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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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塵眉頭一擰,“何時去的?” “一個多時辰前了?!?/br> 一個時辰前...... 凌墨塵腦子里一閃,想起適才高安將他留在了皇帝那,“這幾日陛下一直說身子累,今日國師來了,就辛苦國師幫陛下多按一陣,奴才就不打擾了?!?/br> 凌墨塵手指突然一顫,按在了茶壺蓋上,緩緩地坐了下來。 不用找了,他已經知道人在哪兒了。 皇帝等不住,今夜就要動手。 沈明酥,怕嗎。 應該不怕,她何曾怕過死? 她制了那么多的毒藥包,藏了一身的好功夫,她一直在等著這一日。 他們都等到了。 她可以復仇了。 她成功后,他也就成功了。 今夜要么是皇帝取了她身上的雲骨,要么是她殺了皇帝。等這一切發生之時,封重彥再到場,或是看著自己心愛之人死在面前,或是將刀指向皇帝。 當年封元驥跪下呼出了頭一聲‘萬歲’,如今他的兒子,卻又將刀指向了那位被他們封家扶持起來的皇帝。 忠義? 狗屁!忠在哪兒,義在哪兒。 而他趙帝,叛主的狗賊,披著仁義之皮立世至今,最后卻要與自己的親孫女廝殺得你死我活。 多精彩啊。 凌墨塵忽然大笑了起來,太痛快了,痛快得讓他彎腰捧腹,笑聲遲遲停不下來,心口都笑疼了,疼出了眼淚。 沈明酥,你還能活過明天嗎。 四丹從未見過他如此,個個嚇得目瞪口呆,“國師......” 凌墨塵繼續笑,直到馮肅進來,喚了一聲,“主子?!彼啪従彽赝O聛?,無力地癱坐在那,用指腹抹了一下臉龐上笑出來的淚痕,“什么好消息,說吧?!?/br> “沈娘子被高安帶去了內侍省,屬下已經將消息給了封重彥?!?/br> 凌墨塵點頭,“還有呢?!?/br> “沈家的表公子已經到了城外,一個多時辰便會進城?!?/br> 主子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這一日。 今夜無論是沈娘子殺了皇帝,還是皇帝殺了沈娘子,趙家都會因此跌入深淵,趙帝的賢名和國運,便會在今夜土崩瓦解。 趙家欠主子的,該還了。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ń裉炖亲颖罎⒘?,晚了,不好意思,紅包補償。)男主的戲份要開始了哈?! 》浅8兄x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你不過是一個養藥的器皿◎ 午后雨勢起來, 越來越大,街道的青石板上濺起了一層蒙蒙雨霧,行人寥寥無幾, 兩旁鋪子大多閉上了門扇。 外面一片冷冷清清,賭場內卻熱火朝天。 客人個個都在催要茶水糕點, 早上訂好的一批食材,因落雨送貨的人遲遲不來,李萬陪笑應付完客人, 又去了后院,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終于見到了一輛馬車進來,顧不得撐傘, 順著長廊過去, 高聲沖送貨的人喊道:“老季, 趕緊的,都在等著呢?!?/br> 車夫是一位頭戴斗笠的中年男子, 回道:“雨實在太大, 李老板久等了?!卑疡R車趕到了后院的卸貨棚下,利索地跳了下來, 拉開了車簾, “還請李老板驗貨?!?/br> 李萬哪里還有功夫去清點, 催身后的伙計趕緊去提, 從袖筒內掏出一袋銀子,直接從雨里拋給了車夫。 車夫一把接住, “謝了?!?/br> 貨卸完, 車夫重新駕車離去。 馬車駛出巷子, 車轱轆子碾在雨水里, 滴滴答答,格外安靜,忽然寧靜的耳邊多出了一道細細的聲響,越來越近。 車夫耳朵微微一動,待抬頭看清時,前面的雨霧中已沖來了一匹快馬。 車夫臉色驟變,縱身一躍,跳上了兩旁的隔墻,坐下的馬匹受驚,一聲長嘶徹底劃過了寧靜。 喬陽及時從馬背上站了起來,緊追而上,腰間長刀出鞘,眼中沒有任何猶豫,對著車夫的肩頭一刀砍下,來勢兇猛,車夫側身躲開,腳下有了踉蹌,喬陽不給他喘氣的機會,第二刀又落下,刀到半空,那車夫忽然從袖筒□□出了一枚銀針。 喬陽不得不撤刀。 他那一頓,車夫趁機穩住了腳,撒腿便跑,喬陽腳尖點在墻頭,緊緊追逐。 不遠處的衛常風見到人來了,沖著雨里的人喊了一聲:“喬陽,你不行啊?!痹捯粢宦?,踩上了跟前的馬車頂,抱著胳膊在墻頭堵著了車夫的去路。 雨太大,喬陽甩了一下發絲上的水珠,刀尖一橫,落下的雨水被劈開,水花四濺,“行不行,你又知道?” 兩人眼中齊齊一凜,沖向中間的車夫。 前后的路被堵上,車夫只得躍向右邊的一處宅院。 腳步剛落地,便見院子里立著一人。 那人同樣戴著一頂斗笠,在雨中呆得太久,一身已被雨水浸透,聽到動靜聲,才緩緩抬起頭來,斗笠上的水順著他的臉龐而下,封重彥扯唇對車夫一笑,“晚輩見過季統領,季統領這些年可還好?” 季闌松,前朝的禁軍統領。 順景帝的親信。 趙帝登基后,聽說他跑了,一夜之間消失。趙帝找了那么多年,一直沒有音訊,恐怕也沒想到會在他眼皮子底下。 昨晚封重彥便開始蹲了,蹲了一夜,又等了大半日,終于摸到了凌墨塵的死xue。 季闌松掃了一下周圍,知道自己今日插翅難飛,反而鎮定了下來,抬頭隔著雨線打探著跟前的年輕人,眼中露出了幾分佩服,“封元驥養出了一個好兒子,可惜和他一樣,是個有眼無珠的?!?/br> 話音一路,手里的刀子忽然劃向了喉嚨。 喬陽比他更快,用刀柄敲向了他的后肩,季闌松胳膊一麻,動作遲緩了一瞬,還未來得及補刀,衛常風已到了他身后,一腳踢向他腳彎,季闌松一心求死,也沒躲避,半跪在地上,正欲咬舌,喬陽又閃到了他身后,及時捏住了下顎,十指用力往里擠。 喬陽的手勁極大,季闌松兩腮的骨頭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被迫張開了嘴,疼得眼眶內都有了濕意,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喬陽,鉚足了勁,忽然往下一用力,喬陽情急之下,送上了自己的手指頭,一陣劇痛傳來,喬陽頓時眼冒金星,長嘶一聲罵道:“你是狗嗎!” 好在衛常風及時將其敲暈。 人綁好了,塞進馬車內,封重彥親自看押。 喬陽撕了一塊布裹住了被季闌松咬破的手指,騎馬同衛常風走在前。 天際隱隱有悶雷,雨勢怕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了,幾人剛到宮門口,便看到了候在那的嚴先生。 嚴先生撐著傘,見人來了,匆匆走到了馬車旁,知道封重彥在里面,直接稟報道:“凌墨塵派人來傳話,沈娘子被內侍省高安帶走了?!?/br> 嗡嗡的雷鳴從遠處滾滾而來,在頭頂一聲炸開,震得人心顫耳聾。 傘上的雨點又密了一些,嚴先生等著他回話,卻見人忽然掀開車簾,斗笠都沒戴,沖雨朝著衛常風坐下的馬匹走去。 嚴先生知道局勢緊急,跟著他繼續道:“高安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沈家的表公子,一炷香之前已經進了宮?!?/br> 不知道封重彥有沒有聽到,雨霧模糊了他眼睛,他也沒抹,只顧著大步往前跨。 衛常風見他到了跟前,立馬翻身讓出了馬匹,封重彥接過他手里的韁繩,翻身而上,“把人帶回府上,人在你腦袋在?!?/br> 衛常風領命,“主子放心?!?/br> 眼見那馬匹前蹄子揚了起來,嚴先生追上前及時道:“省主,進宮后先找太子商議,萬不可沖動,這分明就是凌墨塵設好的一場局,省主莫......” 后面的話被馬蹄聲和揚起來的水霧淹沒。 喬陽緊隨其后。 嚴先生看著兩道絕塵而去的馬屁股,天光越來越弱,已近了黃昏,暮靄雨霧如煙,心頭那抹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轉頭讓衛常風先行一步,“趕緊回封府,通知封國公,立馬進宮?!?/br> 今夜怕是要出大事。 — 沈明酥從午后坐到了黃昏,外面的房門緊閉,身邊圍了五六個太監看守,陣陣雷雨聲傳來,屋內卻安靜得出奇。 對面的高安歪在榻上已經閉眼了好一陣。 天色漸暗,太監進來又添了兩盞燈,燈火一亮起來,外面終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人匆匆進來稟報道:“總管,人到了?!?/br> 高安一瞬睜開眼睛,臉上竟毫無睡去的痕跡,抬頭朝對面的沈明酥看了一眼。 沈明酥臉色始終平靜,此時目光卻也經不住往外瞟了一眼。 高安一笑,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帶進來?!?/br> “是?!?/br> 片刻后兩位太監領著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門扇一打開,風雨把燈火吹得一彎,沈明酥往那人身上掃了一眼,心頭便是猛地一沉。 許家姑父不到三十因病離世,后來沈家姑姑也走了,許家越來越沒落,表公子許臨川便一直寄養在了沈家,跟著父親學醫。 沈家出事的那幾日,許臨川剛好回許家掃墓,撿了一條命。 沒想到時隔兩年還是被找到了。 沈明酥偏開了頭,高安卻同許臨川道:“提起頭來,讓沈娘子看看,認不認識?!?/br> 許臨川慢慢地抬頭,屋內燈火通明,他看著跟前那張蠟黃的臉,眸子幾蹙火焰跳躍,緊抿住了唇。 高安又問他:“認識她嗎?” 許臨川點頭。 “認識就好辦?!备甙财鹕?,走到了許臨川身旁,柔聲問他:“那就請許公子告訴我,沈娘子身上到底有沒有雲骨?” “有?!痹S臨川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平靜地道:“在她身上?!?/br> 身旁的燈芯蹦出了一個火花,沈明酥眼底微微一怔,緩緩地回過頭,這才看向了許臨川。 兩人也有兩年多沒見了,記得那日臨別之時,許臨川還同她說,等他從許家回來,再同她切磋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