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 段逐弦收到江杳消息的時候,正在和付洋吃飯。 他擱下筷子,對付洋說:“我先走了?!?/br> 付洋正侃侃而談他的生意經,聞言愣?。骸霸趺赐蝗灰?,飯還沒吃完呢!” 段逐弦道:“去接老婆?!?/br> 付洋:“……” 半小時后,段逐弦走進酒吧,遠遠看到江杳執著半杯酒,斜斜地倚在沙發靠背上,襯衫從領口往下開了兩顆扣子,依稀露出鎖骨的痕跡,糜爛的燈光下瞇著眼,一副在夜場混得很開的模樣,方圓五米一半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 段逐弦眼神暗了暗,快步走到他面前。 江杳緩緩抬起眼皮:“帶我回家吧?!?/br> 段逐弦“嗯”了一聲,拿走江杳準備往嘴里送的酒杯,把人從座椅里半拖半抱出來。 坐在段逐弦車上,原本閉目養神的江杳突然動了動,問:“婚禮那晚,你莫名其妙發神經,搞半天是因為看到我和別的男的加微信,吃醋了???” 段逐弦頓了頓,說了個:“是?!?/br> 江杳“哦”了聲,沒再講話,繼續閉眼。 下車后,江杳的酒已經醒了一半,卻故意像走不穩路似的,把大部分體重壓在段逐弦身上。 扶著江杳進家門,段逐弦問:“跟誰喝酒,喝了這么多?” 江杳道:“魏知寒?!?/br> 下一秒,江杳被段逐弦按在了門板上,兩只手腕也被鉗住,用力舉到耳邊,被迫擺出投降姿勢。 江杳后背撞得發麻,腦仁子嗡嗡作響,剩下一半酒也被嚇醒了:“你做什么?” 段逐弦薄唇微動,蹦出兩個言簡意賅的字:“吃醋?!? 第54章 “醋喝完了嗎?” 江杳本就比段逐弦矮五厘米,又因為喝了酒,頭暈眼花來不及反應,身體擦著墻面下滑了幾寸,一時間和面前的男人拉開不小的身高差。 段逐弦垂頭,看向那雙和別人喝過酒后變得朦朧的眼,被冰涼夜風浸染過的唇毫不猶豫貼了過去,奪取對方的呼吸,很快攪得火熱,相貼的身軀也逐漸迸發出火星。 裹挾著荷爾蒙的氣息鋪天蓋地網羅下來,江杳被迫仰頭,感受著口腔里的肆虐,他雙眼微闔,露出眼縫的那點視線被段逐弦的臉悉數占據。 倘若婚禮那晚,他和段逐弦沒有因為其他事情吵架,段逐弦不知會作何反應,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帶著懲罰性質地親他,畢竟那時候段逐弦還沒跟他告白,甚至連曾經的誤會都沒澄清,段逐弦沒立場這么做。 因為呼吸不暢,大腦缺氧,江杳陷入漫無目的地空想。 唇舌拉絲分開的喘息間,段逐弦用手捏住他的后頸,炙熱的目光落在他臉側頸畔,燙得他忍不住哆嗦。 “和我接吻,專心一點?!?/br> 段逐弦嗓音沉冷,“我”字異常著重。 江杳我行我素慣了,最受不住挑釁,更不會聽人指揮。 剛才他任由段逐弦欺負了半天,這人居然不領情,還兇他。 他氣不過,眼神一凜,直接抓住段逐弦的頭發,發狠般回親了過去,頂撞,啃咬,把兩人之間迸發的火星子直接化作燎原大火。第一回是在地毯上,段逐弦故技重施,用領帶把他雙腕綁起來,一只手緊貼發根,指間的寸勁抓住那撮紅色頭發。第二回是在沙發里,松軟的坐墊咯吱咯吱作響,靠枕七歪八倒散落一地。 結束后,江杳光溜溜地被段逐弦抱去浴室洗了個澡,又光溜溜地被段逐弦塞進被窩關起來,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稱得上一個人名引發的慘案。 被段逐弦擁著,江杳動了動被段逐弦親到紅腫的唇,啞著嗓子問:“醋喝完了嗎?” 段逐弦“嗯”了一聲,模棱兩可。 江杳眉梢微挑:“那你不好奇我和他今晚聊了些什么?” 他原本打算一進門就和段逐弦說明的,誰知段逐弦壓根沒給他機會,先咣咣喝醋三升。 段逐弦頓了頓,道:“你說?!?/br> 不咸不淡兩個字,反倒像壓抑著什么情緒。 “他給我告白了?!苯谜f完,莫名有點緊張。 但段逐弦聽了之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摟在他腰上的力道收緊了幾分,就好像那瓶醋真的喝完了一樣。 半晌,段逐弦問:“你怎么回復他的?” 江杳道:“還能怎么回?當然是拒絕他并且和他劃清界限啊,我跟他又不熟?!?/br> 段逐弦抬手掐了掐他的臉頰rou:“只是因為不熟么?” 騙人精,這醋壓根就沒喝完,還剩一口呢。 “因為我是已婚男人行了吧?!苯梅藗€白眼,“再說了,不熟是事實,我們來往本來就不多,當年在學校,要不是你帶他來跟我打球,我跟他恐怕連這點來往都不會有?!?/br> “所以是我引狼入室了?” 段逐弦捏在江杳臉上的手停了片刻,被江杳成功捉走,塞進枕頭下面,用臉壓住。 “入室算不上,沒我的允許,誰敢私闖我的地盤?”江杳眼珠子一轉,“但引狼這事兒吧,還真不好說和你沒關系?!?/br> 段逐弦難得被他反將一軍懟到沉默。 成功把鍋推到了段逐弦身上,江杳內心暗爽,隨即閉眼睡覺。 * 第二天周日,江杳睡到九點多才起床,披著睡袍懶洋洋下樓覓食,看到廚房里正在切菜的背影,那窄而有力的腰,和圍裙的綁帶意外合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