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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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俄羅斯莫斯科東北部的一座謝爾吉耶夫鎮上,鎮中心建造著一座修道院,面積大而宏偉,外觀呈白色,屋頂為綠色,四個藍色橢圓尖塔中央有一個高出半截的金色大圓塔,朝里走便又是一座棕紅色的古早教堂,教堂內有17世紀的壁畫。 修道院有兩個大門,小鎮上的人們每天都會來做禮拜,祈求安寧康健,方梨到來的前幾年也會心求安寧地去做禮拜,可惜最后沒能堅持下去。 離鎮中心幾公里外便有一片住宅區,房屋外觀棕色是這片區域統一的標準設計,每棟房屋的建筑樣式幾乎都相差無幾。 陽光從樹葉縫隙中穿透進一顆參天大樹之下,照射在正躺在搖椅上安靜熟睡的方梨臉上,睡夢中她眉頭皺起,許是光芒過于刺眼,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籍。 從外面剛回來的紀庭卓,看著她還沒睡飽的臉,關心又守禮的詢問道:“方小姐,您怎么在外面睡著了?家門還開著?!?/br> “太困了,不小心就在這兒睡著了?!毖矍暗募o庭卓穿著一身西裝,篤敬地站在她的面前,他就是六年前同她在飛機上講話的男人,沒想到下了飛機后他們在同一個屋檐下一起度過了六年的時光。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對老夫老妻,其實他們也希望被外人誤以為是這個樣子,為了能更好的安穩生活下去,幾年前方梨聽到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風聲,聽說祁喬郃正在加派人手尋找她,為了隱藏好自己,那幾年她出門的次數非常少。 還因為過度害怕,整晚失眠睡不著覺,即使是服用了安眠藥睡著后,她都會做與祁喬郃相關的噩夢,夢見他掐著自己脖子兇狠地cao著她問她愛不愛自己,以及被迫給他koujiao灌精逼著她咽下去。 她自己明明是個心理醫生,可她卻連自己也救不了。 這樣的癥狀,直到前年才消退。 方梨看了眼自家大門因她敞開著,心頭擔憂的問紀庭卓:“應該沒有小偷進我們家吧?” 紀庭卓笑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們一并進了屋,屋內的構造都是采用了木材精心打造著,餐桌前的落地窗稍瞥一眼就能將外面的良辰美景一覽無余,擺放在廚臺上的油鹽醬醋還有拼到一半未完成的拼圖……讓這個家富有了生活氣息。 樓下的房間是紀庭卓在居住,方梨的房間在樓上,他克己復禮、文質彬彬,不做一點兒出格的事情,她覺得祁容找來的這個人是位正直青年,唯一讓她覺得不滿的是他過于死板。 比如讓他改稱呼這件事兒上,很早之前她就說過他可以叫自己的名字,他卻認為他們是上下級關系,繼續執拗地叫著她方小姐。 “好在幸運,小偷沒有進來?!狈嚼嬖谖輧葯z查了幾圈,發現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跡。 紀庭卓點點頭,從而往兜里掏出了一張入場券,遞給了方梨,“方小姐,這是您要的弗拉基米爾教授心理講座的入場券?!?/br> “太謝謝你了,幫我搞來這張入場券,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位教授了?!狈嚼姘阉踉趹牙?,非常激動,畢竟想要得到這張入場券也是不易的。 紀庭卓被她的笑所感染了,附和的笑了笑,“不用謝?!?/br> 到達莫斯科需要乘坐一個小時左右的地鐵,方梨怕錯過弗拉基米爾教授的講座提前讓紀庭卓送她去了地鐵站。 方梨在自動售票機前購買了六十二盧布,刷卡進去了,繼而乘坐扶梯到達至空曠且富麗堂皇的等候廳,廳內兩排鑲入了多個棕色門框的大門,房頂上懸掛著一排排亮著暖黃色的小燈。 地鐵到站,一眼看過去像極了國內的綠皮火車,方梨跟著前面的俄羅斯小伙進了地鐵內,里面安靜又舒適,沒一會兒她就開始打瞌睡了。 到站時,還是身旁的俄羅斯小伙心善地把她給叫醒了,弗拉基米爾教授的講座還沒開始,方梨在廳內找了一個后排的座位坐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弗拉基米爾教授拿著一個平板電腦進來了,教授年齡五十多歲的樣子,有著猶太血統的俄羅斯人。 弗拉基米爾教授主要講了有效溝通與人際關系和壓力與困擾管理幾個方面為切入點,展開了討論。 臺下的一名俄羅斯中年婦女,舉著手站了起來,她用俄語進行了發問:“我家孩子患上了分離性焦慮,過分擔憂親人的安危,甚至沒有依戀者不肯入睡,軀體癥狀表現在于嘔吐、胃痛,教授這類的孩子該如何的應對以及治療?我和他父親嘗試過許多治療,顯然沒有效果?!?/br> 方梨聽到這類心理病,莫名聯想到了一個人,只限于聯想她就害怕地心慌了一下,如果要是真遇見了,她不得直接嚇暈過去。 “我遇到過一個患者,他就患有嚴重的分離性焦慮,癥狀持續了整整六年,我嘗試過許多治療方法,還聯合醫友進行交流以及制定一套全新的治療方案,可最終結果以失敗告終?!备ダ谞柦淌诳鄲赖匦α诵?,繼續說著,“如果患者對任何的治療都產生了免疫,那么就進入了一個死循環,被他依戀的對象,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鍥而不舍的追捕到她,留在身邊占為己有?!?/br> “可是我不并是教授口中所說的逃跑者,我只是覺得孩子過于害怕獨處,還要就是難道被依戀者就沒有自由可言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給足孩子想要的安全感?!备ダ谞柦淌诳戳搜凼滞笊系氖直頃r間,合上了平板電腦,“有時候換個角度想,或許會有個新的答案,妥協何嘗不是一種精神上的解脫?!?/br> 弗拉基米爾教授的講座到此結束,方梨走出了大廳,陷入了一段沉思。 這幾年她確實感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怕他找到自己害怕的不僅晚上會失眠,甚至白天出去購買食物,她都會錯亂的把一個和他長得二分像的男生看成是他,然后心臟會緊的一縮,狼狽地奪門而出。 不知什么時候,有位背著書包的俄羅斯小伙來到了方梨面前,“德維瑪加爾小姐,在這兒遇見你可真巧,我也是剛聽了教授的講座出來的?!?/br> 他叫的名字是方梨的假名,而他的名字叫安德烈。 眼前的小伙子,是方梨以前的俄語教師,“三年沒見了吧,你這三年都去哪兒了?” “游遍了幾個國家,認識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卑驳铝夷樕涎笠缰腋5奈⑿?,“我和一名美國女子結婚了,后天是我女兒的滿月宴,我由衷的希望你能來參加?!?/br> 方梨愉悅地祝賀了他,“我當然會來參加,不介意我多帶一個人來吧?” “當然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