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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銘不知道過了幾天,他對時間的概念越來越模糊。 他被秦朗關在沒有窗戶的房間里虐待,他的手背上有針孔,劉玉銘推斷是他昏過去時被針管注射留下的,至于究竟是維持生命的營養液還是別的什么成癮鎮靜藥物,他不敢想。 必須要快點逃出去……終于劉玉銘等來了一個機會,秦朗在鞭打強jian他后,帶他去洗澡,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劉玉銘的假意屈服下,秦朗只把保鏢留在門外,林曼澤今天也不在。 秦朗注視著在水中的劉玉銘泛紅的瑩潤的肌膚,貪婪的撫摸著,劉玉銘馴服的配合他的撫摸發情呻吟,讓秦朗又性欲膨脹了起來,他狠狠揉著劉玉銘的“現在喜歡了?” “嗯……喜歡主人……”劉玉銘躺在水中雙眼迷離,他想抬起雙手,像是才記起來雙手被銬住,梨花帶雨的看著手銬哭起來,“嗚嗚……為什么抱不了主人……” “鑰匙在外面小貓咪?!?/br> “小貓也想幫主人洗澡……啊嗯……” 秦朗看得精蟲上頭真的就去拿給鑰匙開了手銬。劉玉銘滿面潮紅的抱住秦朗,秦朗被勾得進了浴缸,低頭去舔掉劉玉銘的眼淚,劉玉銘用力抬頭撞向他的臉,秦猝不及防被狠狠撞了一下往后仰倒,頭磕到了浴缸邊緣一陣眩暈,劉玉銘抓住機會全身壓在秦朗身上把秦朗按進水里,漸漸的秦朗沒了動靜。 秦朗的后腦勺磕破了,血滲出來,浴缸的水變紅。劉玉銘看著血水里翻白眼的人,渾身顫抖。 他殺人了,他可能不能和陳露在一起了。 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要逃出去,然后,帶著陳露一起逃到沒人能找到的地方就可以,他要和陳露在一起,無論如何他都要和陳露在一起! 想通了這點劉玉銘完全冷靜下來,手也不抖了,他打開浴室的們,大膽走到外面的房間,這里是秦朗給他的“調教室”,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物品,劉玉銘選了一根比較粗的鐵棍,等待破門而入的保鏢和他們拼命。 但是很久也沒有人來。劉玉銘推測這個也許這個地方沒有監控,也沒人知道秦朗死了。他走到再外的一間秦朗的臥室,他在那張床睡過,秦朗的臥室很大,各種收藏品畫品裝飾,臥室一角也放著畫具和顏料,這里有一扇窗,劉玉銘總于看到了久違的月光。從窗戶下看,能看到守在這棟別墅下的保鏢。 劉玉銘從丟在床上的衣服口袋內翻了秦朗的手機,用秦朗的指紋解鎖開了。他突然有了想法。 劉玉銘回到浴室從仔細的清洗秦朗能留下痕跡的手指甲,小心的把秦朗的尸體拖出來用布裹住他流血的頭,給尸體穿上衣服,用浴室的被子把尸體包起來,又刷了一遍浴缸把血沖干凈。 他的身高和秦朗差不多,不用墊身高,穿上秦朗的衣服,再對比調出秦朗差不多的膚色顏料,在他的臉上繪畫,最后他穿上秦朗的衣服,帶上在衣柜里找出的帽子,給秦朗手機通訊錄里的司機發消息和地址,讓司機來送人。 十分鐘左右,劉玉銘在窗上看到,一件車開進別墅正門。劉玉銘抱著起尸體,假裝成“秦朗抱著劉玉銘”,穩穩的走出臥室下了樓梯。 以防萬一,劉玉銘在抱著的尸體被子里放了那根用來魚死網破的鐵棍,幸運的是并沒有人攔他。平時秦朗行事乖張,無論是傭人還是保鏢都對秦朗突然做出的什么舉止習以為常,只要劉玉銘像秦朗那樣一擺手,沒人靠近。 劉玉銘順利的到了畫室,這是羅文某次覺得他討她歡心時賞給他的一間工作室,還是屬于羅文的資產,劉玉銘很少來。 他把秦朗的尸體放到浴缸,甚至把之前收集的羅文的毛發,皮膚組織弄到尸體上,趁著黑夜馬不停蹄的跑去一公里內的陳露的公寓。 他要和她一起逃出這個城市,趁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時候! 是這樣想的,但是他敲陳露公寓門時,看到自己手上已經干涸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粘上的秦朗的血,他的所有的冷靜和眼淚一起崩塌——陳露憑什么跟他一個殺人犯逃啊…… 打開門的陳露滿臉驚喜,而劉玉銘哭得崩潰,話也說出不順暢,“我……殺人了……可以不要丟下我嗎……求求你……”顫抖得像是就要壞掉的脫水洗衣機。 陳露毫不猶豫的抱住他,答應他還安慰他,把他帶進房間還幫他洗手洗臉,他的情緒漸漸平復,也能夠在陳露懷里說出這幾天的經過。 陳露心疼極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你不是殺人犯,能聽到嗎?” “嗯?!?/br> 劉玉銘精神恍惚,只是呆呆的靠著陳露應聲,看起來根本沒有聽進去。 陳露輕柔的說:“因為我們沒有你被綁架和性侵的證據,你還沒有洗澡吧。我們去醫院做個鑒定證明吧?!?/br> “……那種證據沒用!我不想去,我不想再去那里了,我不想看見任何人了??!我們逃跑好不好?逃去只有我們兩個的地方……”劉玉銘又激動起來,埋在陳懷里哭泣,陳露知道他受到的創傷太大了,但是jingye檢查證明需要在24小時內采集。 陳露完全不知道怎么辦好。 她手機響了一下,社交軟件上嚴夢平發了信息:先穩定住他的情緒不要讓他過激,我會把這些事情都上報組織的。 嚴夢平正是那位暗訪的督察員。剛才陳露發了劉玉銘已回來的消息,還把劉玉銘訴說遭遇的錄音發了過去。 陳露便不說去醫院的事,按照劉玉銘的意愿帶他去洗澡。 劉玉銘臉以下的地方都是傷。腰背上是青紫的掐痕甚至咬痕,他的膝蓋完全青于了,左胯骨處應該是被踢的烏青了一大塊,手臂和臀部有一條條密集的已結痂或仍紅腫的鞭痕,私處的腫爛更是觸目驚心——難以想象劉玉銘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他這次又要如何消化這種痛苦? 陳露看得眼睛發酸,手上的清理更加小心。 她幫劉玉銘擦干身體,把他抱到床上,消毒傷口擦藥。 他已經累的睡著了,眼睛哭的紅腫,抱著陳露的被子,頭埋在被子里,陳露把被子拉出來蓋在他身上,躺在他身邊抵著他的額頭。 “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