？”

    “大概是因為遼清人改過自新的心太誠了吧?！?/br>
    太誠了？

    黎予閉了閉眼。

    “我cao?！彼χf，“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真不怎么樣?！?/br>
    狄世也笑了，掛斷電話。

    江瓏問：“接下來回去？”

    黎予牽起他的手：“回去吧。不管那個牽著我們的人是什么目的，我們都得先跟著它走下去?！?/br>
    路上，王雨云打進一個電話，告知他們會在遼清下道口等待。

    江瓏掛斷電話，黎予說：“雨云聽起來狀態不賴？”

    “至少不是單刀赴會了?！苯囌f。

    “算是上了道保險吧。針對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必要?！?/br>
    王雨云按約定等在遼清縣東城區的下道口，站在車邊發呆。

    黎予降下副駕車窗玻璃：“這呢?！?/br>
    “黎哥，瓏哥?！蓖跤暝铺ь^，“我們去哪？”

    “先去卷宗上寫的養殖場舊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