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化儲君后我辭官了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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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竹嘆了口氣,摘下腰間絲帕遞過去。 “郡主,你說喜歡太子,是因太子和宮里其他人不一樣,可他若是為了南境的兵馬而娶你,那太子豈不是和宮里的人一樣了?!?/br> 汝南郡主的哭聲小了些,簌簌顫抖的肩頭停了下來。 淚水模糊的眼前出現了一條邊角繡竹紋絲帕。 汝南郡主接過絲帕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她還想反駁,就算是太子利用她,她亦心甘如怡。 可遞給她絲帕的少年卻不見了,只留下一盞蓮花宮燈在木階散發出柔和的亮光。 手中絲帕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清甜中又隱約夾雜著一股墨香,是種很獨特的味道。 —— 翌日清早,太子府書房。 姜玉竹昨夜睡得不太安穩,睡夢中,她腦海中不斷響起汝南郡主委屈的哭聲: “太子哥哥教我騎馬,教我射箭,教我認字...” “就連我郡主的稱號,都是太子哥哥取的....” 姜玉竹把頭埋在文書下面,悄悄打了個哈欠,可哈欠剛打了一半,手中的文書就被抽走了。 “太子哥哥”那張俊美出塵的臉就這樣出現在她眼前,男子長眸微瞇,不怒自威。 “少傅昨夜為何沒有等孤一起回來?” 姜玉竹右手撐著光潔的額頭,姿態愜意慵懶,淡淡道:“十殿下在宴席上吃醉耍酒瘋,拉著臣說個不停,臣擔心露出破綻,就提前回來了?!?/br> 說完,她又打了個哈欠。 詹灼鄴看著小少傅輕輕掩上微張的小嘴,瞇起的睫毛輕輕顫動,濃密得仿佛化不開的墨,打個哈欠后,少女淚眼朦朧,雙頰緋紅,懶散中透著勾人的風情。 手指捏了捏少女滑膩的粉腮,他語氣隱有不悅:“酒后吐真言,少傅魅惑人的本事不小,當年只見一面,便讓老十刻骨銘心?!?/br> 論起魅惑人的本事,她那里有眼前的太子哥哥厲害??! 姜玉竹打落捏在腮邊的龍爪,語氣不咸不淡: “太子殿下想多了,臣與十殿下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遠不及青梅竹馬感情深厚?!?/br> 詹灼鄴眉梢壓低了幾分,他捏住了少女白玉般的下巴,幾乎是磨著牙道: “少傅這么說,是對青梅竹馬的蕭世子感情更深厚嗎?” 姜玉竹:..... 第74章 馭臣之術 姜玉竹不想在太子面前提起昨夜文淵閣發生的事, 若是說出來,倒顯得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好像在吃味。 這個想法突然在腦中冒出來, 她心頭一驚, 莫非她真是在吃味? “咳咳,殿下昨夜和陛下談得如何,可有提起北涼馬場的事?” 姜玉竹岔開話題,她捧起太子的手,手指輕輕摩挲著他虎口處的薄繭, 男子的手型很好看,手指細長,骨節分明,手背隱有青筋突顯, 看起來張力十足。 詹灼鄴垂眸看少女蔥白手指在他掌心戳戳點點, 仿若羽毛輕輕拂過掌心, 勾起人酥酥麻麻的癢意。 “父皇對鐵蹄馬很感興趣, 今日下了早朝后, 父皇與孤前往御馬司察看北涼馬場送來的那批戰馬?!?/br> 姜玉竹彎了彎眼眸, 她笑道:“臣在上奏中書省的折子里提到鐵蹄馬的飲食不比大宛馬精細, 無需吃黑豆和苜蓿, 只需普通糧草就能養好。兩廂一對比,陛下就能發現鐵蹄馬的開銷小, 從戎時間更長,從飼養本錢上來說,大大勝過大宛馬?!?/br> 她頓了頓, 又道:“況且昨夜太子單槍匹馬戰勝赤尨騎兵,更是給鐵蹄馬提高了身價, 陛下到現在還沒宣布擴建隴西馬場的消息,看來心中已有計較?!?/br> 耀靈帝心里一旦有了計較,那戶部準備撥給隴西馬場的銀款,就要分給北涼馬場幾成。 對于掏錢的耀靈帝來說,兩家競爭肯定比一家獨大來得劃算。 姜玉竹摸準帝王的制衡之策,所以她想出讓太子騎著鐵蹄馬在宮宴上打響名號的主意。 這時候,余管事手提紅木藥箱走了進來,他打斷二人的談話,提醒道:“太子殿下,換藥的時辰到了?!?/br> 姜玉竹驚訝看向太子:“殿下昨夜受傷了?傷得嚴重不嚴重?” 太子還未回答,余管事便搶過話頭,他一臉氣憤填膺,憤憤道: “靖西侯這個陰險之徒,他手下那群狗崽子在刀尖上淬了腐骨散,還好殿下穿得盔甲厚,只淺淺挨上一下,要是傷口再深一些,只怕骨頭要給腐沒了?!?/br> 姜玉竹眼中浮現擔憂的神色,她自責道:“怪臣想的蠢主意,讓殿下涉險了?!?/br> 詹灼鄴長指刮了下少女精巧的鼻頭,鳳眸微挑,笑意蘊藉:“少傅若是自責,就來幫孤上藥?!?/br> 余管事眨了眨眼,他嘿嘿一笑,識相地放下藥箱,臨走前還貼心合上雕花木門,甚至連半掩的窗戶都沒落下。 昏暗的光線里浮動著暗昧不明的氣息。 姜玉竹從藥箱子里取出藥膏和紗布,再用烈酒泡過雙手,忙完一切,抬眸看見太子立在山水屏風一側。 她挑起黛眉,語氣疑惑:“殿下怎么還不更衣?” 詹灼鄴懶懶張開雙臂,鳳眸含笑:“孤背上有傷,不方便更衣,怕是要有勞少傅?!?/br> 姜玉竹回想起太子剛剛吃味的模樣,生龍活虎到仿若下一刻就要去找十皇子一決高下。 無奈臣子不能質疑君主,她只好走上前,踮起腳解開太子衣襟口的緝米珠扣。 纖纖細指搭在頸間時,她明顯感覺到男子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以前在華庭書院的時候,姜玉竹曾好奇成熟男子的喉結會是什么模樣,今日有機會近距離觀看,她發現太子的喉結線條流暢,當那浮起的地方上下滑動時,隱約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禁欲感。 她忍不住輕輕用手指戳了一下太子的喉結,蜻蜓點水的一下,卻換來他狠狠掐住她的腰肢。 抬眸對上那雙幽深的鳳眸,太子揚了揚劍眉,啞聲問道: “故意的?” 姜玉竹當即甩了甩頭,眼神無辜之極:“無意的...” 清楚喉結是隨時能點燃男子火苗的危險地帶,姜玉竹收起好奇心,一顆顆解開衣扣。 玄色外裳下是順滑的象牙色綾衫,解開腰間系帶,手指輕輕一帶就落下了。 旖旎春色驟然撞進眼底,姜玉竹眼皮子顫了顫了,漲紅著臉垂下雙眸,輕聲道:“殿下轉過身,臣來給你上藥?!?/br> 詹灼鄴垂眸看著腮暈潮紅的小少傅,無聲彎起了唇角:“少傅可以多看幾眼,不然上一次豈不是吃虧了...” 姜玉竹微微愣了下神,才想明白太子指得是她沐浴那件事。 她磨了磨銀牙,氣哼哼道:“臣倒是覺得,再多看上幾眼亦是臣在吃虧...” 詹灼鄴輕笑一聲,看到小少傅快要將手里的紗巾揉破了,怕再逗一逗,小少傅極有可能會撂挑子走人,于是轉過身坐在紫檀木床塌上。 姜玉竹這才敢將目光落在太子身上。 這一看,卻是深深皺起了眉心。 太子后背上的傷口不重,可除此之外,男子腰側還有一道約莫四指長的淺紅色傷疤,貫穿整個腰腹,看上去煞是恐怖。 處理好新傷,姜玉竹手指輕輕點在男子腰腹淺紅的疤痕上,蹙眉問道:“這道舊疤痕...可是殿下在越州受的傷?” 她回到太子府后,余管事提到太子在越州剿匪期間受了很嚴重的傷。聽聞她可能落在五皇子手中的消息,太子顧不上讓大夫仔細醫治,日夜兼程趕回京城,直至被皇帝下令關押進宗正寺,御醫在太子昏迷時掀開紗布一看,才發現他腰腹上的傷口都化了膿。 詹灼鄴云淡風輕道:“已經好了?!?/br> 小少傅回來了,獨屬于他的那道光回來了,他這株生長在山崖邊上的孤葉草得到陽光照耀,再重的傷都會好起來。 他側身看向眼角泛紅的少女,少女眼中的擔憂是真,傷心也是真。 “小玉兒...” “嗯?” 聽到太子喚她親昵的小名,姜玉竹反應半天才從愧疚中醒過神,抬頭對上男子深情的眉眼。 姜玉竹的父母和兄長會叫她玉兒,蕭時晏會叫他瑤君。為此,太子對蕭時晏能喚她的字表現得極為吃味,每每提起此事,語氣都透著不悅。 沒辦法,姜玉竹只好提議讓太子和她的父母一樣,喚自己玉兒。 可太子卻在玉兒前面添了個小字。 他說:她是他的小少傅,亦是他的小玉兒。 “小玉兒,永遠和孤在一起,好不好?” 永遠這個承諾,姜玉竹以前覺得很沉重,沉重到她不敢應聲,想要逃避。 不過太子灼灼的目光好似給了她無盡的勇氣,姜玉竹唇角綻出笑意,點點頭道了聲好。 二人仿若交頸的鴛鴦,鼻尖廝磨,呼吸相融,唇瓣自然而然貼在一起。 感到腰間一緊,姜玉竹被太子帶進懷中,少了中衣阻隔,落在男子胸口的掌心好似觸到一團火,燙得她剛剛觸碰到就縮了回去。 察覺出她的怯意,太子低低笑了一聲,拉過她的手掌,五指滑入她的指縫中牢牢握住。吻亦加重了幾分,帶著纏人意味,吻得姜玉竹紅著臉發出膩人的鼻音,這個吻才堪堪終止。 姜玉竹簡直不敢相信她能發出這般撩人的聲音,羞得她把臉深深埋進被褥里,說什么都不愿出來。 詹灼鄴望著少女瑩白耳尖上那抹洇開的粉紅,手指拂過她柔順的青絲,淡聲道: “昨夜,少傅在文淵閣里同汝南郡主都談了什么?” 悶在錦褥里的姜玉竹這才坐起身,她微微驚訝地睜大了水眸:“殿下怎么知道臣昨夜與汝南郡主相見了?” 說完后,她又覺得自己這問題有些多余了。 太子手眼通天,皇宮里自然亦少不了耳目,汝南郡主自以為她偷偷前往文淵閣之事密不透風,殊不知早就被暗侍稟告給太子。 姜玉竹如實講述她與汝南郡主相談的內容,末了還替對方說話: “汝南郡主對殿下一片癡心,行事難免沖動了些,臣昨夜已經警示過她,想來她暫時會放棄側妃之位,免得惹皇上猜忌,繼而影響到北涼馬場壯大?!?/br> 北涼馬場擴建之事迫在眉睫,太子若真納汝南郡主為側妃,從此坐擁大燕南北雄獅,那耀靈帝制衡的心又該升起來了,免不了在撥給馬場的銀款上,更偏心向靖西侯。 詹灼鄴捏著小少傅的發梢,目光落在她眉眼平靜的臉龐上,心中隱隱有些發堵。 他昨夜就從暗侍口中得知小少傅與汝南郡主私下相見的消息。 至于汝南郡主會同小少傅說什么,詹灼鄴大抵能猜到。 他初入宮那年,汝南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有一日,他撞上五皇子和其他幾位世家子弟嘲諷她是鄉野出身的郡主,聽得出五皇子他們是在指桑罵槐,詹灼鄴便在武場上出手教訓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