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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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封重彥所說,五年前確實是梁家聯同凌墨塵誣陷了封家。 封元驥被奪取官職,貶為庶人,封重彥雖留有一命,但雙腿已廢,本以為封家再無東山再起之日,誰知道沈家居然救了封重彥,還將其雙腿醫治好了,三年后封重彥靠著魯班絕技,重新回到了昌都,殺了梁家一個不備,還沒來得及吞進肚子里的東西,被迫吐了出來,比起之前,后路更為艱難。 要說不恨沈家,不可能,若非沈壑巖,他封重彥怎可能起得來。 但要殺了沈家十幾條命,梁家還沒那個膽子。 可他封重彥,成也沈家,敗也沈家。 只要他牽扯到沈家,早晚有一日會比梁家更慘,梁清恒自知逃不掉,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成王敗寇,省主不管今日是來替封家報仇,還是替沈家報仇,我梁清恒都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省主的將來的下場不見得就比我梁家好?!?/br> “將來還早?!狈庵貜┎灰詾槿?,示意邊上的牢頭把人帶了上來。 梁清恒五歲的兒子,從牢頭懷里奔過去哭著喊:“爹爹......” 封重彥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緩緩道:“眼下是你在難熬?!?/br> “封重彥,你不得好死!”梁清恒面上爆出青筋,看著屋外的孩童,想沖過去抱住他,手腳卻被鐵鏈鎖住,到不了跟前,情緒終于崩潰,跪在地上,哀求道:“省主,求求你放了他,你沖著我來,封家和沈家的事與孩童無關,你不能傷害無辜?!?/br> “無辜?”封重彥冷嗤一聲,“沈家十幾條人命,封家‘病死’的二爺不無辜?” “你們確實該死?!狈庵貜┮恍?,“但我回來已有兩年多,為何沒找你們清算?” 梁清恒滿臉絕望,他不知道,也不想猜,他只希望今夜能給他一個痛快,看著跟前自己的兒子,嘴唇不斷地翕動,“求省主饒了我兒......” 封重彥讓牢頭把孩童帶了下去,再看向神智已經錯亂的梁清恒,惋惜地道:“不是我要為難你,就算把你們梁家所有的賬本上交,也不足以讓你們梁家覆滅,這點你也知道。但你們兩年前慫恿陛下親征,再把消息遞給了胡軍,設計陷害陛下被胡軍所困之事一旦暴露,等待你們梁家的只有抄家滅族,到時可不只是你這一個兒子,你女兒,你夫人,你父母,梁家所有的婦孺孩童,還能有活口嗎?” 梁清恒如墜深淵,跪在地上,雙膝發抖。 “不必緊張,你說的沒錯,我今晚能過來,便是沒打算趕盡殺絕,我只想知道......”封重彥從椅子上起身,緩緩走到牢房前,看著地上唇齒打架的梁清恒,一字一字問道:“凌墨塵,他是誰?” 梁清恒已被恐懼奪了心智,搖頭道,“我不知道?!?/br> 封重彥一笑。 梁清恒惶恐地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他的父母乃一對流民,從青州逃荒而來,當年父親也是看到他資質極好,才以重金買來?!?/br> “從哪兒買的?!?/br> “牙行?!?/br> “哪個牙行?!?/br> “萬才牙行?!绷呵搴憧粗?,“我說的句句屬實,兩年前陛下被困之后,我們怕被懷疑,早已同他斷了聯絡,除非特別重大的事,也不會求到他頭上?!?/br> “就這些了?” 梁清恒拼命點頭,“梁家知道的,我都告訴了省主,不敢有欺瞞?!?/br> 封重彥蹲下身,靜靜地看著他因驚恐而扭曲的臉,溫和一笑,“為了梁家上下幾十條人命,你且死一死如何?” 死忙的恐懼讓梁清恒一時張不了口,艱難地吞咽著唾沫,良久嘴里才發生了聲,“好......多,多謝省主?!?/br> 封重彥起身,疾步走出地牢,衛常風跟在身后不用他的吩咐,直接朝著等候在外的福安道:“萬才牙行?!?/br> 夜色漸濃,一輪下玄月落到了東邊。 馬車剛駛入牙行巷子,便被起來看熱鬧的百姓堵住了去路,封重彥下了車,抬頭望去,只見前面火光滔天,冒著滾滾黑煙,著火的位置正是萬才牙行。 封重彥靜靜地看著火勢,面上再無笑意,眸色凜冽如寒冰,“盯緊梁馀,有人怕是要滅口,別讓他死了?!?/br> — 沈明酥已在仙丹閣住了三日。 凌墨塵進宮的第二年,皇帝便令人在自己宮殿的東南角修建的一座宮殿,專門給他用來煉丹。 殿內的人不多,算上沈明酥在內,一共就五個藥童,每個藥童分工明確,各自做著事從不交頭接耳,一個比一個沉默。 沈明酥看了一眼跟前燒了大半的油燈,見幾人還在忙乎,完全沒有要歇息的意思,忍不住抬頭問跟前搗藥的藥童,“你們不睡?” “國師還沒回來?!?/br> 沈明酥愣了愣,“他不回來,你們就不睡覺?” 那藥童極為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國師還在cao勞,當奴才的怎可能先睡?!?/br> 沈明酥愕然,想說他沒回來不見得就在cao勞,如此說來,凌墨塵在她院子里睡的那幾日,這些人都沒睡過覺? 正疑惑殿外突然傳來一聲鳥鳴。 沈明酥還沒發應過來,周圍的藥童已經齊齊放下來手中的活兒,吹燈退出了殿外。 合著還有暗號。 大半夜沈明酥確實困了,收拾好東西,起身走出殿外正要關門,忽然看到凌墨塵靠在門前的柱子上,一身紫衣玉帶,目光眺向宮外。 沈明酥視線剛落到他衣擺上的一團黑灰,還沒來得及問,便聽他道:“不是想報仇嗎,明日先帶你去梁家?!?/br>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今天營養液破兩千了,評論也破了三千,晚上加更哈?。ǒ傋記]那么好惹,每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發絲隨夜風攪在身后,如流光鋪在天地之間◎ 宮內雖不比宮外熱鬧, 但眼前層層疊疊的宮殿莊嚴肅穆,人往里面一站,仿佛也被這磅礴的氣勢鍍了一層底氣, 變得無所不能了一般。 “兩年前,梁耳殺人, 梁馀掩蓋真相,梁大公子梁清恒聯合高安找了幾個替死鬼交給了封重彥,如今你能動的只有梁家, 梁耳已經死了, 梁家大公子今日也將斃命,只剩下了一個梁馀,你再不出手, 恐怕就沒機會了?!?/br> 梁馀與他沒什么苦大深仇, 她想先要出一口氣, 就讓給她。 “以國師的作風,想必沒這么簡單?!?/br> 凌墨塵一笑, 回頭看著她, “你就這么想我的?真心寒?!?/br> 沈明酥不理他的裝腔作勢。 凌墨塵討了個沒趣,彈了彈袖口上的黑灰, “對, 封重彥會阻止咱們?!?/br> 沈明酥又戳穿道:“他阻止的應該是你?!?/br> 凌墨塵一愣, 回頭抱著胳膊看著她, “你怎么如此聰明呢?!币娝槑Ю?,一副不太想同他周旋下去的神色, 也沒再逗她, 話鋒一轉, 頗為無奈, “可如今我被封重彥踩住了尾巴,咬住不松口,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擅自帶走了沈娘子,再者,咱們想要繼續查下去,我總得先甩掉他?!?/br> 沈明酥點頭,“國師累了半夜,早些歇息吧,梁家的人命我求之不得,多謝國師相讓?!?/br> — 翌日早朝御史臺大夫周大人便將梁家布樁的賬本拿了出來,皇帝看后震怒,短短一年,梁家竟然逃了三百多萬兩的稅,去年夏季發大水,多少人戶被淹沒了口糧,他梁家哭窮,還假惺惺地把家眷的金銀首飾都當了補貼進來。 還有上回,他要修繕皇宮,梁清恒跪在地上哭,說沒有銀子。 皇帝自然不相信他梁家真拿不出錢,他知道梁家有錢,但梁家的錢在哪兒他卻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取不出來,如今一本賬本,把暗處的銀子暴露了出來,皇帝心底高興,面色不顯,掃了一眼底下面如土灰的梁馀,當場便宣道:“傳梁清恒?!?/br> 人卻沒能傳上來,梁清恒已在牢中畏罪自殺,死了。 一個月的功夫,梁家死了兩個兒子,其中還包括大兒子,皇帝憑著自己仁慈的名聲,只讓封重彥查辦了梁家的布樁,沒對梁家趕盡殺絕。 — 梁馀從里面出來,人險些沒站穩,被邊上的同僚禮部邵尚書扶住,同是曾經的四大家族,邵尚書攙住他胳膊,忽然低聲道了一句,“你當我這些年為何不喜歡出人頭地,這就是原因啊?!?/br> 梁馀臉色慘白,看著邵尚書的背影漸漸走遠。 可為時已晚,他回不了頭了,身在局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哪里還有退路。 梁馀拖到最后一個才離開了宮殿,一出宮門便看到了凌墨塵的馬車候在了前方,見人來了,凌墨塵從窗內探出頭,招呼道:“聽說梁大人最近得了幾盒上好的茶,今夜我到府上討一杯如何?” 昨夜梁馀派人到宮中求救,前去的幾波人都空手而回,此時再看到凌墨塵,接連而來的喪子之痛讓梁馀的目光帶了幾絲怨恨。 梁家當年送他進宮,是為了什么? 可他多活了這么些年,到底不似自己的兒子那般沖動,梁馀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恭候國師?!?/br> — 梁清恒的死連梁耳連不如,有罪之身,喪事都不能辦。 一屋子人哭了一輪,尤其是大奶奶哭暈死了幾回,幾個小娃也是撕心裂肺,梁馀聽得心煩意亂,一人關進了書房。 聽人稟報凌墨塵來了,梁馀才起身讓人多掌了兩盞燈。 本以為是凌墨塵一人過來,進屋時卻發現其身后跟了一個藥童,以往他過來從不帶人,梁馀眉頭微皺,還未發話,凌墨塵先道:“收的干兒子,名叫小十,梁大人不必擔心,如今局勢復雜,我總得找個接班人,若將來有一日出了事,也能再有一條路給你們?!?/br> 他只聽說太監干兒子,沒聽說國師收干兒子的。 既然來了,話說到了這份上,也不能趕人,梁馀沒什么表情,“國師請?!?/br> 凌墨塵落了座,沈明酥乖乖站在他身后。 凌墨塵先為昨夜的事情道歉,“還請梁大人見諒,昨夜我被封重彥困住了手腳,無法脫身,大公子的死,我很遺憾?!?/br> 梁馀一哂。 封重彥在宮外,他凌墨塵在宮內,如何能困住他手腳? 凌墨塵知道他心里有氣,緩緩解釋道:“大公子昨夜在地牢里交代了一些事情,封重彥趁機踩住了我尾巴,我父母的身份梁大人清楚,乃盜賊逃犯,一旦公布于世,我這國師的身份怕就要成為眾人笑柄了?!?/br> 梁馀沉思了一陣,倒是有這個可能,心中對他的成見慢慢地放了一些,“國師的父母不是早已歸天,他能查到什么?” 凌墨塵看著他,微微傾身過去,低聲道:“就怕查到咱們頭上?!?/br> 他們頭上,還能有什么事...... 梁馀臉色一變。 凌墨塵繼續道;“他封重彥是什么人,你我還不知道?睚眥必報,心眼比針小,梁公子上回在朝堂上公然與他做對,他能饒過他?” 梁馀不說話。 他梁家三人都栽在了封重彥手里,兩個死了,一個廢了一只手。 梁馀心中恨得牙癢癢,當著凌墨塵的面,到底是褪去了那副偽裝,咬牙道:“這筆債,我梁馀總得討回來?!焙鋈粏査骸吧蚣夷镒诱业搅藛??” 身后的藥童一動不動。 凌墨塵慢慢直起身,端了木幾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搖頭道:“沒有?!?/br> 梁馀皺眉,“奇了怪了,我分明聽榮繡說沈娘子早在一個月多前便提出了退婚,離開了封家,從京兆府出去住在了尚書省,傷好后也沒再回去封家,昌都就這么大,她能上哪兒去?” 凌墨塵替他猜,“許是被有心人藏了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