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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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在這,”滿月指尖輕觸在司慎言的頸側,“疼嗎?” 他的手指又潮又冷,凜得司慎言一縮脖子,rou眼可見,寒毛炸起來了:“癢?!?/br> 滿月皺眉道:“像是箭毒木,幸虧沒見血,不然你已經死了?!?/br> 箭毒木是南方少數民族常用的劇毒,又叫見血封喉。中毒者眩暈惡心,呼吸困難,很快會心臟麻痹而死。 滿月說話時,手還按在司慎言頸側,摸著他的脈搏,細數心率。所幸只是稍微有些快。 按了片刻,他想起司慎言說癢,手指又觸過他傷口兩側,沉吟道:“這里癢嗎?不該癢啊……” 司慎言把他的手從自己脖子旁邊拿開,握在手心里捂著,道:“你搔得癢,”他緩了兩口氣,“這里不安全,毒該怎么清?” 第30章 人設崩了 紀滿月舉著火折子, 在小屋里照了一圈,高窗邊,有一盞豆油小燈, 他拿來點上, 放在床腳。 火折子遞到司慎言面前, 問他道:“能拿嗎?” 司慎言虛握左手, 已經麻了。又試試右手,尚可。 紀滿月騰出手來, 往自己懷里摸,摸了個空,問司慎言道:“有帕子嗎?” 對方拿眼睛示意在懷里, 但他拿不了——你自己拿吧。 滿月伸手入他懷,手很涼, 指尖剛一動,司慎言便笑出聲來, 眼睛里星點水汽暈出來,在暗光里瀲滟地閃爍著。 紀滿月皺眉白他一眼, 心道:眼前這個東西,跟平日里那冰雕臉的貨, 是同一個人嗎? 他腦子轉著, 手倒沒停, 指尖突然隔著司慎言的里衣觸到一個堅硬的物件兒,瞬間反應過來,這是他掛在脖子上的錦囊。 觸感很怪,薄薄的一片, 頗有棱角, 不像是什么金玉之物, 反手便想去細摸。 司慎言麻了的左手,突然整只呼上來,沒個輕重地將滿月的手按在胸口上:“往哪兒摸呢……你這是手,還是貓爪子?是真的癢?!?/br> 隔著衣衫,對方胸口的溫熱,暖了滿月手指的冰涼,他無奈掙脫對方的滿把抓,惡狠狠地摸到帕子,拽出來。 話不多說,推門出屋。 雨比剛才又大了,滾雷壓的很低。就著雨水,滿月把帕子打濕,回來給司慎言擦傷口上的浮毒。 既然沒見血,最好不要再擴大創口。 他擦了兩遍,把帕子扔在一邊,扯起司慎言麻木的左手,將他食指、中指刺破,擠出血來。 “好些嗎?” 司慎言嘗試握拳,麻勁兒確實退散了些許,他扯起個笑意:“好點兒?!?/br> 但他臉色不見緩。 滿月端起油燈,仔細照那傷口,剛才透著青白的印子,已經微紅發腫起來。 他湊得很近,這距離其實挺曖昧的。 輕喘的氣息,正噴在司慎言耳廓里。司閣主覺得自己特別不合時宜,但心里難以控制的泛起沖動——要么從他身旁逃開,要么側身把他抱進懷里。 無奈現在,他半身都麻,有賊心,沒賊手。 只得勉力把注意轉到遇襲的事情上: 紫元此去探查,雖然沒查出與鐘岳仙里應外合的人是誰,卻得到了鐘岳仙也是朝廷暗樁的確實證據。 恐怕那人是將滿月暗定為競爭敵手了。 他有野心,所以,他想紀滿月死,但他一系列謀算都沒得逞。眼看點滄閣要歸順朝廷,他身份暴露,還與滿月這個“自己人”暗中為難,事情叫開了,他里外不是人。 司慎言正想著,猝不及防脖子傷口處一陣麻癢,緊跟著便是包裹于柔軟中的刺痛。 太突然了。 這感覺也太一言難盡了。 他身子一怔,“嘶”聲抽一口冷氣,右手拿著火折子的手不經意間一抖…… 紀滿月趕忙托住。 滿月偏頭啐掉口中含著浮毒的沫子:“別抖,點了房子咱倆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了?!?/br> 說完,他又湊過去,吸司慎言頸側的劃傷。 傷口破了表皮,沒見血,但毒素已經滲透進皮膚。滿月實在沒有別的好辦法了。 結果就是……司慎言好不容易支配開的心思,被紀滿月一口“嘬”回來了。 隨著對方貼近,司慎言心跳驟然不正常了,他暗道:是中毒,肯定是中毒鬧的! 可那雙唇又溫又濕,勾扯著司慎言小腹迅速騰起一股妙又不妙的悸動,實踐出真知地告訴他——毒,不愿意背這黑鍋。 他咬著牙,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滿月又啐掉第二口,不解道:“很疼嗎?毒素隨著皮膚滲透,能吸出多少是多少?!?/br> 司慎言閉眼不答,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被妖精勾搭的和尚,頗為感同身受的理解,“高僧”面對妖精,為什么要閉眼。心道,這哪兒是疼啊…… 他空咽了咽什么,好像這樣心里的熱氣就能被壓下去似的。 自欺欺人又看似配合得仰在墻上,任滿月擺弄傷口,其實身子綳得僵直,這滋味比上刑還難受。 司閣主不對勁,起初紀滿月腦子沒往偏處想,不過,都是男人,他很快就察覺了。面不改色的沉吟一瞬,他選擇視而不見,全當無事發生,清好了毒,從懷里摸出化毒的傷藥,倒出一粒,喂進司慎言嘴里。 然后不再理他,拉開門走到已經瓢潑的雨中,掬一捧雨水,漱口。 茅屋的門敞著,風往里灌,滿月站在風口里,衣擺和袖子被風吹得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