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禁止釣魚執法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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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惡劣的人。 溫桐只想給他一拳頭,苦于不敢,搖著輪椅扭頭就走。 沒移動兩步路,連人帶椅一起扯了回去。 “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干嘛了?”不好意思來問他,就去問他的助理,很符合某些人傻乎乎的性格。 他的助理知道了不就等同于他也知道。 氣惱直沖天靈蓋,張讕看著老實原來是個大嘴巴。 她回避男人戲弄的目光,強撐道:“我沒說想知道,隨口問的?!?/br> “這樣啊?!钡统梁寐牭穆曇舫錆M戲謔,“有人好像還順便問了我幾點出門的?!?/br> “估計是一覺睡醒發現被窩沒人,寂寞了?” “我沒有?!睖赝┰秸f越小聲,“是因為我起晚了?!?/br> 不會說謊的人就像她這樣,只差沒把心虛寫在臉上。江劭庭半蹲下來,與她面對面,問:“溫桐,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愛?” 她擺擺腦袋,不太清楚他想說什么。 江劭庭唇角翹起,將頭靠在她的肩膀,耳鬢廝磨,“你好可愛?!?/br> 溫熱的氣息呼在溫桐耳邊,她忍不住顫了一下。 江劭庭吻了吻她的臉頰,低聲正經道:“不許流水,還沒到晚上?!?/br> 某人眼里的震驚讓他更開心了,站起身推著輪椅向前走,邊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花園曬曬太陽?!?/br> 溫桐還沉浸在他不知羞恥的話里,大白天的他干什么啊。 不似盛夏的炙熱,秋日的中午靜謐安寧,光線暖暖直射下來,細小的塵埃在空氣打轉,花圃里栽著些藍綠色相間的繡球花,圓鼓鼓的引來蜜蜂采擷。 地上的影子離得很近,偶爾會蓋住她的,曖昧移動。 “你什么時候回濱海?”溫桐昂頭看他。 江劭庭避開地面上的碎石,繼續往前推:“就來攆人了?” “不是,我怕影響你工作,你平時不是很忙嗎?” 為來宜杭,他的確擱置了不少事情。其他的倒都可以先放放,只是林敘那邊來催過幾次,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跑了,讓他早些去見一面。 “再過兩天,等你的腳好點我會回去一趟?!彼嚨赝O虏阶?,煞有其事叮囑,“有良心的話就乖乖養病,不要到處瞎逛,知道嗎?” 基本每次他出差,某人就會惹點事情。 溫桐根本不覺得她哪里瞎逛了,但還是點點頭。 走到木板吊橋,一只皮球緩緩滑過來,怕滾進橋下的人工湖,她伸腿攔住。 遠遠地,跑過來一個晃晃悠悠的小朋友。 見她把皮球杠在腿邊,便沖過來抱起,清脆嘹亮說了句“謝謝”后好奇詢問:“jiejie,你不能走路嗎?” 后面的男人輕嘖一聲,開口:“小朋友,不好好說話是要被剪掉舌頭的?!?/br> 一聽到剪舌頭,小團子明顯慌亂了,一把蒙住自己的嘴巴,“jiejie對不起?!?/br> 溫桐也不知道江劭庭怎么想的,一把年紀了還和個五六歲的孩子計較,彎腰摸了摸小朋友的腦袋,“哥哥開玩笑的?!?/br> “我知道!”他挺挺胸脯,大聲道,“就算會我也不害怕?!?/br> 溫桐笑了笑,正想開口,背后傳來幽幽的提議。 “不怕的話可以伸出來試試?!?/br> 小孩嘴巴一抖,朝溫桐喊了句“jiejie的老公好兇”,就箍著皮球揚長而去。 溫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往后瞪了一眼。 江劭庭只當沒看到,繼續推著她往涼亭方向走,“這種聒噪的小孩在江家是要被扔進湖里的?!?/br> 比如那個lin,他就扔過好幾次。 溫桐不理解他的想法,反問:“難道你自己的小孩也要扔嗎?” “你生的我可以不扔?!?/br> 溫桐再次噎住,索性不再說話,省得給自己挖坑。 —— 溫楊這一覺睡得相當不踏實。 這些年來,溫桐第一次帶陌生男人和他見面,他可以看出來兩人很親近,甚至她對那個男人有著和自己一樣的依賴和信任。 他前所未有地產生了危機感。 再次醒來的時候,夕陽紅了半變天,窗臺站著一只踩來踩去的小鳥。 他定定看了許久,腦里想了很多事情,直到被敲門聲驚醒。 王業提著果籃進來,看到他精神氣還不錯,內疚感終于消減一些,拉開凳子坐下,“楊哥,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桐妹子和我有多擔心?!?/br> “都怪我,當初冒冒失失喊你去……” “好了?!睖貤钪逼鹕碜?,打斷他的哭哭啼啼,直入主題,“溫桐的傷是怎么回事?” 王業長嘆一口氣,詳詳細細說明。 “當時看到我都嚇死了,桐妹子提著一把刀,表情跟要殺人一樣,看到我們過來就哭了?!蓖鯓I現在還心有余悸,溫桐年輕又優秀,要是真干出什么傻事,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原諒自己。 溫楊面無表情,陰郁的臉在半明半暗的房間內多了幾分可怖,“廖家人最近在干嘛?” 王業撓撓腦袋,回答:“說來也奇怪,當天晚上人就不見了,第二天回來過一次,說是全家都回鄉下老家去,以后不住春風小區,房子最近快賣出去了?!?/br> “我猜可能是桐妹子的男人干的?!?/br> 她的男人?溫楊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失神中,門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優雅性感的女人正淚眼婆娑望向他。 第54章 離開 黃昏, 金色的夕陽穿過醫院長廊,像直直投射進黑暗里的光,聆聽病床前的禱告。 王業扭頭望見來的女人,又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找借口起身:“楊哥, 我先去街上買晚飯, 等會再回來?!?/br> 溫楊回過神,目送他走出房門,冷漠掠過門邊站了好一會的倩影。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紅唇輕啟, 眼里的繾綣風情似要溢出, 連帶著聲音也染上甜膩。 床上的男人卻跟沒聽見一樣,扯開被角準備躺回去。 自認識他開始就一直被這樣冷待, 江月晚從最初的憤怒不滿, 漸漸變成了如今的習慣。 二十多年來她的身邊沒缺過追求者和男伴,但對溫楊的感情勝過他們加起來的所有。 像酗酒的人癡迷吧臺上的瓊漿玉露, 源于內心深處滲透的癮。 她快步上前攔住他,白潤的臉急得浮上一層緋紅,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沒其他意思?!?/br> 溫桐垂睫掃了眼抓著自己的手,眉宇間相當不耐煩:“你是非得死纏著我不放是嗎?” 碎發下的雙眸瞳色很淡,像一望無際的雪地, 感知不到溫度,臉頰因病顯得青白, 唇卻血紅, 有種危險蠱惑的病態。 “是, 是我纏著你?!苯峦頍o法不被他不留情面的話刺傷,帶著哭腔發泄, “你要是覺得煩大可把我扔回混混堆里?!?/br> 英雄救美的橋段浪漫得如同她的畫作,寫生的女孩被壞人sao擾,被路邊的男人救下,這么美好的童話到她這里卻成了一廂情愿…… 溫楊被她吵得頭疼,手臂搭在額間閉眼小憩,平靜道:“再不滾我喊保安了?!?/br> 座椅上的女人紋絲不動。 “受了這么重的傷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視線觸及他包著紗布的后腦,江月晚眼眶驟然紅了一圈,“在這里你做不成想要的?!?/br> 他仍舊閉著眼,對她的話不甚在意,“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想去京大,對嗎?!?/br> 她人雖然在京港,但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今年十月的成人高考,他也參加了。 “為什么不考慮下我的提議呢?對你有利無害?!苯峦淼暮粑饾u平緩,平心靜氣勸他,“工廠那種鬼地方不是你該呆的?!?/br> 聞言,溫楊睜開眼睛冷冷看著她,“跟蹤就跟蹤,你怎么說得這么好聽?!?/br> “你繼續待在宜杭,只能任人魚rou?!?/br> 溫楊笑了笑,朝門口抬抬下巴,“出去,我不想再重復?!?/br> “噠噠”的高跟鞋聲在門邊停頓了片刻,隨后遠去,他重新躺回被子里,眉心擰緊。 報考的時候,他在濱海大學和京大之間猶豫,最后選擇了濱海大學,出于私心他希望能夠多陪陪溫桐,這么多年來她總是一個人。 十一月查詢成績的時候,分數卻差了一點,滑到第二志愿的京大。他并不打算去,大不了明年再來一次重新考濱海大學,先過去找點活干,不成為她的累贅。 后腦的陣陣疼痛提醒他,事情發展已經不在他的預料了。 那個男人輕易解決了困擾他們的家庭,以后不會再有人打罵她,他能夠把她照顧得很好。 她,應該從此自由了。 心臟的某個地方被緊緊捂著,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大口喘息,溫楊伸出手,摸索到柜子上的那塊吊墜。 溫涼如水。 他們永遠無法斬斷聯系。 —— 又過了一個多禮拜,11月中旬的宜杭有條不紊開始邁入冬季。 冬夜漫長而沉默,狂風刮過緊閉的窗戶,留下細碎的“哐哐”聲。 病房里關了燈,漆黑一團。 江劭庭打完電話重新回到床上,順手捏了捏某人睡得guntang的臉頰,輕喚:“先醒醒?!?/br> 溫桐渾渾沌沌撩起眼皮,好看的輪廓,即使在黑暗里也能讓人心情愉悅,她注視了兩秒,閉眼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