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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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四目相對,許臨川的眼里卻已是一潭死水,就像是看著一個被他記恨了許久的仇人。 這樣的神色倒是讓沈明酥有些疑惑。 高安轉向沈明酥,“沈娘子,還有什么話還要說?” 沈明酥沒答他的話,而是看著許臨川,喚了一聲,“表哥?!?/br> 許臨川嘴角一抽,忽然出聲諷刺道:“姑娘叫錯人了,沈家我只有一位表妹,那便是沈月搖?!?/br> 原來他也知道了。 沈明酥理解,輕輕地瞥開目光,沒再看他。 許臨川的視線卻沒從她身上移走,眼里的憎恨越來越濃,咬牙道:“舅舅一家,便是被她害死的?!?/br> 那聲音不小,沈明酥聽得一清二楚,面上帶了幾分愕然和疑惑,再次朝他看去。 許臨川繼續道:“‘雲骨’實則是寒火草中的火草煉制而成,此草從摘來到入藥,最多只能存放一月,一月過后便沒了藥效,十七年前,舅舅已制出了‘雲骨’,為了存放此藥,將其放在了一人身上,以那人的身體養了十七年?!?/br> “而得了此藥的人,無論身子骨有多差,一年內就會恢復成常人,若是尋常人用了此藥,則能提高天賦,學什么都快?!?/br> 沈明酥面色漸漸地露出了寒意。 許臨川看著她,恨聲道:“那人就是跟前這位沈家的養女?!?/br> “許臨川,夠了!”沈明酥打斷他。 “哪里夠!”許臨川一聲咆哮出來,聲音比她還大,“我本以為是我天資不如你,可我沒想到是舅舅給了你靈藥,我還曾因此嫉妒過你,為何偏偏吃靈藥的那個人是你,后來我無意中又才知道,你只是舅舅從外撿來,專門養藥的一個器皿,等到舅舅需要的那日,便會把你獻出去?!?/br> 沈明酥怔愣在那,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許臨川紅著眼睛,怒目盯著她,“我親耳聽到舅母同舅舅說,你不過是一個養藥的器皿,早晚有一日會離開,可既是器皿,我不明白為何那些人找上門來,他們卻沒把你交出去,你怎么就不主動站出來,沈家十八條人命,你為了你自己,竟狠心活活地看著他們死在你面前......”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了,今天去醫院了,不好意思,先更這么多,晚上繼續寫,明天一定多更?。ㄅ包c要來了。)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沈明酥,雲骨去了哪兒?◎ 耳邊忽然安靜, 外面那么大的雨聲仿佛消失了一般,聽不見半點聲音,沈明酥輕輕地問, 聲音又澀又冷,“許臨川, 你在說什么?!?/br> 許臨川看著她因震撼而呆滯的臉色,不介意再說一遍,“你不是沈家人, 你只是沈家拿來養藥的器皿?!?/br> 那‘器皿’二字再次傳入她耳朵, 耳邊漸漸地又有了聲音,卻是一陣一陣的嗡鳴。 沈明酥氣息慢慢地起伏,堆積了這一日的摧殘, 像是隨時要將她炸開, 撕碎。 “你胡說!”沈家遭難后, 她收斂了許多,一直在彎腰做人, 已經很久沒有發過脾氣, 這是頭一回,她凝著許臨川, 比當初在沈家與他吵架時還要激動, “你不過是嫉妒我, 嫉妒我樣樣比你好, 嫉妒父親喜歡我罷了......” “那是因為舅舅內疚?!痹S臨川一聲打斷,無情地道:“就算是只阿貓阿狗養久了, 也會有感情, 更何況是個人?!?/br> 一股揪心的疼痛傳來, 像是被萬箭絞入了肺腑, 沈明酥眼睛黑了黑,忽然失了聲。 阿貓阿狗養久了,也會有感情...... 屋子里靜悄悄的,沈明酥盯著許臨川那張臉,生平頭一回對他生了幾分怯怕,只覺他就像是一頭要撕碎她的猛獸。 今夜非得要她死。 “你可知舅母為何不喜你?”許臨川還不滿足,恨不得剜了她心,“因為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為何那靈藥沒有給月搖,沒有給舅母,偏偏就是你呢?因為他們知道,將來有一日這藥得從人身上活剝出來......” “閉嘴!”沈明酥只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刺耳難耐,再也聽不得半個字,也不想看到他那張臉,心中又躁又怒,揚起寬袖猛掃了過去,手里的匕首從許臨川的胸前面門劃過。 許臨川來不及躲閃,額頭竟是生生被他劃破了一條口子。 血珠子瞬間冒出來,許臨川愣了愣,待反應過來,臉上的恨意怒意并發,“你殺了我啊,橫豎我也已經沒了家了,爹娘沒了,舅舅也沒了,我恨,我恨那天為何就不在沈家,我若是在,必然會把你交出去,定不會讓沈家十八條人命替你陪葬......” 沈明酥似乎也被自己的怒意怔住了,呆呆地看著許臨川額頭上浸下來的血流,眼中凌厲一瞬消去,清透的瞳仁漸漸地潰散,張口喃聲道:“他們不是我殺的......” 他們的仇人是這屋子里的人,是那位天下‘賢主’。 她也想報仇。 她也恨,她也痛苦,沈家的十八條人命,她一刻都不敢忘,每一日她都在努力,很快就要成功了。 他為何要如此說她。 沈明酥往前走了一步,盯著許臨川,想要極力說服他,嘴里重復道:“他們不是我殺的......” 她眸光帶著血色,許臨川從未見過她這樣的神色,心底微微生了慌亂,卻極力地穩住,“今日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害死了沈家十八條人命的事實?!?/br> “他們不是我害死的?!鄙蛎魉置屯氨迫?,想要與他掰扯清楚。 并非是他說的那樣。 即便她不是沈家的女兒,父親也是愛她的。 她想把以往的點點滴滴,全都告訴許臨川,讓他知道自己的那番說辭是錯的。 她不是器皿。 她是父親最愛的阿錦。 父親總是說,“咱們阿錦是這個世上最聰慧,最好看的姑娘,誰能不愛呢......” 她忽然逼過來,許臨川下意識地往后退,腳步幾個踉蹌,跌在了地上。 高安使了個眼色,身后的太監一擁而上,左右擒住了她胳膊。 沈明酥沒反抗,只死死地看著地上的許臨川。 高安緩緩上前扶起了許臨川,腳步攔在了沈明酥面前,看著她與適才的冷靜截然相反的一張臉,勸說道:“沈娘子先冷靜?!?/br> 一道亮光在雨夜里閃過,照進了欞窗,雷鳴聲從天邊緩緩滾來。 沈明酥眼底逐漸空洞,抬頭看向高安,似乎終于放棄了抵抗,笑了笑,“你們不是想要剔骨嗎,來吧?!?/br> 高安見她如此痛苦,做出了幾分內疚來,先對她道歉,“之前是咱家錯怪沈娘子了,誰能想到那雲骨是藏在沈娘子的體內,也難怪沈娘子不肯說?!?/br> 頓了頓,又道:“不過沈娘子放心,許公子的刀法聽說很不錯,待會兒保證不會傷及沈娘子的性命,待取了雲骨,咱家立馬替沈娘子醫治如何?” 高安說完后退幾步。 身后的太監膝蓋頂向沈明酥的腿彎,沈明酥跪下的那一瞬間,屋外的雨夜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似是被人砸在了門上,“砰~”一聲,如同雷鳴。 高安回過頭,外面的人已匆匆跑進來稟報,“封,封大人求見?!?/br> 這動靜,怕不是求見。 高安心頭一沉,盯著跪在神智幾近于恍惚的沈明酥,頗為不耐煩。 他倒來得及時。 還未想好應對的法子,雨夜里又一道高昂的聲音傳了進來,“高總管這番不惜動用私權,扣押我的人,誓要逼迫于封某,不知是何用意?!?/br> 高安眼皮子一顫,沉眸對跟前的太監交代道:“讓許臨川先動手?!?/br> 吩咐完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已被封重彥撞開了半邊門扇,夜風裹著雨點飄進了屋內,門檻內濕了大片。 高安借著廊下的幾盞燈籠,仔細瞧了瞧雨霧中立著的那人,待看清后頓時一臉驚愕,“喲,還真是封大人,這大晚上的,宮門都已下鑰了,封大人怎么到了這兒?” 封重彥沒戴斗笠,雨水從頭澆下,眼角被雨水泡得紅腫,視線從泛白的雨線下穿過,看向高安,盡量保持冷靜,“人交出來,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br> 高安一愣,裝瘋賣傻,“這大半夜的,奴才都快要睡了,封大人找人怎么還找到奴才這兒來了?” 話音剛落,封重彥手里的彎刀直逼他命門,“公公既然要不仁在先,今夜就別怪我封某得罪了。 高安沒料到他忽然動手,一時沒反應過來,身旁的太監忽然一把將他推開,高安身子一偏,看著那把彎刀定在了身后的門板上,搖晃直顫,臉色陡然一變,“封重彥,你瘋了嗎,這可是內侍省,你一個外臣攜刀擅闖內宮,刺殺內官,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封重彥恍若未聞,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屋子,步步緊逼,“是什么后果,我以為公公能想到?!?/br> “封大人!”高安高聲提醒道:“別忘了你封家是怎么起來的?!?/br> “怎么起來的?”封重彥忽然一笑,“不妨公公來告訴我?!?/br> 高安眼角一跳,之前凌墨塵一再勸說皇帝,讓他提防著封重彥,擔心他會為了沈家,不惜與陛下翻臉。 陛下不信,他也不信。 封家以‘忠義’二字立世,如何立起來的?全是靠著陛下成全,若非陛下他封家早在五年前就沒了。 陛下待他封家不薄,如今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他和陛下不是不相信凌墨塵的話,而是不相信他封重彥會如此愚蠢糊涂,選了這么一條死路。 “封大人可想過,封家有多少條命?”高安看著他,最后勸道:“封大人,奴才也是那句話,封大人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奴才就當今夜什么都沒發生過?!?/br> 話落后,短暫的沉默。 屋內忽然一道打斗聲,再次劃破了寧靜。 封重彥隔著漫天雨霧與他相望,眼里的瘋狂,哪里還有平日里的半分冷靜,緩緩彎下身,從腿側取下了另一把彎刀,“兩年前,我信了高公公一回,但高公公失約在先,今日把刀逼到了封某的脖子上了,封某豈能讓你失望?!?/br> “封家多少條命?”他一笑:“封某賤命一條,倒是聽過自古忠義兩難全的道理,可我封重彥偏不信,今夜先來搏一把‘義’字,再以死來全‘忠’,也算是兩全了?!?/br> 他聲音陡然一提,穿透了雨霧,“咱們陛下仁厚,待臣如友,愛民如子,斷不會因為封某的一時無奈,而興連坐那一套?!?/br> 烏云如濃墨潑灑,豆大的雨點怒濤洶涌卷上玉階,似是千軍萬馬鏖戰急,一陣一陣的吼聲如同飛瀑鳴雷令人心驚。 內殿,皇帝躺在龍榻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滿目失望。 報信的人跪在了殿外,已經抖成了篩子,磕磕碰碰地稟報道:“陛下,封大,封重彥反了!” 皇帝遲遲沒有說話,屋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凌墨塵搭在他兩鬢上的手指卻沒停,繼續不輕不重地替他按著。 片刻后皇帝同他說了一聲,“去吧,朕要活的?!?/br> — 高安從未見過瘋起來的封重彥,之前聽人說梁馀被他破了一只手,不曾親眼看到過程,如今見他朝著自己沖來,就像是一頭藏在黑夜里的猛獸,終于在這個夜里覺醒了。 十步之內,見一個殺一個。 竟無一人能近身。 高安臉色漸漸地起了變化,忽然回過頭沖屋內喊道:“快動手!” 屋內的情況卻并不如意。 高安走后,沈明酥并沒有反抗,等著許臨川拿起刀子走向她,拖出她胳膊,挽起了她的寬袖,再慢慢地翻過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