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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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滿月不知道,他這恍惚疑惑的眼神,多招人。 “為什么?”他問道。 司慎言覺得自己馬上要被他看破防了,千鈞之際站直了身子:“見那許小樓看你的眼神,本座心里扎得慌?!?/br> 他說這話時云淡風輕,就像說吃飯、喝水那般不經意,而后,他轉到桌邊倒一杯酒。 紀滿月卻像是被雷劈了,直接訥在原地,幾乎忘了自己手還被綁著,心思瞬間被司慎言這句話填滿——什么意思?他瘋了? 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尊主醉了?!?/br> 司慎言端酒一飲而盡:“是啊,我醉了?!?/br> 就像我對你的心。 我早就醉了,不知不覺要醉死了,你卻還獨自醒著。 就這樣,二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耗了好半天。紀滿月腦子亂得緊,似一團麻繩系成瞎疙瘩。他還帶著傷,心思越亂身上越乏,索性躺下了。 司慎言見狀,將床頭的燈燭吹熄,扯過被子搭在他身上,又坐回桌前喝酒。既沒有給他松綁的意思,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時間靜靜地流淌著,滿月右手懸在頭頂,不怎么舒服。他恍惚著,似睡非睡。 明明什么夢都沒做,卻突然心里一驚,分不清是寒顫還是心慌,一陣寒意瞬間侵襲包裹住他。 人一下子就驚醒了,這感覺很不好,讓他心不安。 他分明蓋了被子,可還是渾身都冷。 緩神片刻,偏頭見司慎言坐在桌邊的姿勢都沒怎么變,摩挲著杯子不知想什么。 司閣主聽見響動,轉眸子看他:“做夢了?” 他喝酒之后嗓音暗啞,比起平時的冷冽,幽慵不少。 滿月半撐起身子,那還有些懵懂的眸子里蕩進一抹流淌的旖旎:“尊主,我渴了?!?/br> 他松著聲音道。 作者有話說: 沒話說,哈哈哈~ 第22章 屬下手麻 自來燈下看美人。 朦朧燈燭下,看睡眼朦朧的美人。 司慎言明白,滿月這般撒嬌,八成不是本性。 而且,這貨可能一點都不渴。 不過是變著法兒的軟磨硬泡,旁敲側擊想讓自己松開他。 但司慎言只作不明白,倒上大半杯溫水,端到紀滿月面前。 滿月坐直身子,起得猛了,突然眼前一暗,再就覺得司慎言在晃,暗道不好。 他強自定下心神,才眨巴著眼睛看人,那人依舊美得如冰雕,冷得如冰山,看都沒看他。滿月無奈左手接過杯子,把水喝了個干凈。 司慎言又把杯子接回去,轉身要走。 眼看對方軟硬不吃,再這么干耗下去,還是自己吃虧,滿月心里明鏡兒似的。而且他已經開始不好受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冰坨子你丫給老子等著。 “尊主……屬下手麻……” 滿月啞著嗓子討饒,仰頭看司慎言。 司慎言只見他那眼神,就要受不了了。他才驚醒,因為血脈滯澀常日里就微紅的眼周,洇得更明顯了,要哭了似的。 雖然但是。 司閣主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敗下陣來,面兒上還崩著最后一絲冷肅,看他片刻,道:“還有下次嗎?” 臉冷話冷,語調不知不覺柔下來。 紀滿月沒說話,就那么看他,搖了搖頭。 司慎言嘆著氣,把他手上的發帶解下來,無意間碰到他手腕。 溫度不大對勁。 他沐浴之后,大概是嫌麻煩,手腕間的傷口就沒再包扎。這會兒映著暗光看,曾被鐐銬尖刺劃傷的血檁子一道一道的攀著,泛起紅腫,傷不重,但雜亂駭人。 司慎言二話不說,拉過被子,把人塞進去,再去探他額頭,果然又熱起來了,溫度不低。 心里劃過一絲自責,可他剛才也著實又氣又擔心,隧去端來盆溫水,沾濕帕子,不敢敷滿月額頭的傷口,便給把鬢邊、手心手背、臂彎擦了散熱。 紀滿月燒熱的勁兒上頭,再沒心思跟司慎言揪扯,眼睛都睜不開了,喃喃似的低聲道:“尊主……快去歇下吧……屬下困了……實在是困得緊……”話到后面越發低沉,聽不清還說了什么。 司慎言就真的心疼了,緩著聲音哄他道:“睡吧,旁的事情不要想了?!?/br> 紀滿月沒再說話,聽著對方的聲音,想起他那句類同表白的話,也不知幾分真假,只覺得這人在他心里扔了一顆炸雷,震撼,又難以置信。 拋開這個,他思緒開始不受控制的亂飛,心心念念轉到張日堯的安危上,又惦記著懸星圖可能還在杜澤成手上…… 腦子亂糟糟的。 突然,一陣極輕的笛聲沖進他腦海的混亂中,忽遠忽近的。這樂音很神奇,只一瞬間,就將紀滿月散亂的思緒安撫平息。滿月好像被聲音牽引著,在徐風暖陽下漫步,在碎星靜湖上泛舟,諸事紛擾都被樂音趕走了,他的世界終于清寧下來。 恍恍惚惚,滿月分不清是看見還是夢見,燈火闌珊處,一人吹著墨色的笛子…… 然后,他終于睡沉了。 待到再醒時,天光已然大亮。 睜眼,就看見莫肅然冷著臉坐在床邊。 莫閻王見他醒了,沉聲道:“公子,這回老朽真的要說你了。你熬刑七日,怎地才緩半天兒,就又跑出去……當真不要命了嗎?當日老朽說你無礙,你就真的心里沒個計較,身上的內傷你自己沒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