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書迷正在閱讀:暗衛快死了,求王爺饒他一命、大學生會除鬼很正常吧、王妃他總是尋死覓活、橘子味短篇集、鳴鶴(重生)、八十年代覺醒嬌媳婦、頂流男團幼兒園[穿書]、[綜漫] 我的森爸爸不可能那么屑、[綜漫] 綱吉不做人啦、[綜漫] 一人成團,人設扭轉
那是兵刃映著燭火的寒光,這一劍快得無可匹敵,一息之間,趙憐兒被重傷腰腹,口吐鮮血。 “薛簡!”趙憐兒迅速反應過來,“你搶走了他的骨灰,難道是要復活他不成?!人死不能復生,逆天而行,你瘋了嗎!” 在江世安身后,薛簡抬手捂住肋下,血跡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里涌出。他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枯敗的灰發隨著夜風蕩了蕩。 “他這么干脆地一死了之,我瘋魔一些,又有何不可?!?/br> 趙夫人咬牙切齒,體內的內力再一次無故躥升,變得深厚可怖至極。她掌心散出無數道血紅飛刀,自己卻立即向后抽身,朝著羅辰的方向奔去。 這孩子是江世安的軟肋,就算他的魂魄能被薛簡所用,只要掌握著這個孩子…… 她沒能得手。 江世安對這樣的反應太熟悉了,他被要挾了太多次,不會再疏于防備,劍身叮叮當當地掃去飛刀,旋即毫無遲疑地追了上來,橫劍攔截,捅入趙憐兒的身軀。 穿過一具血rou軀體后,江世安沒有絲毫猶豫,向另一側擋去,將溫無求追向薛簡的扇骨抵住,劍刃跟扇尖發出呲呲的摩擦聲,火花在眼前炸裂而響。 他墨眉一挑,風雪劍穿破鐵扇,釘入溫無求的手腕,廢了他一只手。 溫無求吃痛急退,見狀也不戀戰,掉頭道:“趙憐兒,看來你惹上不該惹的家伙了?!闭f罷,他立即急退而去,也不管一旁重傷的趙夫人,從敞開的破木窗邊飛身逃走。 外面有“文墨會”的人接應。 江世安沒有追過去,他立即查看道長的傷勢,見他還能站立,便掐住趙憐兒的命門,查看她體內的功法。 跟何莊主的狀態很像,不過更深厚…… 趙憐兒口吐鮮血,虛弱至極,望向薛簡道:“倒行逆施是不可能成功的,你等著遭天譴吧?!?/br> 薛簡平靜地說:“我等著?!?/br> 趙憐兒緩了口氣,道:“門外都是我的人。只要你讓我活著出去,我就撤走人馬,不為難你,也將風雪劍和……羅辰,都交給你?!?/br> “嘖?!苯腊蔡蛄颂虼?,跟薛簡道,“她是不是沒搞清楚情況,現在是她命在旦夕,應該她來求我們?!?/br> 道長默默道:“世家趾高氣揚慣了?!?/br> 趙夫人加重語氣:“要是我死在這里,萬劍山莊絕對不會放過你。薛簡,難道你還能維持招魂的狀態,再讓江世安的鬼魂給你開路么?” 她盯著薛簡的臉,話語中有賭博之意,緩了片刻,又看向面前風雪劍懸空的地方,“若是大名鼎鼎的魔劍當面,你有知有覺,請你放過小女子一馬,妾身一定將所知的任何事傾囊相告?!?/br> 她說著咳出了一口血。 江世安的神魂只在眾人面前出現了一剎那,后面就消失了。 他正欲開口,一側的薛道長忽然上前半步,擋住趙夫人看向他的目光,抬手扼住她的頸項,用了搜魂。 江世安愣了愣:“……道長,你變兇了好多?!?/br> “我沒有?!毖喕卮?,他靜默了一會兒,又道,“不要和其他人說話?!?/br> 第14章 薛簡的感知遁入她的神魂當中。 “老神仙?!笔勤w憐兒的聲音,眼前是萬劍山莊內部的閣樓,四周懸掛著垂簾,“咱們既然查到了羅辰的下落,為什么不以此來要挾江世安,來指使擺布他呢?為什么非要殺了他,魔劍一代天驕,就這么設計死了,豈不可惜?!?/br> 灰衣老者面對著她,一雙笑意盈盈的慈善眼眸,但這張臉看起來很不真切,像是某種易容或是偽裝:“利用他?這些年利用他的人,哪一個有善終?” 老者低頭點茶,慢條斯理道:“夫人難道忘了四年前紅衣娘娘教的下場?為了利用魔劍想方設法地給他種下毒蠱,最終卻連教中圣女都被一劍斬殺。江世安這個孩子……是一把無柄之刃,想要cao控他的人,全都會被他劃破咽喉……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br> “老神仙考慮得是,妾身能有多大見識,還是不如您想得謹慎周全?!壁w憐兒奉承道,“那我們便把羅辰送到百花堂去,引江世安跟百花堂相斗,等他重傷,再派幾個人攔截,一路銜尾追殺他到鎮上……老何許諾了身份地位、金銀姬妾,韓飛卿已經向我們投誠了?!?/br> 灰衣老者一邊沏茶,一邊頷首,沒有過多地言語。 趙憐兒又道:“妾身幫您殺了他,下一本功法,也該……” 老者抬起眼掃過她的面孔,道:“夫人的功夫還不到,強行學下去容易走火入魔,你們莊主何忠三魂不定,已經有入魔的征兆?!?/br> 他頓了頓,又嘆道:“江世安何等天才,這樣一個好苗子,不能做我的好徒弟,又不能讓他全然入魔神智全無……便只有去死了?!?/br> 趙憐兒聽聞此言,欲言又止,片刻后才提起:“八年前我派洗紅棠參與滅門時,見到紅衣娘娘教派人在現場燒起了‘圣香’,那股香能夠令人迷亂神智、極易入魔,怎么江世安就只是殺了望仙樓的人,卻至今都神智清楚,難道連‘圣香’都沒有效用么?!?/br> 老者只道:“有人幫了他?!?/br>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很快就又提起搶奪望仙樓遺產、削弱吞并百花堂的計劃,兩人談了一炷香的功夫,趙憐兒眼前忽然一花,老者已經不見,只在茶盞邊留下了一本新的寶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