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7
chapter.07 神與魔,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光與暗的戰爭,以三界的殘破作為終結。 兩敗俱傷。 然而無論是光明之主還是黑暗之主,都未曾料想得到地獄被擊穿的后果。 ——光明與黑暗失衡,世界即將迎來崩潰的末日。 黑暗之主只能選擇以自身的力量來填補空缺。 然而因為他本源同樣受創,并不足以彌補損失的黑暗,平衡仍然搖搖欲墜。 地獄的魔物們失去了束縛,紛紛涌入地面,放縱黑暗的本能大肆吞噬人類,孱弱的人類毫無抵抗之力,哀嚎著大批死去,而失去了陷入沉眠以修養恢復的光明之主的教廷,也只是勉強抵抗著,并無能力對抗數量太多的魔物。 長此以往,人間崩毀,努力依然是徒勞。 黑暗之主從地獄深處凝望人間,他看見了自己力量的碎片散落在地表。 融合了這些碎片的人類,孕育出所謂的驅魔異能。 他本來并不在意,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意志,他的希望,這些人類獲得了他的力量,要助他守護三界平衡。 碎片不增不減,無法通過血脈遺傳,即使驅魔師死去,碎片依然會在其他新生兒身上重新凝聚。 假以時日,他的力量恢復,魔物自然會回歸地獄,而人類也將不再需要碎片。 只是他已經沒有時間看到結果——地獄崩潰在即,以力量填補依然不夠,他必須付出自己的全部。 他躍入了深淵,跟深淵融合為一體。 意志渙散,他即將進入長久的,或許是永遠的沉眠。 為了未來某一天能夠蘇醒,他需要那些散落的碎片。 于是割裂出一小塊神魂和力量,他凝結了一個分身,將之投入人間。 分身會以人類之子的身份出生,成長,代替他行走人間,收集碎片,在時機恰當的時刻重新塑造新的地獄之主,守護平衡。 一直進展得很順利,分身成長,因為自身也攜帶了碎片的緣故成為驅魔師的一員,得以在驅魔師同伴們死后,本能地吸取碎片,最后在死后帶著所收集的碎片回歸本源,再度出發。 一代又一代,分身出生,成長,死亡,完成賦予的使命。 驅魔師的數目的確因此而逐漸減少,但地面的魔物也會因為地獄逐漸的恢復而減少,一切仍舊維持著平衡。 直到某一天,分身居然突兀地召喚了他,將他從長久的沉眠中喚醒。 碎片收集的進展并不盡如人意,然而已經可以支撐意志的短暫蘇醒。 黑暗之主有點不耐煩,便想趁著這個機會,以分身人類的軀殼行走人間,加快收集的速度,早日完全恢復。 然而這個分身大概是被人類養大的緣故,居然變得極其愚蠢,因為碎片容器對碎片的本能吸引力而誤以為自己墜入了戀情,愛上了擁有最大一塊碎片的那個人類。 并且因為這份自以為是的愛情不惜反抗自己的意志,不愿與本屬于同源的他融合。 黑暗之主對此非常惱怒。 冥頑不靈的分身的愿望不就是這個人類嗎?很好,他會滿足他的愿望,讓他得到這個人類的身體,然后再吸取這個人類身上的碎片,斷絕這份吸引力。 他簡單粗暴地判斷了形勢,做出了決斷和行動。 結果才剛插進去,分身就發了狂,居然把他的意志驅逐,重新奪回了軀殼。 叫囂著“你想對我的黑崎大人做什么”“我絕不容許你傷害他”的分身,奪回了軀殼后反而精神十足地繼續下去了。 黑暗之主頓時覺得很有趣。 那個人類可并沒有接受他愚蠢的分身呢,這么繼續下去的話,看兩人內杠也是很有趣的發展。 于是隨手加了個隔絕動靜的結界,他默認了這個結果。 身上馳騁的身體在他的話語中一僵,然后默不作聲地繼續了下去。 被貫穿的痛楚令人發狂,更可惡的卻是背叛。 甚至連自己的死亡和受辱都接受了,一護將希望寄托在了白哉的堅強之上,希望他不要被侵蝕,戰勝惡魔。 然而做到了的白哉,卻繼續著惡魔的行徑。 一護簡直要氣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掙扎著,卻掙不出金屬的拷鎖,“快停!停下來!” 面對他的質問和掙扎,擁有雋麗眉目的青年眼底浮現出決絕,驀地俯首下來堵住了一護的唇。 他的唇火熱如焚,燙得一護嘴唇疼痛。 更燙的是他一刻也不停地貫穿進來的男物——巨大,粗壯,而且烙鐵般堅硬火熱,將身體撕裂,撐開,摩擦到內膜都要糜爛。 “嗚嗚嗚……” 一護死命瞪,然而近在咫尺的距離,青年的眼神跟他無法交錯,只看得到那被發絲切割的白皙的額和清黑的眉,只看得到那肌膚上浮上的靡艷的紅。 慾望的顏色。 如此疼痛,血腥,絕望。 卻成就了身上這個人的歡愉。 失望透頂的一護閉緊了雙眼和嘴唇。 白哉一直喜歡自己。 更確切的說,愛著自己。 這一點一護早就明白,只是沒想過要接受的他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 他不開口,白哉也就從沒有勇氣將之訴出口。 因為恐懼著會被斥離自己的身邊,性情溫順忠誠的白哉并不敢打破這個平衡。 這份感情,一護以為可以用作鼓勵白哉抵抗惡魔的武器,結果白哉確實做到了,卻也脫出了一直以來的束縛。 “大人……黑崎大人……” 看到一護再也不掙扎,也不怒視,白哉又是歡喜又是惶恐。 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容許我了嗎? 還是……放棄了? 他頓了一頓,想著只要這刻懸崖勒馬,大人或許還能原諒自己,但是下一秒,下腹涌上的焦躁衝散了這個念頭。 他猛一挺腰,將自己埋入緊窒內里的深處,感受著被那高熱包裹,綿密壓迫的歡愉。 得到的歡喜在胸口膨脹。 或許這輩子都只有這一次的機會。 大人對自己與眾不同,但這份保護和關照并不是愛情,白哉一直很明白。 所以…… 對不起,對不起…… 絕望又興奮,身體反而因為孤注一擲的渴望而熱切到了極致,在深處再度膨脹了幾分,橘發的青年因此而痛吟了一聲,低嗚著睜開了眼。 嘴唇依然被堵住,他開不了口,手腕被束縛,雙腿被架高,而敞開出最脆弱的所在——無論是言語還是肢體,都抗拒不了白哉的進犯,然而他的眼底卻只有冷意。 月色冷冷落下,映在那本該明媚的眼底,卻是透明宛若無色,而冰一般剔透,寒冷。 白哉閉上了眼。 裝作看不見。 看不見他的拒絕,看不見他的譴責,看不見他的痛苦。 想要!想要!僅此一次的機會,想要完全地得到!哪怕只是錯覺!也想要完成這個“得到”! 鋒利的痛苦將心臟切割出血來,身體卻在真實的熱度中翻騰輾轉。 流轉全身的是酥麻,是甜美,是毋庸置疑的快感。 貫穿深處而綿密咬合上來的是切實的rou體的觸覺。 我跟黑崎大人結合了。 這樣,就夠了。 白哉咬住青年的唇,將舌頭探了進去。 內里粘膜柔膩而不可思議的順滑,白哉貪婪地四處舔舐著,逡巡著,尋求更多更深的接觸,當他觸及到躲閃的舌尖時,興奮地想要纏繞上去,舌尖卻不甘不愿地躲閃著,退縮著,白哉不依不饒追逐上去,結果齒列突然用力收緊,狠狠咬住了他的舌。 “嘶……” 痛得厲害,然而血的腥甜和鐵銹般的刺激卻讓他腦際發黑,那是一種近乎暴戾的東西,在深處炸開,白哉整個壓上去,狠狠堵住了那不馴的唇,壓迫著那尖利的齒列再也合不攏來,然后他步步緊逼地擒住了躲閃的舌尖。 越是難以獲取便越是甜美,舌尖被他擒住,重重吮吸用力廝磨,下身也一刻不停地貫穿,深深埋入到緊窒的深處,如愿以償的甜美快感頓時轟然迸發,淹沒了身心最深處清醒的冰冷。 世界燃燒起來了,四面八方,將一切化作了灰燼。 意識,情感,慾望也燃燒起來了,熊熊的火焰翻騰,舞動,肆意釋放生命最本能的熱情。 “唔……唔嗯嗯……” 喘不過氣來的青年終于發出了破碎的喘息,這帶著脆弱感的喘息比什么催情藥劑都來得強力,白哉掐住青年細而韌性十足的腰,將他的臀抬高,下身奮力撞擊進去,跟那被血潤滑的內壁廝磨不休。 “大人……”他在唇齒間含糊地喚著,虔誠而貪婪。 好痛……痛得…… 一護有那么一瞬失去了意識。 彷彿一切遠去,只剩下麻痹感在深處蔓延。 也好,他漠然地想道,等結束了……我就…… 還沒想個明白,一個有力的挺動將他拉回了身體。 于是一切清晰回歸,再不能逃避。 溫熱的血從結合處溢出的感覺,巨大的柱體在脆弱的深處挺動摩擦的感覺,腰被掐緊并壓折著,不堪重負得要斷掉一般的感覺,唇舌被卷纏摩擦得腫脹的感覺……以及,身上的白哉濁重的呼吸,guntang的汗水,緊繃的肌理,動情的悶哼…… 這一切如此真實,如此的……一一強迫他去體會,去接受,去承納…… 快要……受不了了……真的…… 就在此刻,男物那膨大的頭端驀地擦過了身體深處某一個地方。 尖銳的甜美驀地從那一點迸發,像是黑夜中迸開的火星,一閃而過,卻照亮了深沉不見邊際的黑夜。 被疼痛折磨得昏沉的一護無意識低吟了一聲。 隨即驚醒,錯愕地看著上方滿臉驚喜的白哉。 “大人……有感覺了……” 黑發青年歡喜萬分地說道。 “住口!給我住口??!” 一護惱怒地呵斥著,“滾出去!” “大人……” 青年俯身下來,雋秀的眉眼在浮上的紅暈的沁染下,居然是奪目的麗色,“大人……別拒絕我……” 說著,他試探般地在那一點再度撞擊了一下。 “呃唔唔……” 竭力壓抑還是忍不住在那猝然炸開的歡愉之下驚喘了出來。 “真好……” 青年像個孩子般歡喜地笑著,火熱抵住那一點,腰部晃動帶動頭端在那里碾壓,切實地刺激著那處。 “不啊啊啊啊……” 從疼痛到歡愉的過度過于倉促,被折磨得無力的身體幾乎是毫無抗拒地率先反叛了,主動地咬合上去,彷彿催促著更多,更多的安慰。 于是明明是拒絕的聲音卻泛起yin蕩的音色。 一護惱恨得要死,死死咬住了嘴唇。 那里……下腹的那里,居然就這么不知羞恥地挺翹起來。 “大人……” 白哉得到了赦令一般,喜悅地抽退,然后對準那一點撞擊上去,同時用下腹去磨蹭身下人下腹的挺翹,“起來了呢……” “住口……啊……啊哈……” 幾下連連的撞擊就將兇狠的喝斥化作破碎的吟喘,青年橘發散亂在深褐色的地面,手腕被銀光縛住,身體大大敞開,象牙的潔凈染上了薄薄的暈紅,而下腹蔓延到大腿的黑色圖紋活了一般,隨著每一次晃動波浪般起伏,內里的感覺也完全改變了,變得柔膩,濕滑,熱切地纏繞上來,每一分觸感,每一分深進,都是甜美迸發,飽滿到讓人嘆息,沉醉。 甚至連狂亂的夢境都自覺是褻瀆的白哉,在這一幕面前壓根無法抵抗挺腰再挺腰的衝動。 “停不下來……大人……您也……您也喜歡的……” 這么說著,白哉探手扣住了青年下腹的莖芽。 那莖芽也極其漂亮,鼓脹著,泛起很少使用的深粉色,在掌心激烈彈跳著,尖端已經吐出了透明的露水。 “都濕了……很有感覺呢……” 將尖端溢出的粘膩推勻,白哉上下taonong著那敏感的器官,令青年亂了呼吸,而火熱挺入,在那粘膜的吮吸勾纏之下,一路酣暢地摩擦,將最深的緊密也撐開,甜美的快意翻涌而上,禁絕了呼吸。 “啊……唔唔唔……滾、滾開……” 依然嘴硬,青年眼底卻泛起了迷茫的水色,而瞳仁劇烈震顫著,攣縮成極其艷麗的色彩,世間任何寶石都比不上的明艷。 只要白哉一刺激那連接快樂的一點,他就緊促了呼吸,收緊了內壁,死死咬住白哉不放,前方也更加激烈地摩擦著白哉的掌心。 掙扎卻更像是沉溺。 一次次浮上清醒的水面,卻又一次次沉淪到慾望的水底。 喘息,掙動,翻騰,細韌的腰肢顫抖著,潔白的大腿內側也痙攣著,高高架起的足背盡頭,足趾為快樂而蜷縮起來。 白哉深深地吻了上去。 言辭很硬,唇卻極其柔軟。 溫熱地顫抖著,融化在白哉的唇間,躲閃的舌這次輕易就捕捉到了,略一勾纏,就情不自禁般地纏繞上來,跟白哉的舌廝磨在一塊。 一點點回應就可以讓白哉沉醉,心臟炸裂般的歡喜。 白哉擁緊了青年的背,將他的胸膛跟自己的胸膛交疊廝磨。 汗水將肌膚融化成一體。 心跳急促著敲打彼此的胸壁。 身體的距離成為負值,而心的距離似乎也在這不自覺有了回應的熱情下消弭無蹤。 我的……黑崎大人…… 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時刻。 白哉忘卻了一切的起因,忘卻了后果,只顧在心上人變得火熱柔膩的內膜深處廝磨抽插,只顧給予他更火熱的進攻和侍弄,而享受著那無窮無盡般的快樂報償。 真希望……永不結束…… 為什么……要這么的……有感覺…… 一護惱恨又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會在視為弟弟的白哉的進攻下,展露出這么yin蕩的一面,簡直……簡直瘋了……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 然而啪啪啪的聲音響亮撞擊耳膜,即使撐裂處依然因為一次次的進佔而迸開無法忽略的痛楚,然而那痛楚卻跟快感一併匯聚成一種凌厲而兇猛的感官,身體對這種感官……并不排斥,甚至可說是沉醉的,證據就是從內里涌出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粘膩溫熱的液體,濡濕了結合的所在并且滾落,令每一下進犯都變得極其順滑,飛快挺入到最深處,深處的糾結和酸楚于是被一次次撐開,化作麻痹的歡愉白光在腦海深處綻開,雪亮如同閃電,前方哪怕不再用手掌taonong,也在身體的廝磨下涌起強烈的焦躁和歡愉。 這么的……有感覺…… 明明還痛得厲害……卻阻止不了有感覺…… 為什么…… 沒有人來,這么久了…… 疑惑被巨大一個重重對準了敏感點的撞擊擊成了碎片,四散飛濺的是快感的火花,疼痛尖銳夾雜其中,反而使得這種刺激更加鮮明,宛如在刀尖上滾過一般,尖銳,危險,更加的……無法抗拒…… 燒灼著,理智都快要潰散了。 黑發的青年在上方晃動,越發快速愈發急促,清黑的眉緊緊皺起,快樂和忍耐交織成扭曲的紋理,“大人……大人……快要……” “不、不行!” 意識到即將發生什么,一護焦急地大喊出來。 然而下一刻,青年身體一僵,低吼著挺入到最深,快樂到極致地舒展開眉心。 火熱在體內噴濺開來,guntang,濃稠。 “唔唔唔——……” 再也壓抑不住地在那熱燙的侵襲下達到了頂峰,一護感覺到麻痹的熱流從頭頂貫穿到了腳尖,而眼前一片紛紛揚揚的白灑落下來,緩慢恍若凝固。 腥膻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那是……jingye的味道…… 五臟六腑,都被這guntang的東西噴濺,侵染了。 青年放軟身體落在了身上,重量和汗水壓迫而來,“大人,我愛您?!?/br> 對上一護略微茫然的視線,他深黑的眼流溢出融化般的歡愉和喜悅,繼而吐露出毫無遮掩的心聲,“我對您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但我不后悔?!?/br>