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游戲[基建種田] 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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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拍著老霍克辛格的肩膀回憶道:“當年我來的時候還是你父親接待的我,你跟個傻子似的愣在你父親身后當木樁子,如今我再來,你兒子都能扮演你當年的角色了?!?/br> 說到這里,使臣眼里閃過一絲悵惘:“剛剛上門的時候才聽到老大人今年剛剛去世的消息,你節哀?!?/br> “人到了年紀,有些事阻攔不住,大概父親也覺得累了吧?!崩匣艨诵粮駠@息一聲,“他要是稍晚幾個月,或許就能看到他當年一手促成的盟約真正實現了——以另一種方式實現?!?/br> 使臣點頭:“您父親大概也想不到,即使沒有兒子,霍頓家的孩子還是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王。女兒又如何,該是她的,哪怕隔著火山和大海,神明也會移山倒海將王位送到她面前的?!?/br> 使臣說到這里,老霍克辛格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 兩人對視著,眼里閃過什么,但是兩人都沒有多說,而是飛快轉開了話題。 “說起來,您侍奉的那位王可真是狠心啊,當年霍頓公爵和霍頓夫人遲遲生不出兒子,他對霍頓家的關注說斷就斷,如今他倒是又當起好舅舅了,瞧這——” 他用手指點了點桌上藤藝文件筐中的信紙,“連人家的名字都不提一個。這樣可當不好這個好舅舅啊?!?/br> 使臣笑得無奈:“事情匆忙,我王也是匆匆寫就信件。要等派人去霍格斯郡打聽完新女王的閨名再重新寫好信讓我帶上路,時間就太晚了?!?/br> “時間確實很緊?!崩匣艨诵粮裼醚凵顸c了一下王宮方向,“我剛剛將還有這位金盞花遺孤在世的消息抖出來,那位就迫不及待定下了婚約,然后才通過的會議表決。會議一結束,就明里暗里催著我上路給他接新娘呢。要不是我用迎接女王歸來需要準備儀程拖了這一陣,恐怕我們已經不得不出發了,到時候等你再到羅塞來,可就木已成舟無法挽回了?!?/br> “好險好險?!笔钩家埠笈碌赝鲁鲆豢跉?,然后就感激道:“多虧了你,邁斯提。我王必然不會忘記你這位朋友?!?/br> 使臣半真半假地替高辛三世說了幾句感激的甜言蜜語,老霍克辛格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了,這些話也不必再說,合作這么多年,你們那位王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那就是一只滿肚子壞水的毒蛇?!?/br> “當年他父親還在的時候,你們高辛王朝的王室過得多憋屈啊,他看起來多乖啊,恐怕你們高辛王朝那些權臣一個個都覺得他上位后會比老國王還好掌控吧?結果呢,他一面在那群人面前乖得跟頭狗似的,被扇一巴掌都要老實送上另一邊臉,一面就敢暗地里找人和我接觸,想方設法和我達成協議,試圖把控我國王位的下任繼承人。我都不敢當真,結果他努力幾年,還真瞞著人悄悄把他meimei嫁過來了?!?/br> “要不是霍頓夫婦多年都沒出來生個兒子,他早就當上國王的舅舅了?!?/br> “不過你看現在,他還不是得償所愿了?以后金盞花王朝的血管里就有高辛王朝的血了?!?/br> “從他當年自己都還身在泥潭里,就能將自己的meimei不遠千里嫁到霍格斯郡給一個隱形人一樣的廢太子做妻子布局,我就知道,你們那位王是個看長遠利益的人,只要還有利益在,你們那位王總不至于昏了頭去找別的合作伙伴?!?/br> 使臣呵呵一笑,顯然并不避諱老霍克辛格說起自家王的黑歷史。 “所以,說起來,你們那位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讓女王嫁給約克公爵,他總要給我個人選,總不能他現在還打算再生個兒子出來讓我們的女王陛下等她尚在mama肚子里還不知男女的小表弟出生和長大?” 使臣默默注視著老霍克辛格不語,老霍克辛格嚇了一跳:“不會吧?那位王后真的又懷孕了?” 使臣這才笑出聲來:“逗你玩的,兒子的事情哪里是一句話就生的了的,我王就是想,他也得生得出來才行。所以就便宜你這個老東西了,霍克辛格家的男子婚姻貴重,我記得你們家小子還沒結婚吧?” 使臣看向老霍克辛格身后的安德魯·霍克辛格:“碰過女人沒?沒搞出什么人盡皆知的私生子吧,高個兒的小子?要是你搞出人人皆知的私生子,那我王這個做舅舅的可不太好做人啊?!?/br> 安德魯·霍克辛格臉色僵硬地搖了搖頭。 “是單指沒有著名的私生子還是指兩個都沒有?” 安德魯·霍克辛格不得不開口:“后者?!?/br> 使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唔,我就當自己信了你的屁話。不過既然沒有滿屁股的私生子麻煩,那你可就有福了。小子,我正式通知你一下,你不僅將有一位女王做妻子,也將有一位年輕強大的國王舅舅,可謂一步登天啊?!?/br> 安德魯·霍克辛格的臉更加僵硬了,他板著臉生硬道:“霍克辛格家的男人自會憑血與劍為家族帶來榮耀,我不需要靠女人來成就我的功勛?!?/br> “小孩子話?!崩匣艨诵粮裨趦鹤蛹绨蛏吓牧艘幌?,對使臣無奈地搖頭:“我這個兒子還小的時候去軍隊里呆了幾年,回來就變傻了?!?/br> “這個我深有同感,我家那小子……”正事談完,兩人開始散漫地聊起閑事。 等使臣和霍克辛格父子分開,安德魯·霍克辛格才滿臉復雜地問自己的父親:“父親,有一件事我想問您很久了……” 老霍克辛格無所謂地看了自己正直的傻兒子一眼,道:“說?!?/br> “之前我一直以為約翰遜陛下的死是您下的手,所以我不敢問您,但是如今看來,那位陛下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這位使臣大人來得外未免太快了,雖然我們都知道,約翰遜陛下在十月二十四日就已經被害,但是距今也不過二十來天,高辛王朝的間諜再多,總不能連這么機密的事情都立馬知道了。 從國王身死到對方反應過來到派出使臣,中間的間隔不能超過四天,否則根本來不及。約翰遜陛下的死,是不是,是不是……”安德魯·霍克辛格朝那位使臣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七天后,高辛王朝的使臣到來的消息傳到了約克公爵手里。 使臣被迎進了羅塞內城,得到了帝國中央貴族們的熱烈歡迎和隆重接待。 在專門用來接待使臣的使館里,使臣說明和高辛三世的宣言之后,迎接女王的事務暫時被放到了一邊,使臣一方和羅塞的人,主要是約克公爵的人就女王的婚約展開了激烈的爭吵。 這場拉鋸戰一直持續到十一月三十一號。 眼看十二月馬上要來臨,再往后拖,等北國的大雪降下來,第二大臣就別想在明年四月雪化前出發了,羅塞的人急了。 使臣不急,因為他的國王好好待在自己國家的王座上管理國家呢,可是帝國的舊王已死,新王未歸,新王一日不上位,這個國家的大船就一日難以重新起航,國不可一日無君啊,再拖下去,帝國可沒什么好處。 不說別的,光是已經重新接受了新女王消息并已經開始期待的羅塞人民就等不下去。 再不接國王來,他們又要鬧了。 最后一場辯論發生在十二月一日,使臣和約克公爵一方都各退了一步,使臣不再堅持女王的婚姻必須等她即位后再決定人選,約克公爵也不再堅持女王要在約克和他完婚之后再回到羅塞即位。 折中的方案是,帝國中央理事會將約克公爵和女王的婚約以法案的形式正式通過以確保約克公爵的利益,然后羅塞的迎君隊伍可以先將女王接回羅塞即位安撫國民的不安的心,等女王即位后,再前往約克郡,和約克公爵舉行婚禮并在約克接受教皇加冕。 約克公爵手握教皇這張王牌,這是與會的任何一個帝國貴族都無法拒絕的榮耀,約克公爵也確信,有教皇在手,無論那位女王和她身后的cao控者想怎么推脫,最終也必將前往約克,奔赴和他的婚約。 在方案敲定兩天后,羅塞的迎接隊伍就從羅塞出發了。 而約克公爵也在王都事了之后回了約克郡,一個沒有王在的都城,沒有讓他停留的資格。 事實上,如果沒有意外,很快,約克郡就將變成帝國新的政治和宗教中心了。 前往約克郡的路上,約克公爵的仆人心有不安地問公爵:“先讓那位幸運的女孩即位是否對您不利呢?萬一對方即位后驕矜無禮,仗著已經成為女王對您不敬呢?” 約克公爵灰藍色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道路兩旁被馬蹄聲驚起的渡鴉。 良久之后,仆人都以為自己得不到自己這位高傲主人的回答了,約克公爵的聲音才忽然響起: “你以為這位鄉下來的小村姑到羅塞后,我會求著她盡快到約克和我完婚嗎?你弄反了,真正急著想結婚的人不是我,是那位鄉下來的小女王。不和我完婚,她休想得到教皇的加冕,沒有教皇加冕,她和這個帝國過去那十幾名亂臣賊子的偽王又有什么區別?以一個鄉下女人之身孤坐在高大華麗的王位上,誰都想把她拉下來,誰都想在她身上踩一腳?!?/br> “如果她對我不敬,那她就一個人慢慢對付羅塞那些野心勃勃的老頑固吧。沒有我的支持,她身下的王位片刻也坐不穩,有的是滿肚子黑水的好人會替我給她上課?!?/br> “到時候,她自然會哭著來求我這位未婚夫,求我娶她?!?/br> “要是這位鄉下的小姑娘知道乖乖聽話,或許我會考慮對她仁慈一點,讓她來羅塞后遇到的下馬威輕一點,不過也到此為止了?!?/br> 約克公爵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低得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個女人而已,她不過是我們這群偉大的男人們博弈的棋子,哼,高辛三世,曾經被人追得滿地竄的喪家之犬也配到我的地盤上亂吠嗎!” 北地曠野的高空中一聲寒鴉號叫,約克公爵挽弓搭箭,射下那不知死活的報冬鳥。 遙遠的南方,霍格斯郡郡南,陸瑤尚且不知自己這只香餑餑已經提前被自己的便宜舅舅和便宜未婚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她待在溫暖的郡南宅邸里,正捏著劇本準備當一個放風箏的紅顏禍水。 被放的風箏分別是貝比陶來郡領主巴爾弗伯爵的小兒子——馬來城城主埃德加.巴爾弗,塔西公爵的堂弟杰尼.塔西,以及她真正的目標——雅格公爵的親弟弟諾伯特.雅格。 作者有話要說:傳說中的香餑餑陸瑤:我只是個放風箏的孩子啊。無辜.jpg 第144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霍格斯郡郡南宅邸內,雅格公爵的弟弟諾伯特.雅格終于等到和霍頓公爵見面的機會了。 從去年十月到十二月,他整整等了一個多月,從一開始的迫不及待到現在的忐忑不安,要不是哥哥雅格公爵半個月總會給他來信詢問他攻克霍頓公爵芳心的進度,他恐怕要覺得,自己已經被全世界的人都遺忘了。 而在霍格斯堡無人問津的一個多月,也越發讓他確定,霍頓公爵一定是個被手下的臣子們控制著的傀儡兼小可憐。 不然霍格斯堡的人怎么會在他一再請求要拜訪霍頓公爵本人后,遲遲不讓她出來見客呢? 面見客人,尤其是重量級客人,可是作為領主最重要的一份權力和榮耀,他代表著雅格公爵,而另外兩位來到霍格斯堡的客人們也分別代表著塔西公爵和巴爾弗伯爵,面對這樣的豪華陣容的拜訪,霍頓公爵卻連他們的面都不見,一定是被她那些野心勃勃的手下們限制了人身自由! ——因為他在雅格郡就是被這樣對待的! 從小到大,他面見客人最多的一次大概就是他洗禮時,之后他就被哥哥藏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雅格公爵還有一位年紀很小的弟弟,可是他這位弟弟卻根本沒有機會在人前露面,不露面,就沒有機會接觸重要的人脈,更沒有機會接觸權力,訴說委屈,即使他被人殺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死的人是他,因為根本就沒有多少外人知道他長什么樣。 要不是他從小到大就很乖很聽話,諾伯特覺得,他恐怕活不到成年。 按照他的設想,霍頓公爵的處境恐怕和他也差不多。 只不過他其實比霍頓公爵要幸運無數倍,因為控制□□著他的人是他的親哥哥,雅格公爵不會給他成長做大的機會,但是只要他乖乖聽話,雅格公爵也不會想要取走自己唯一弟弟的生命。 霍頓公爵可就不一樣了。 她的生命岌岌可危,她的那些臣子說不定已經在爭著想要讓她生下他們的孩子,這樣,爵位就有了繼承人,孩子的父親也可以名正言順地接管霍格斯郡,那么,霍頓公爵就可以隨時去死了。 可憐的霍頓公爵,恐怕她還不知道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只有他,諾伯特能夠救她脫離困境,只要她嫁給了他,他哥哥就會殺死那些臣子,接管霍格斯郡,霍頓公爵也就不用被她的臣子殺死了。 啊,最重要的是,這樣哥哥一定會很高興。 諾伯特抱著他美好的暢想在霍格斯郡左等右等,終于等來了霍頓公爵要他前往郡南見她的指令。 諾伯特沉郁許久惶惶不安的心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 看!那些控制霍頓公爵的人終究還是名不正言不順,在他的一再請求下,他們還不是得放霍頓公爵于他們見面了! 只要讓他見到霍頓公爵—— 諾伯特一揚鞭,志得意滿地從霍格斯郡出發了。 唯一讓他不高興的是,在他出發后半天,他的探子到前面來告訴他,另外那兩家的人也跟在他身后,一起向郡南出發了。 理智告訴諾伯特,這很正常,因為如果那些控制了霍頓公爵的人不想讓霍頓公爵經常與外人接觸的話,就最好一次性應付完他們這些求見霍頓公爵的人。 但是一想到另外那兩人很可能也抱著和自己相同的想法,準備娶霍頓公爵為妻,他就怒不可遏。 來的時候雅格公爵笑瞇瞇地對他說過,如果他弄不回霍頓公爵,那他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霍頓公爵這樣孤立無援的女人,肯定見著哪個愿意幫她的人就會視作救命稻草,到時候恐怕隨便聽哪個外來男人哄騙幾句就會乖乖順從了。 諾伯特不想死,所以,他一定要搶在他們之前,和霍頓公爵先見面,把她徹底籠絡??! 諾伯特的馬鞭甩在馬身上,帶著隊伍往南疾馳而去。 快馬在霍格斯郡的南北大道上疾馳,自從水泥開始投入生產,陸瑤的水泥窯始終沒有停止過生產水泥,所有水泥一經產出,全部都被立即運往修路工程前線投入使用。 郡北的水泥路修了快半年,即使中間有好幾段時間修路工人因為農忙而減少,到十二月,水泥路也已經覆蓋了南北大道的大部分路段,從霍格斯堡出發沒多久就能走上水泥路。 之前諾伯特被困是霍格斯堡不得外出沒發現,等他的隊伍上路沒多久,他就發現了,霍格斯郡的大道和他平素見到過的那些路不太一樣,又寬又平坦,這讓他的隊伍跑得更快了。 可惜諾伯特一心只想著早點見霍頓公爵,哪里顧得上多想,見路好走,就趕緊打馬揚鞭,跑得更快了。 等半天之后,霍格斯堡的另外兩位客人的隊伍也分別走到了水泥路上,塔西公爵的堂弟杰尼.塔西一心要去追趕諾伯特,也沒將道路的異常放在心上,但是巴爾弗伯爵的小兒子,馬來城城主埃德加·巴爾弗上路沒多久,就讓隊伍停了下來。 杰尼·塔西和埃德加·巴爾弗本來就是同時出發,杰尼本身就暗暗和埃德加較著勁,更想沖到前面去追諾伯特呢,見埃德加·巴爾弗的隊伍忽然停下,他大喜,心里暗暗祈禱著埃德加·巴爾弗可千萬不要追上來,然后飛快地甩著馬鞭,朝郡南追逐而去。 而半路上停下的埃德加·巴爾弗下了馬,在屬下不解的目光中,一臉鄭重地在地上蹲了下來。 他用手先是在地面上輕輕觸摸,接著用指節輕輕敲擊,最后站起來,用腳在地面上使勁踩踏,又沿著他們來時的路觀察馬踏過的地方,最后他確定,霍格斯郡的這條鐵灰色的路,的確十分堅固耐壓。 更重要的是,它足夠平整,從表面上根本找不到拼湊的痕跡,不像是用大塊的石頭拼湊而成,反而像是將一條毯子平攤在了路面上,可世上哪有這么長的毯子,而毯子又哪里會有這么堅固的質地呢? 馬在這種路上奔跑,不用擔心踩到石頭或倒刺,可以盡情加速,馬車在上面行駛,也必然會是遠超一般道路的平穩。 埃德加在路面上研究了很久,甚至拿出他心愛的鋼制匕首從路的邊緣部分費勁磨了一些路面的粉末下來,最后他確定,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全新材料,非沙非石非土,但是就是這種奇特的材料,做成了這條神奇的平整又堅硬無比的路。 至于部分道路一旁留出的沒有撲水泥的造型奇特的兩道溝,埃德加認為那可能是留給行人走路的,他下意識將它省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