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今天上鉤了嗎 第5節
周望舒:“有點兒好看?!?/br> 聽了,陳遲俞極淡的牽了下嘴角。 他還沒來得及回應,一道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在這時從周望舒后方傳來,打破兩人之間的曖昧,“喲,約會呢?!?/br> 周望舒根本不用轉頭去看,光聽這令人倒胃口的聲音就知道是那個又蠢又癲的周晉宇。 在她身后的周晉宇俯下身,一只手搭在她靠著的座椅上,看一眼對面的陳遲俞,然后陰陽怪氣的說:“周望舒,這個不是你在國外成天追著跑的那個男的吧,還以為你是個癡情種,怎么剛一回國就換了個男人勾搭?!?/br> “你別沖著我說話,”周望舒連眼神都懶得遞給他,“你有口臭?!?/br> “你!”周晉宇想罵她,但忍住了,倒不是因為這在公共場合,而是想用另一種方式惡心她。 他抬頭看向陳遲俞,“兄弟,別看她現在人模狗樣的,其實就一潑婦,聽我一句勸,離她遠點,不然……” 他話沒完,因為周望舒拿起旁邊的杯子潑了他一臉水。 不是說她潑婦嗎,嘿,她就是,潑死他個龜孫。 順便再罵上一句∶“幾個月不見,周晉宇你這滿嘴噴糞的本事是越來越長進了?!?/br> “周望舒我艸你母!” 周晉宇用力抹了把臉,揚起胳膊就要跟周望舒動手。 周望舒出于本能縮著脖子閉上了眼,一秒后,耳邊傳來一聲慘叫,慘叫聲當然不是從她嘴里發出來的。 她睜開眼,看見原本站在她面前的周晉宇竟然跪在了她面前。 陳遲俞站在周晉宇身后,反鉗著他的一只手。 這會兒,周晉宇嘴里疼得直倒吸氣,五官都扭曲了。 周望舒料到了陳遲俞會幫她擋下周晉宇,但周晉宇那么大個塊頭,她完全沒想到陳遲俞能一下子讓他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 而且,周晉宇看著像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陳遲俞面上卻是毫不費力的樣子,眼底也毫無波瀾,神情依舊鎮定淡然。 周望舒心里頓時臥槽一聲。 看來……他不止是長得有點東西啊。 她不禁想到一句話:有些人表面上玉面書生,背地里蒼南猛獸一身肌rou。 因為這句話,周望舒的目光控制不住朝他手臂看去—— 他身上原本合身的西裝此時完全被肌rou撐了起來,都不用脫衣服就能看出非常有料。 周望舒體內那好色的dna頓時就動了,都快要控制不住想上手扒他衣服了。 在她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陳遲俞那快被肌rou撐爆的西裝上時,餐廳經理帶著幾個服務生趕了過來。 陳遲俞將周晉宇像扔垃圾一樣扔給他們,“把他丟出去?!?/br> 餐廳經理并不認識陳遲俞,但大概是他氣勢太盛,加之他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質很重,餐廳經理直接選擇了聽從,讓人架著周晉宇就把他往外拖。 也不知道陳遲俞在周晉宇身上使了什么暗勁兒,這么長一段距離,周晉宇還疼得沒緩過來,愣是一聲沒吭。 “陳先生……”周望舒看向陳遲俞,挑著眉問他,“這是會格斗?” 周晉宇當然不止這一次想對她動手,大多時候都是她死黨朋友安彌收拾的他,安彌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格斗術,她記得安彌有一回也是這樣對付周晉宇的。 “會一點?!?/br> 陳遲俞正了正領結,坐回她對面的座位。 周望舒對剛才的那種鬧劇早已習以為常,不存在受驚的情況,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臉上又掛起笑容,“有件事我必需得解釋一下,關于他說我再國外成天追著個男人跑的事,這是事實,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喜歡個男生,喜歡我就追嘍,但自從去年知道那男生學術造假后,我覺得他可跌份兒了,才不喜歡他了?!?/br> “周小姐不用向我解釋?!?/br> “那怎么行,我可不想被喜歡的對象看成是個見異思遷的壞女人?!?/br> 喜歡的對象—— 陳遲俞很明顯注意到了這個字眼。 “沒錯,”周望舒直接跟他攤開了說,“陳先生,我對你一見鐘情了?!?/br> 第5章 “陳先生,我對你一見鐘情了?!?/br> 對于她不算太深情并且有點草率的表白,陳遲俞眼皮都沒跳一下。 給點反應啊大哥! 周望舒在心里怒喊。 這就是成熟男人嗎?但未免也太熟了吧? 一條魚下鍋兩分鐘后都還能蹦兩下,他這條魚是死的嗎? “周小姐應該清楚,”陳遲俞其實并沒有沉默很久,只是沒什么表情而已,“我們不會有結果?!?/br> 這話周望舒雖然不愛聽,但他好歹是給反應了。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彼Z調里透著孩子氣似的耍賴。 “我沒有權利拒絕你的喜歡,”陳遲俞語氣溫和,但由于冷感的音色,讓他話語中總透著股疏離,“但我還是想奉勸周小姐一句……” “你不用奉勸了,”周望舒打斷他,“我是個犟種,不聽勸?!?/br> 陳遲俞∶…… 這話挺難接。 不過剛好的是,這時候菜上了。 等菜品上齊,陳遲俞索性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說:“吃飯吧?!?/br> 兩個人把天聊死了,但雙方都不覺得尷尬,周望舒清楚陳遲俞不是那種見一面就能拿下的男人,現在離拿下他也就只差個十萬八千里,問題不大,她心態良好。 有這么張臉帥臉坐對面給她下飯,她還能多吃上兩碗。 至于陳遲俞,這哥情緒不是一般的穩定,給人感覺就算今天有人吊死在他面前,他也能淡定地吃完兩碗飯。 尷尬?不存在的。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依舊沒聊天,周望舒是覺得就這情況而言,陳遲俞會和她說的話肯定沒一句她愛聽的,那她索性就不說。 她不說,陳遲俞便也不說,陳家有‘食不言’的規矩,一般陳家人在飯桌上都不會主動開口,當然,規矩不是死的,但他這個人生性冷淡,不論在什么場合都寡言少語,更別說是在自己的追求者面前,異常的熱情豈不讓人誤會。 吃完飯后,周望舒沒有要多留的意思,今天已經不適合調情,又不是只有這一次見面機會,機會都是創造出來的,在南城,只有她周望舒不想見的人,沒有她見不到的人。 兩人一起走出餐廳。 快到門口時,周望舒瞥了眼旁邊的陳遲俞,心頭某個小心思微微一動。 下一秒,她原地崴腳,嘴里發出一聲輕呼,身體朝陳遲俞那邊倒去。 嗯,她裝的。 一雙大手托住險些摔倒的她,腦袋撞上一片胸膛,男人身上那股似乎是衣物自帶的木質熏香混合著一股極清冽的氣息涌入鼻腔,接著,耳旁落下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沒事吧?” 不知是他身上氣味太好聞,還是他聲音太好聽,周望舒有片刻的晃神。 “有點兒疼?!彼炖镙p嘶了聲,像疼得不行,演得很是到位。 “還能走嗎?”陳遲俞問。 周望舒嘗試走了一步,立馬又是一個趔趄,然后抬頭望向扶著她的陳遲俞,一雙漂亮的眸子眨了一眨,很明顯的暗示∶崴到腳了,走不動了。 陳遲俞表情很平靜,“我讓人找商場拿個輪椅上來?!?/br> 周望舒一愣,這是什么cao作? 小說和電視劇里不是這么發展的,身為霸道總裁這時候不應該直接把她抱起來嗎? 難道他看出來她是裝的了? 周望舒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她總覺得陳遲俞這會兒看她的眼神里寫著:這種瞎子都能看出來的低級色.誘你還是省省吧。 靠。 “不用了,”她站起來,雙腳著地,朝他投去一個微笑,“騙你的,以為能騙個公主抱呢?!?/br> 陳遲俞∶“……” 他或許料到了她是裝的,但一定沒料到她不按常理出牌,裝著裝著不裝了。 攤牌后,周望舒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如履平地般三步兩步走到餐廳門外,然后轉身笑著沖他揮了揮手,“陳先生再見,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br> 說完,她就回頭進了電梯。 陳遲俞還站在原地,沒跟進去。 他望著站在電梯里的周望舒,周望舒也看著他,隔著一段距離,兩個人眼底情緒都看不分明,卻始終保持對視,直至緩緩關閉的電梯門切斷他們之間的視線。 電梯開始下行,陳遲俞的目光卻還落在那一處,而后,唇角微掀。 - 今天對于周望舒來說并不算出師不利,出了大樓后,她心情頗佳地拿起手機撥通顧徽明的電話,“出來喝酒?!?/br> 顧徽明:“你還叫了誰?” 周望舒:“就叫了你?!?/br> 顧徽明:“得,明白了,老地方?” 周望舒:“老地方?!?/br> 他倆的老地方是一家清吧,周望舒先到,等顧徽明到的時候,她跟前那杯軒尼詩特調的雞尾酒已經喝了不少。 “這回叫我出來又是為了陳遲俞的事?”顧徽明坐下后便問她。 周望舒倚著沙發懶懶點了點頭。 之前顧徽明一點兒沒問她對陳遲俞是什么個意思,這會兒終于安耐不住問她,“你跟他怎么回事?” 周望舒直白道:“單方面看上他了?!?/br> 顧徽明先是一驚,然后表示懷疑地瞇起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