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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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再問一遍,我是誰◎ 前面喬陽和秦智壓著余下的胡人撤退, 騰出了空間,沈明酥留在后方,一同疏散百姓, 沒功夫理會身后相繼投來的兩道目光。 雪狼‘伯鷹’即便是被封重彥喚了一聲,也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 依舊守在沈明酥身旁,寸步不離。 很顯然,她才是三匹狼的主人。 見過三匹狼的兇猛, 周圍的百姓都有些害怕, 不敢靠近,沈明酥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匹雪狼的頭,“趴下, 別亂動?!?/br> 聲音平靜淡然, 被周圍的戰火喧嚷聲一陣淹沒, 聽不真切,也辨別不出, 但絕非是她此時所裝扮的‘老頭子’聲音。 是一道女聲。 三匹雪狼聞言乖乖地趴在了她腳邊。 耳邊的喧囂消失了一瞬, 凌墨塵緊緊地盯著那道背影,只覺心口“咚咚——”幾聲跳動, 越來越快, 風雪掃起了他的衣袍, 有火星撲到了眼前, 他立在那悍然不動,甚至忘記了眨眼。 是你嗎? 迎面竄出來的百姓撞到了他胳膊, 他沒出聲, 腳步也沒挪開, 由著那些人不斷地撞過來。 外層的人散開后, 后面的一批人終于有了喘氣的機會,能動的人被驅散開,很快露出了中間被擠壓的一堆人墻。 人與人黏在了一起,侍衛拉都拉不動。 呼救聲和慘叫充斥在黑夜中,慘不忍睹。 所有人都被跟前的慘狀震住,封重彥沒再管凌墨塵是不是會懷疑,徑直往后走去,立在了沈明酥身側。 不遠處糧倉的火還在燒,火光映著跟前百姓痛苦的面容,再無適才高歌時的激昂憤然,只余下了恐懼和絕望。 每個人都在掙扎地往外逃,想要活下去。 這才是為人的本性。 他們所敬仰的‘天神’在這一刻并不存在。 今夜‘天女’的計劃已經成功,燒了青州糧倉,讓那些‘背叛’她的人,受到了懲罰,死在了大鄴的土地上。 ‘張大爺’若是今夜在此,大抵也死了。 沈明酥一動不動。 身后喬陽已逼著‘天女’的人馬挪出了巷子,吳文敬帶著人方風風火火趕到,生平頭一回見過這樣的場景,驚得說不出話來,抬頭往周圍看了一圈,只認識跟前的三匹狼,并不認識封重彥和沈明酥,高聲問前面的侍衛:“封大人呢?” 話音剛落,身后忽然一人出聲:“救人?!?/br> 陡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吳文敬愣了愣,回頭驚愕地看向‘張家公子’,目光觸碰到一雙清冷的瞳仁時,頓時醒悟,“大人?!?/br> 再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張大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大人和白金娘子先撤離,余下的交給屬下......” 說完也沒耽擱,轉頭便上前,“幾人去后方,從兩頭散,別硬拉,拉不動的一塊兒抬過來,沒受傷的百姓,只要能動,趕緊走,不要圍在這兒......” 支援的人來了,沈明酥沒再留。 轉過身往前,同封重彥并肩一道從凌墨塵身旁走過,神色平靜,從始至終沒去看他一眼。 三匹狼緊跟在她身后。 擦身而過的瞬間,凌墨塵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竟有那么一刻不敢去看,待人走過去,視線才緩緩轉過,看到的還是一道背影。 誰能想到他找了五年的人,只要是關于她的風吹草動,他都不會過錯,人人都以為他瘋了,臨到頭了,最有希望的一次,卻忽然害怕了。 甚至沒有勇氣去分辨那張臉,到底是不是她。 身影消失在了人群內,凌墨塵才回過神,手垂在身側,一雙腿不覺已僵硬,提步跟上前,一直跟到了州府門外,被守門的侍衛攔在了外面。 凌墨塵望了一眼剛進去的兩人,沖那侍衛一笑,“沒長眼神?看不出來我與封大人相熟?” 沒想到侍衛一臉防備地看著他,“大人適才說,不能讓你進?!?/br> 凌墨塵:“......” — ‘天女’被擒,余下的胡軍很快被秦智的人馬堵在了巷子里,一番絞殺,百余人馬,只留下了十幾個活口,同‘天女’一道,被押送到了州府地牢。 地牢外重兵里外圍了三層,秦智親自把守。 真正的張大爺和張家公子此時都在府上,避免同時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嚇到別人,封重彥帶著沈明酥先回了院子。 沈明酥一路都沒說話,正要去推房門,身后的人忽然抓住了手腕。 沈明酥回頭,疑惑地看著封重彥。 今夜他們兩人換了妝容,但凌墨塵沒有,知道她早就認了出來。 他找了她五年,凌墨塵也一樣。這些年的傳聞,她必然也聽到過,如今人找上了門,遲早會認出她,或者說,已經認出了她。 見她一路無言,封重彥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一時茫然無措,抓住了她的手,想讓她別去見他,也別再認他。 凝視了她片刻,終究沒說出口。 沈明酥問:“怎么了?” 見她面容淡然,似乎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封重彥神色松了松,緩緩松開了她的手,彎唇道:“沒什么,天快亮了,先去歇息?!?/br> 沈明酥點頭,推門而入。 福安從外面及時趕了回來,慌慌張張地把人打探了一圈,見兩人都沒事才松了一口氣,稟報道:“主子放心,張大爺和張家公子,奴才已經差人送了回去?!贝掖腋戏庵貜┑哪_步,神色露出幾分著急“奴才聽喬陽說,那凌......” 封重彥腳步一頓,壓住了聲音里的一抹不耐煩,冷聲道:“給少夫人備水?!?/br> “是,奴才覺......” 封重彥打斷,“不會做事了?” 福安想說的是,那凌墨塵一來,必然沒好事,主子得趕緊想個辦法把人趕走。這要是認出了少奶奶,回頭又糾纏上了,主子可怎么辦。 見封重彥臉色很不好,福安不敢再往下說,轉身回去,打了一盆水,敲開了沈明酥的門,看了看‘張大爺’的臉,笑著道,“奴才倒是覺得少奶奶如今這張臉,挺好?!?/br>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習慣了,最近看白金娘子那張臉也有了幾分美貌,還是‘張大爺’這張臉保險。 那凌墨塵鐵定認不出來。 沈明酥絲毫不知道他腦袋里在想什么,接過了他手里的面盆,凈完臉后并沒有歇息,而是換回了白金娘子的裝束。 片刻后拉開門,便見封重彥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了門外。 知道她睡不著,必然會去審問‘天女’,封重彥收拾好后早在此候著了,也沒多問她,把手里的手暖遞給了她,“走吧?!?/br> 天邊亮起了一抹青色,已經過了一夜。 再見到‘天女’,完全沒了初見時騎在青牛背上的光鮮。 頭上的花環沒了,發絲凌亂不堪,一條腿被雪狼咬傷,鮮血淋漓地托在身后,臉上的那抹傲氣倒是還在,仰頭看著兩人靠近,目中沒有半點畏懼。 “大人?!鼻刂巧裆⒕?,跪在了地上。 今夜襲擊糧倉,制造動|亂的百余人,明顯是訓練有素的胡軍。 他一直守在青州,竟然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何時藏了這么一只壯大的胡人軍隊,更不知道,其中還有一位哈齊家族的遺孤,‘天女?!?/br> 五年前,固安帝與哈齊的那一戰,雖被其刺了一劍,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砍下了哈齊的頭顱,并且將他的一只殘軍,趕入了北河。 這些年青州雖容納了不少胡人百姓,但都是經過仔細盤查,確認其身份確實乃百姓才會收容,并且一一記錄在冊,嚴格管制。 這么一只軍隊,一百余人,無論是火油,還是馬匹,只要稍微有點動靜,不可能不會被發現。 只有一個解釋,他們的馬匹,火油和羽箭,包括這五年他們的吃穿,是有人在幫助他們。 而幫助他們的人,不是一兩個。 是很多人。 一想起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胡人百姓暗地里竟然在養著他們的軍隊,秦智后背一陣生涼。 再想起昨晚的那個場面,秦智只覺得諷刺,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壞都分不清。 照他的脾氣,明日天一亮,他便將所有胡人趕出大鄴,一個不留。 封重彥走上前,秦智才退下。 地牢中的‘天女’并沒有因為他的靠近,露出慌亂,反而仰起頭,看向他身旁的白金娘子,不是好奇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兒,而是疑惑,堂堂一國丞相為什么要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護在身后。 她昨夜便認出來了,‘張大爺’就是白金娘子。 但白金娘子是誰,她不知道。 可此時她已經沒有了精力去在意這些,不待封重彥審問,她主動開口,以純正的大鄴話同他道:“封大人,你不該庇佑罪惡之人?!?/br> 她聲音冷靜,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就像昨夜她被凌墨塵掐住了喉嚨時,被雪狼叼住了雙腿,即便狼狽不堪,除了震驚和□□上的疼痛,她的眼里并沒有害怕。 她繼續道:“二十幾年前,趙帝趙良岳趁順景帝交戰之時,偷走了大鄴的江山,他背信棄義,弒殺真君,這樣的皇帝,你為何要效忠他們?” 她說得義正言辭,“他們是背叛者,是偷盜者,已經犯下了罪孽,不應該得到原諒,更不應該得到人們的支持和厚待,封大人應當殺了他們,投奔到我們天神的懷抱?!?/br> 秦智嘴角一抽,這樣的話,當年可沒少聽。 那什么哈齊,還有他的兩個兒子,每個人見了二公子,都少不了這一番說辭,他們是神,他們是天,大鄴的皇帝罪孽深重,他們是在替天行道。 被他們殺死的人都該死。 封胥脾氣一向不好,能動手絕不廢話,每回回應他們的都是一只羽箭。 秦智也是個暴脾氣,沒忍住,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我呸!真他娘的惡心,連自己的子民都不放過,論罪孽誰有你們重?論邪惡,大鄴也能你們邪?你那什么天神父親,早就死了,這會兒說不定正在閻王老子跟前跪著贖罪呢,少在這兒調撥離間......” 天女也不惱,目光像是兩道清泉,天真又自信,堅決地道:“‘天神’不會死?!?/br> “但你父親死了,哦,原來他不是天神?!鼻刂请y得能吵兩句嘴,“你也不是什么‘天女’,少他娘的在這兒封神......” 天女認真地道:“我是‘天女’,天神已經給出了指引,趙家罪孽深重,即將覆滅,二十二年前天降雙生,便已是天象?!?/br> 又來! “你們胡人一向擅長問天?”站在封重彥身后的白金娘子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