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山中弱rou強食的,就那么幾塊山頭了,不然我們怎么辦?” 為了搶地盤、搶資源,各個山頭各自為政。劃好自家地盤,互不侵犯。若是像以前那兩個寨子常常有為了獵物打得頭破血流的,這些年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大家總算事安分和平了些。 “那你們怎么不種地?” 陸清河煞有其事道。 “您看著這是能種地的地方嗎?” 銀鈴白了他一眼,指著黑夜中滿山的樹林亂石。寨子山連著山望不到頭,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山里,住在吊腳樓上,以打獵為生。 苗疆只有乾州周圍鋪了幾塊良田,但那也不是百姓的。是城里的官老爺,地主富戶家的。 她以為自己雖然生活在山里,但同城里的百姓并沒有什么分別,還自由些,沒有剝削壓迫。 以前有,但是他們被打跑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救的這個人會不會成為新盤剝者,所以對著陸清河愣了好些。 陸清河看著黑夜中連綿起伏的山脈似乎明白了什么,勾勾嘴角認真道: “我教你們種地怎么樣?沒有地,我們就在山里開,挖水渠種稻子,種土豆玉米。朝廷在乾州只收六十稅一,前五年還可免掉賦稅。交了稅,剩下的糧食全是你們自己的?!?/br> “???” 銀鈴頗為驚訝,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會先愿意讓他們種田再收稅的。她記得以前那些肥頭大耳的官去寨子里的時候,二話不說拿出本半尺厚的冊子就要收稅。 什么人頭稅、魚稅、林稅,聽也未聽過,最后還是將寨民逼反,然后他們就揭竿起義了。 現在這人話說得好聽,可她還是不敢應承什么。抿了抿唇,岔開話。 “你記住了,你一會兒裝啞巴,別說話?!?/br> 陸清河點點頭,有些遺憾沒能說動眼前這個姑娘。不過他還是有些欣慰,因為開始有個一個真正的苗人在聽他說話。乾州是新皇政治抱負,也是他的,所以他愿意在這里扎根下去。 但現在還急不得,他重新審視銀鈴將她作為破除謠言和偏見,攻略苗民的第一對象。相信她將來也會是自己在苗疆改土歸流的一員大將,這個姑娘早晚有一天他要將她招至帳下,做他的馬前卒,先鋒官。 很快,那丫頭就又一次刷新了陸清河的認知。 兩人一起進到驛站中,來開門的是個老人家,銀鈴謊稱兩人是兄妹。在山中迷路被毒蛇咬了,急需救治。 老人立刻將人迎了進去,熱心的在廚房燒水。但來送水的卻是個絡邊胡大漢,才走到門外就聽的里面咋咋呼呼的響起來爭辯聲。 “使不得,使不得,銀鈴放手!” 一聽是官話,大漢端著熱水的手就爆起來青筋。 “你這人怎生的這般磨嘰,這腿上的淤血不放出來,你就等著這條腿廢掉吧!” 屋子內的銀鈴摁著床上的虛軟的陸清河,幾下就把外面套著的苗褲剝了下來。 陸清河穿著潔白濡濕的里褲奮力的蹬開她,卻是徒勞,扯著直嚷嚷著完全忘記了剛才囑咐。 “男女授受不親,你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怎么可以扒男子的褲子!” 男女授受不親? 銀鈴一聽這話,見他扭捏的作態立刻就毛了,手中苗刀唰的比劃在陸清河的脖子上,叫他嚇得動也不敢動。 “你現在知道我未出閣了?在客棧那夜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知道怕了,不是你在裝什么?” 顯然她當真以為陸清河是那樣的登徒子,憤憤不平的樣子有幾分蓄意報復的感覺。 “你.....” 陸清河全身麻痹失去力氣,蜷縮著身子躲避那大膽的姑娘,“那夜不一樣,你給我下的藥和我預先服用的重炎相斥,生成了了媚藥。我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說要納你做妾室也是嚇唬你的?!?/br> “你不是那樣的人,那你還把我綁在床上貼過來?!?/br> 然后對著她比劃了一夜的兇器! 陸清河簡直感覺自己在雞同鴨講,明明都說了是中藥。褻瀆她并不是他的本意,那時候中了藥,他又氣又惱當然是帶了些惡意報復她的意思。 當然關乎于貼著她的事,那樣的情況下只要是個女人他都會忍不住的,無關于對象是誰,只是男人同女人。 “我說了我中藥了,控制不住身體才會那樣對你。但平日里我就是一個正人君子,秉持圣人之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正常情況下,我對你根本沒有任何想法,你知道不知道姑奶奶?” “是嗎?那你怎么證明?” 銀鈴根本不買賬,陸清河顯然在她這個洗不清登徒子,浪蕩子的嫌疑了。尤其現下又是一副忸怩之態,更是顯得虛偽之至。 “你....你要我怎么證明?!” 陸清河大怒,恨不得憑空生出力氣來這人撅出門去。但也只能黑著臉,放放狠話。 “你出去,本官不要你處理傷口,另外找個人來!” 他已是氣得口不擇言搬出官架子來,嚇得銀鈴一把捂住他得嘴巴。 “你不要命了,還敢搬官架子!” 然后也不管他什么徒勞的掙扎和嚎叫喊,幾下就將床上的人扒的干干凈凈。山中夜里冷,只給套了一件干凈的衫子。腿下光溜溜的敞著,鬃毛林立,臥龍藏虎。 小姑娘當真是一點都不怕,手中的苗刀在燭臺上燒了兩圈。雙手就直接扒拉開陸清河大腿內側,朝著漲鼓鼓的淤血包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