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巴東語塞,面前的這個小姑娘依舊還是一貫的熱面冷心。對于自己的生身母親毫無情感,從小卻貫會把她搬出來壓制哲秀秀。受一句重話就哭天嚷地喊自己是沒娘的孩子,以至于哲秀秀拿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讓小姑娘跟著自己。 好在后來小丫頭長大些了,懂些事了不會再張牙舞爪的拿她母親之死來戳自己哲秀秀的肺管子后,兩人之間才有了幾分正常師徒的模樣。 但她還是沒有心,從不像別的小孩一樣會問起自己的母親,小時候去祭拜一門心思的也只惦記著香案的胙rou。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因為沒有相處過所以感情很淡,而且從小女主又是被愛包圍著長大,所以對于她母親的事看起來有些薄涼。 第12章 棄車保帥 顯然相比于師父是不是真的生氣傷心了,銀鈴完全是不在乎的。哲秀秀下樓梯的腳步聲還沒走遠,她就已經跟變臉似的換了一副模樣。像是小時候想要偷跑下山去爹爹,對著大師兄軟磨硬泡。 對于巴東來說,他是十分吃這一套的。但有時候關不關銀鈴當然是要條件的,他大掌往小姑娘跟前一攤,頗為得意道: “看你表現,師父可是說了你不許插手苗寨的事,撿的箭頭也給我?!?/br> “給給.....” 銀鈴嘆了口氣,一想到自己還沒弄明白那東西就要交出去了,心下很是郁悶,忍不住湊近巴東好奇問道: “師兄你監視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把箭頭帶回來了?” 巴東收起攤在她的面前的手掌,覆在小桌子的茶杯上。聽見她這話微微一愣,揶揄道: “從小到大你有什么事能瞞得住我,這點小心思還想糊弄誰?” “可是.....” 銀鈴還是不解,箭頭她藏得可好了,怎么就被發現了呢。本還想來日方長,小小的一個箭頭哪兒難得倒她。誰曾想還只看出來就那箭頭上的鐵是中原的,其他什么都還不及看就要把東西交出去了。 于是十分不甘心道:“師兄,我幫你怎么樣?反正師父也要關我禁閉,你把箭頭給我,不出半個月我保證給你研究得明明白白的?!?/br> 憑借她的本事就沒有什么破解不了的東西,只要半個月連那礦石哪兒產的,用的什么冶煉工藝都研究得透透徹徹的,甚至還能夠仿制出八九不離十的贗品來。 但巴東不買賬,毫不留情的回絕道:“師父說了此事你不能摻和,你再不給我,我可告訴師父去了?!?/br> “行行,給你!” 銀鈴沒辦法,折回屋子里去取箭頭,但是走了幾步還忍不住再問道: “師兄你到底怎么發現我把箭頭帶回來了?” 她實在太好奇了,感覺自己好像一只孫猴子一樣永遠也翻不出師兄的手掌心。 巴東跟著她身后,想了想笑道: “當然是我看見你偷偷在屋子里研究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燈亮一宿?!?/br> “原來是這樣....”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銀鈴驚訝之余還是頗為不滿的埋怨道: “那師兄還是監視我了?!?/br> “我只是無意路過,誰叫你這般不注意叫我看見了?!?/br> 巴東同她爭辯時兩人已經來到小姑娘的吊腳屋下,整整一個獨棟傍在一個偌大的榕樹旁邊。無論嚴寒酷暑,上面始終綠葉繁盛。 她就像住在樹上的精靈一樣,一點點的從小屁孩長成大姑娘。從十一歲搬到這上面后,這里便就成了獨屬于她的天地,從來沒有男子踏足過,連從小陪著她長大的師兄也被禁足在了樹下。 拽住從樹干上垂下來的榕須輕松一攀,銀鈴就上了二樓。沒一會兒根寶貝似的抱著個小木盒下來,交給巴東時還依依不舍的叮囑道: “你可別弄丟了,查清楚了這東西的來頭,你得還給我?!?/br> “行,還給你?!?/br> 巴東搶過盒子,立刻就“翻臉不人”,側身作了個請得動作。 “請我們二姑娘上樓吧,先安分幾天,讓師父消消氣?!?/br> 他眨了眨眼,銀鈴不情不愿的抬腳。尋常她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老實從樓梯爬上去,不若就是從房前房后亂翻。 “你去把驅云給我找來,叫她來陪我摘棉籽?!?/br> “好,這就給你去找?!?/br> 這一去巴東便就不曾再出現,不過那叫驅云的姑娘倒是來得快。矮寨一個獵戶的女兒,同銀鈴一般大小,在樓上結結實實的陪她摘了五六天的棉籽。 乾州官署,陸清河合衣一躺到了午時末才醒過來。原本只想要小寐一會兒,再睜眼時就就已過了午膳時分。還是何玉早些醒來未見他的身影,才前來相喚。 此時終于是看見院子里有人了,一直候在墻后的差役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陸清河正巧也開門走出來,見那人理著衣袖好奇問道: “出什么事了,那么著急?” 差役:“回大人,水牢里有名女囚死了。尸體已拖到了義莊,這是仵作的驗尸格目?!?/br> 竟是死人了。 陸清河心下一驚,還沒打開驗尸格目便覺得在這檔口出這事有些蹊蹺,何況乎那名目上的名字不是中原人,而是一個苗人。 莫翠,一個半年前來乾州官署為丈夫申冤,卻掀起乾州苗亂的女人。順安府舉兵耗時一個月平定的苗亂,前任州官趙志理被押解進京問罪,陸清河接任成為新任州官前來整頓官務,收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